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再次抬眸，像是在打量他。
“只要我说了，就算满足你的一个要求吗？”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苑子橙拧起眉头，一幕幕关于他的画面在脑海飞快闪过，如果说五年前他们是在一个绝望的雨夜画上休止符，那么五年后的他们索性还能拥有那段美丽的“失忆故事”。
昨晚她像是个局外人，回忆了他与失忆后的苑子橙的故事，如果她可以早点遇到他，如果她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现在应该会不一样。
“好，我说……”苑子橙看见他的眉头也蹙起，漂亮的喉结轻轻滚动，她努力不想去注意这些，可是没有办法。
深吸了一口气，苑子橙再开口：“我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
男人忽然启唇问她：“我问的是，有没有爱过。”
面对他的穷追不舍，苑子橙竟然噎住，白皙的脸蛋露出不自然的色彩。
看来不回答他，他是不会罢休了。
她只好，垂眸。
思绪纷乱，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的大脑直接空白。
温热的吻，慢慢印在她额头。
这一刻，只让人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她好像把耳朵贴在了他心脏，仿佛听见他在说……
这一幕温柔得有些过分了，苑子橙蹙起眉心，朝他望去，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他好看的唇在动。
“结束吧。”
安静的房间里，女人默默地站在原地，男人后退了几步，距离拉远。
苑子橙心头涌上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楚，她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微笑：“谢谢你。”
傅砚行失笑，在床上坐下，低头。
手上那颗戒指异常亮眼。
苑子橙看着他摘下来，扑通一声扔进了装满水的杯中，慢慢沉入杯底。
像他们两个纠缠的过往，终于有了一个结局。
为什么短短几秒的画面可以在大脑中记一辈子？
他的额头吻。
杯中的戒指。
真的是奇怪的事，可恨的事。
那天，也不知道下雨的缘故，她的眼睛一直是朦胧不清的，就连在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签字，她也没看清自己签了什么。
等傅砚行签字的时候，他只注意到，那份离婚书上她的签名歪歪曲曲的。
男人盯着那几个字，阴沉的脸只是越发难看，随后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姓名。
离开的时候，苑子橙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是在这里办理的结婚手续，当时她忐忑不安，如今离婚手续也是在这儿办的，此刻她的心情并不当时平静多少，反而多了一些难以捉摸的情绪。
一本离婚证被扔进她怀中。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依然面容冷酷，当她瞧过去时，他也看了过来，这男人哪里还有刚才消沉的模样，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打量她，眼神让人不解，纵然她早已习惯他各种眼神，也难免会好奇他的意思。
“就这么跟我离婚了？什么也没拿到不觉得亏吗？”
苑子橙将离婚证妥当收好，听到此处顿了顿，这样的嘲讽语气让人不舒服。
“亏不亏是我的事。”
傅砚行眯了眯眸，冷笑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苑子橙刚要说点什么，接着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