无以复加的酸涩阵阵蔓延胸膛，她抬手捂上胸口，好压抑，压抑的她喘不过气。
她红着眼问：“我是谁？”
他道：“我的爱人。”
爱人？
“胡说！”她立马拒绝反驳：“我是杀手枂，和你有什么关……”
她情绪陡然激动，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嘴。
“放……唔，混蛋……放开！”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搡，可任何挣扎都显得徒劳。
洛亦轩凶狠粗暴，双臂一用力，她被迫而起。
直到化如春水，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拂手摘下那半块面具，这次她没再阻止，反正面具后这张脸，他已经再清楚不过。
面具从脸颊缓缓滑落，后面的一双眼，早已婆娑涟涟。
“我的爱人死了。”
洛亦轩双手捧着她脸颊，鼻尖与她鼻尖相抵，听她哭诉。
“我背叛了他，他在我面前跳海自尽。”
洛亦轩浅笑，“傻瓜，他没死，你只是不记得他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洛亦轩吻上那颗眼泪，咸涩在嘴中蔓开。
她问：“所以，我的爱人是你，是不是？”
他轻轻点头，“是，是我，叫洛亦轩。”
“那我叫什么名字？”
“上官雨琳。”
“我记不起来，忘记了你。”
他的心募地一痛，深深凝视着她的眼，“是啊，你忘了我，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忘了我是你的傻子。”
“忘了十月木槿，朝开暮落，每年十月，都要给你编够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花环。”
“忘了你变成易诺，总会将饭做成心形状的，喂给我吃。”
“忘了……”
忘了太多太多……
听他将这一件件、一桩桩细细道来，她早已泪流满面。
温热的唇划过脖颈，落在红唇，这次，她没再抗拒，而是圈着他脖颈，主动迎合。
即便脑中空白，可心却不可抑制地悸动着，上官雨琳知道，这是自己忘不掉的感觉。
洛亦轩抱着她走进休息室，柔软的大床上，与她交颈相融，抵死相缠。
翌日，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床上的女子不安分地嘤咛一声，乱动间，被子滑落一角，露出香肩，上面的红痕，证明昨日的激烈。
旁边的男人单手撑身，眉眼满载柔情，又将被子给她掖好。
大半的阳光照进屋内，她才悠悠睁开眼，他的面容朦朦胧胧、重重叠叠映入眼帘，渐渐清醒。
“饿吗？”
他摸着她干瘪的肚子，笑问。
上官雨琳瞪他一眼，“你说呢？”
洛亦轩点点头，又问：“想吃什么？”
她撇撇嘴道：“随便呗，不挑。”
“好。”
洛亦轩拿起手机，嘱咐厨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
上官雨琳穿好衣服下地，赤脚踩在雪白柔软的地毯上，打量他的平日里生活的地方。
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涌来，不用看都能知道哪一个角落里摆着、放着什么，她想，这里自己一定来过许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