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熟睡的面容安静乖巧,傅砚行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下一刻,没有预兆的眼前一黑,男人的动作停顿,一种莫名的不安突然涌上他心间。
他用力地眨动眼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紧接着头疼欲裂。
傅砚行快速收回手翻了身坐了起来,这种感觉只有在五年前刚苏醒时才有过!
他极力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一念之间有过太多想法。
傅砚行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然后再慢慢睁开眼睛,双眼酸涩疼痛,可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五年前主治医生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傅少爷,您的身体机能有些损伤,我们发现在您的大脑内部还有部分瘀血,因为位置关键,所以不建议动手术,可服用药物治疗一段时间。
他服用了一年药,后来停药检查也说没有大碍。
视力出现问题难道是因为脑中的瘀血吗?
他揉了揉眉心,他已经能清楚看到周围的摆设,淡雅的装饰,又像是没什么问题。
傅砚行转过脸看向苑子橙,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苑子橙微微皱了皱眉,懒懒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伟岸的身影坐在床沿,穿着合身的睡衣,表情还有清晨醒来的茫然。
她很少见他这样呆呆的样子,傅砚行静态时有几分忧郁美男的气息。
于是,长臂掀开了被褥,她慢慢靠向他,环住了他的腰,往上凝视他的侧脸,随口一问:“醒来多久了?”
她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低头看她时那缄默的目光。
苑子橙认真起来,拧眉问他:“你不舒服吗?”
傅砚行敛眸,然后扯出一个漫不经心地笑,“刚做了个梦,还没回过神来。”
苑子橙松了一口气,被他拥入怀中,她问他:“什么梦呢?”
她再次放松,在他胸口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同款的沐浴露气息,说来也奇怪,东西一用到他身上,就跟用在自己身上的不同。
她能分辨得出,每次闻着他的气息,就很容易入眠。
傅砚行懒懒地将脸贴在她脑袋上,眸色深深,道:“一个噩梦。”
苑子橙睁开了双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起身观察他的脸色,是看上去不太好。
“没事的,只是一个噩梦,现在已经醒来了。”
傅砚行瞧着她,勾着她的腰把下颌抵在她肩头,蹙眉说:“抱住我。”
苑子橙觉得他确实是不太舒服的样子,手牢牢地覆在他宽厚的背上,然后轻轻地拍了拍。
“别怕。”
傅砚行听着这柔软贴心的一声,轻声低笑。
眉间的愁绪因为她渐渐消散。
希望是他多虑了。
……
傅氏集团办公室,傅砚行一到就吩咐章新:“帮我约下张教授,越快越好。”
张教授是专门负责傅砚行健康的一位医学院教授,傅砚行最近一次预约检查身体健康已经是半年前了。
章行记下,“是的。傅总,您让我给洛小姐准备的礼物已经送到洛小姐手中。”
“嗯。”
傅砚行心思并不在这上,刚要再说点什么,结果章新又交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洛小姐托我交给傅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