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歌忙收起手机，动了动唇：“两位老先生，还有见义勇为的姐姐，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有点事，我们留个号码，改天我再请客向两位老先生道谢。”
方景也看看时间，跟两个老先生告别，和林瑜歌一起走出去。
待到林瑜歌和方景离开了餐厅，两位老者才择了个位置坐下。
老温说：“小姑娘不错。”
老莫眼中都是笑意，“老温，你也看出来了，她像极了婉儿是不是？”
“像不像你女儿你瞧不出来？”
老莫端起一杯热茶，淡淡说：“是像我女儿。”
只不过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十岁那年去池塘玩失足，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来也神奇，林瑜歌和他的二女儿竟有七八分相似，看见林瑜歌时，他还以为是女儿，差点喊出口，仔细一想，都几十年过去了，而林瑜歌显然才成年。
老温又说：“你一共就两个女儿，却都芳龄早逝；孙女又发生了那种事。我看要不收一个干女儿。”
老莫瞧他气得吹眉毛瞪眼，“胡说，我都几岁了还收个干女儿，像什么话！那姑娘当我孙媳妇差不多！”
老温哈哈大笑，“怎么就成你家的孙媳妇了？”
“难不成……好你个老温头。”老莫突然说：“刚才另一个小姑娘也不错的，容貌靓丽就是脸色差了点。”
老温说：“老莫，你可别操心坏了！景寒那小子，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你悠着点，别看个漂亮小姑娘都想介绍给孙子……”
老莫：“……都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了！”
直到坐上公交，方景拿着包，想起今天的种种，眼睛就开始变雾。
她低下头拉开拉链，看见了里边的药，空洞眼睛里茫然无措。
呆呆地拿了一瓶矿泉水，把药吃了下去。
小腹还是有轻微的疼痛。
她有好几次都在梦里梦到傅伦和她分手了，醒来泪流满面，却不知道现实的疼痛更让她喘不过气。
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
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对傅伦的足够的信心。
世界一片灰暗。
公交车在一个站点停下来，方景下了车，忍下心里的酸楚，来到温城最大的教堂。
哥特式建筑风格非常独特，墙上挂着挂着巨大的十字架，随处可见的彩色漂亮玻璃，一排排木质长椅，阳光跳进教堂照着十字架前的小舞台。
一台安静的钢琴放在那里，有人正在弹奏出美妙的音符。
他们正在为一场表演练习。
这不是方景第一次来到这里做义工。
很久以前，她就开始参加很多义工活动，也包括参加教堂招募志愿者活动。
本来她只有中午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参与，现在她可以一个下午都待在这。
她让自己忙起来，系上一些横幅，再张贴上海报，整理桌面准备食物，跑进跑去，汗流浃背。
因为她的字写得好，所以她漂亮的字被张贴起来，高高挂在空中。
正在忙活的方景却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个男人坐在木质长椅上看着她，零零点点的教徒，气场强大的男人拥有一张完美的脸，几个保镖不远不近地站在他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