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砚行,你看你把你妈气成什么样了?”
病房里医生正在给张敏检查。
傅楷对着傅砚行劈头盖脸地骂,背手而立,气道:“还有,跟子橙离婚这件事,你都没跟父母说……”
男人英俊的脸上浮现嘲弄的笑意,“爸,您也看到妈跟子橙的那些通话记录,有这么一个婆婆,我想哪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嫁给我。”
傅楷被噎住:“……”
看着病床上的张敏,傅楷叹气道:“你妈妈那么对子橙确实不对,等她醒来我会批评她,但是她总归是你的母亲,再气也不可能断了那份血缘关系。”
傅砚行远远地看着张敏,神色严峻。
“因为是生我的母亲,所以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我也得原谅她,可子橙呢?子橙什么也没做错。当年是我自愿救的她,也是爸您逼子橙嫁给我,子橙从头到尾都没有错。”
傅楷说:“子橙是个好孩子,如果她真的想跟你离婚,你同意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婚姻可不是儿戏,虽然当年迫不得已才让子橙嫁给你,但如今你们决定离婚,可要想清楚。”
傅砚行拧眉,他常听母亲和叶冰清说,那些年他昏迷的时候,她们每天都在他耳边说话,其实他听得到的,唯一听不到的就是苑子橙的声音,有强烈想见到苑子橙的愿望,所以他醒了。
如果苑子橙也能听到他的声音,那么想离婚的她一定会尽快醒来。
……
“什么?你打算跟苑子橙离婚了?!”酒吧里,林启差点被酒呛到。
傅砚行睁开眼睛,把猛灌入胃里的酒瓶放下,失笑:“等她醒了,我就跟她离婚。还有,我跟我妈吵架了,她被我气得不轻。”
林启故意道:“你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就因为盛逸臣碰了她,要离婚啊?”
傅砚行狠厉的眸光刺过去,一个酒瓶直接摔在地上。
“林启,你他妈说什么?我警告你,别的玩笑可以开,她的玩笑你开不起!她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盛逸臣那个残废,真对苑子橙做了什么事我能留他一条命?!”
林启抬手示意他冷静,喝了一口酒。
“我就知道你留下盛逸臣,肯定是不想因为那个烂人堵上性命,因为还想留着命陪着你老婆天长地久,所以我才不相信你打算离婚啊!”
傅砚行猛地别过脸,重新坐下,灌了一口酒。
“我根本不会放过盛逸臣,这次的官司,他输定,我手上有他们足以整垮整个盛家的资料,盛老头顾全大局,会照着我的要求做,把他亲儿子送进局子。”他嘴角溢出一丝诡谲的笑,阴森得很。
“砚行。”林启看得头皮发麻,“不用做得这么绝吧,盛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不怕他们报复吗?”
“他们有那个本事吗?”
林启叹气道:“你别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怪吓人的。”
傅砚行眼里都是恨意,“你有爱过一个女人?你知道自己女人被一个男人给弄得昏迷不醒,那种感觉,盛逸臣死一万次都不解恨!”
林启欲言又止。
他端起酒杯,观察傅砚行的脸色,“不说盛逸臣那个渣了。兄弟,你老婆不是还没醒吗?你怎么就想跟她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