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涛气得不行,正站在窗边看情况,一发现外孙朝这边而来,他立刻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假装浏览。
傅砚行踏入客厅的第一步,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转眸看向外公,抿了抿唇。
张振涛时不时翻动报纸,用余光打量他。
“外公。”
没有理。
傅砚行走了过去,站在张振涛面前,抬手翻转那份报纸。
颠倒的字被翻正了。
张振涛脸色尴尬,也不看报纸了,摘下老花镜。
傅砚行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颗苹果,然后放了回去,“外公,血压还正常吗?”
张振涛面无表情说:“我以为你眼里只有你老婆。”
傅砚行失笑,“那倒不是。”
老婆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张振涛脸色缓和不少,冲外孙说:“把柜子里的血压仪拿出来,我测测有没有被你气出高血压。”
傅砚行一听,还能开玩笑,应该还比较好说话。
他按照吩咐把血压仪拿出来给外公检查。
“外公,血压很正常。”
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振涛拍拍自己的手臂做肌肉放松,瞥了傅砚行一眼,许久不见,这小子怎么瘦了?
“是不是公司的事太忙了?”
傅砚行顿了顿,收好血压仪,然后说:“还好。”
“那就是不忙……不忙也不多来看看我!”张振涛一想到报纸上接连不断的报道,像要探口风,也像是要谴责他说:“整天就知道混在女人堆里!”
傅砚行闻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长臂张开。
“外公,我很久没女朋友了,更没有整天混在女人堆里。”说的他像个浪荡子似的!
张振涛想到还在厨房的苑子橙,思索一会儿,瞧过去。
“砚行,我们理智分析。这个叫苑子橙的女孩在国外呆了五年,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我不信。”
傅砚行轻轻抬眸看向外公,冷冷一笑。
“外公,您的乖孙子也不是个老实人,为什么对儿媳就要求她安分守己?”
张振涛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说的什么话?我才骂过你!可你总归是我的外孙,我能怎么样,骂了你也不改!可我的孙媳妇就得是大家闺秀,温柔贤淑,要是不检点,怎么能嫁给你?”
“外公是怀疑子橙这几年在国外绿了我?”
傅砚行淡淡道:“她没有做出那种事,起码在我们婚约有效期,她没有让我丢脸。”
张振涛:“就这么肯定?”
傅砚行点头,很认真地思考:“外公,反倒是我,交往太多女朋友,觉得对不起她。”
张振涛怀疑自己耳朵除了差错,这还是他那个天天登娱乐新闻的孙儿吗?
傅砚行俊脸绷着,“外公,我妈是不是跟您说,是苑子橙害我变成植物人?那都是假的。真实情况是有人冤枉她,她也是受害者,我们都是受害者……但是,我不后悔救她。就算时间倒退,我依然会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奋不顾身。”
张振涛被这样的描述闹得老脸一红。
“你这……你已经二十三了!”
“嗯。我二十三,这两年我游戏人间,努力挣钱,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傅砚行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
“外公,说句肉麻的话。苑子橙,也就是我老婆,是我高中喜欢的女孩。能娶到她,我觉得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