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听到开门声，抬头朝傅砚行看去，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道：“你回来了，车洗好了吗？”
“嗯。”傅砚行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扫了眼电脑屏幕，“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工作？”
苑子橙说还有很多要熟悉的内容，要尽快掌握。
那声音有几分疲惫，却又透着一股不服输，在傅砚行面前，她的语气还是柔软了许多，转过脸看着一脸凝重的男人，咬唇轻轻撒娇再看一会儿。
“还说我工作狂魔，看看你，都十一点了，还不睡觉！”傅砚行替她揉了揉肩膀，控制着力度，声音有几分低哑。
苑子橙轻轻打了个呵欠，侧眸看着男人俊逸的脸，笑道：“你上次还工作到凌晨一点多，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别总要跟我比。”傅砚行霸道地看着她。
同时也注意到她说的他工作到凌晨一点的事，那天洛依摁了门铃，她知道了？
苑子橙低声哼了哼，“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傅砚行的手转为搂住她，低语：“不用跟我一较高低，我从不低估你，也知道你非常聪明，我只需要你快乐，你不用活得特别苦。”
苑子橙闻言，点头如捣蒜，然后又继续看电脑。
“嗯？你还在干什么？”
“很快，再给我一点时间。”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当做讨价还价的筹码。
傅砚行摸了摸几下她的头发，像是默许了。
苑子橙的余光里他走进了卧室，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她的内心软下来，更加用心地投入工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苑子橙眼里密密麻麻的文字随着啪的一声消失了。
她愕然抬头，对上了正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男人，那双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眼睛，看得她有些头皮发麻。
“很快？”傅砚行的语气有几分严肃，“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额……这么快吗？”
苑子橙见他脸色不佳，温软道：“好我不看了，我把电脑关了。”
傅砚行静静地看着她。
她食指上抬，示意他“高抬贵手”，傅砚行非常配合地让她关了电脑。
“我帮你擦头发。”
殷勤的苑子橙接过他手中的干毛巾，傅砚行坐下，任由她给自己擦头发，他的头发很浓密也很乌黑，他们两个用的同一款洗发水，闻起来香香的。
傅砚行从对面的玻璃花瓶里看见她低头闻他的头发，勾唇道：“我没洗干净？”
苑子橙一愣，耳根子发红，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道：“啊，还是很香。”
傅砚行伸手越过自己肩膀攥住她的手，侧过脸，看着她问：“哦，要帮我洗干净吗？”
那双桃花眼像是深深的漩涡，把苑子橙吸入无底洞，她只想点头，很想照顾他。
“嗯。”
浴室里，她让他躺好，然后打开花洒调好了水温，耐心细致帮他把多余的洗发液冲洗干净。
光线昏暗的浴室中，她想起被掩埋的幻想。
“你昏迷的时候，刚醒来的那会儿，她们也是这样给你洗头发的吗？”
傅砚行似乎已经很久没去想那些事情了，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