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停下了在日记本上的记录,摇摇头说:“你上辈子估计是代写情诗混迹花红柳绿的少爷,这么会说情话,要不然出一本书好了。”
傅砚行笑答:“说不定我上辈子就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少爷,家财万贯,谁料爱上一个不爱我的小女人,她嫌我不会调,情,但我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惜我痴心错付如东流水。老天爷可怜我,这辈子天生就会讲些小女人爱听的情话,终于抱得美人归。”
苑子橙听完他一番胡扯,却又生出几分怜悯。
“那你两辈子不都非常固执吗?真傻!”
傅砚行不以为然,声音轻缓道:“这不是傻,这是有所追求。我是一个有追求的人,你看,我上辈子追不到,这辈子不就被我追到了吗?”
苑子橙愣了愣,感受他话里的那份坚定,转了转手中的笔。
“砚行,你就那么确定有前世之约吗?”
傅砚行反应过来,她连他玩闹的话都认真思考了,觉得她有些可爱,但又不仅仅是可爱。
“嗯,信,怎么不信?否则我为什么会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觉得这美丽的女孩似曾相识。”
苑子橙也细细回忆当年,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虽然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有一种她得离他远一点,不然就逃不开的恐惧感。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恐惧?
她也不敢把这些感受告诉他,怕他生气。
可如今,她猜想,恐惧的原因是他让人戒不掉,如果不是被他深爱,那么她一定会受很大的伤害。
“不是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吗?”她拂开脑海里过多的思虑,问道。
傅砚行嘴角浮现一个耀眼的笑容,说:“我承认,我见色起意,我馋了。”他毫不顾忌剖析当年自己的内心,津津有味道:“当时就在想,明明台下一堆扎着高马尾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为什么只有你身上那么香,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心道:我完了。”
苑子橙止不住地发笑,说:“砚行,你太夸张了。”
“没,真的。”
他每次说这种话都叫苑子橙脸红,可是又很想听他对她的看法。
说到这儿,她似乎听出他居然难为情地说:“你知道,那会儿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阶段,男孩子脑袋里比你们女孩多了很多肮脏的想法,我那会儿……做梦都是你。”
“啊?”
男人耐心解释:“春天做的梦。”
傅砚行当时还有种亵渎了她的自责,好几天都没去找她,怕被她看出端倪,可苑子橙又如何看得出呢?
苑子橙缓了缓,懂了。
傅砚行能想象到她的模样,欲语还休,表情呆若木鸡。
“你是不是脸红了?”
她憋了很久才回话,说:“脸红了不是正常的吗?难怪你不好好学习,从那会儿就在想这些。”
顿了顿,苑子橙忽然记起一个画面,那就是有一次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边坐了个人,她睁着惺忪的眼睛去看,发现是傅砚行。当时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像是盛了一汪水,那样看着她,年轻的俊脸还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