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眨了眨眼睛，忍住了崩坏的情绪，“好，我会跟傅砚行离婚。”
“少夫人，您怎么能跟少爷离婚呢？”芳姐稍稍平静下来，焦灼道：“离婚在傅家是大忌，这怎么能离婚呢？”
苑子橙对于这种说法很不理解，压下内心的汹涌，淡笑回答：“芳姐，现在文明开化，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了。”
“这怎么行呢？”芳姐摇摇头说：“你们之间是出了什么事啊？”
芳姐比张敏还关心她和傅砚行之间的相处。
苑子橙凉凉地瞥了眼丈夫的母亲，婆媳问题就是自古以来的问题，她总不能回答说婆婆给她要她离婚她丈夫吧？
想着想着，苑子橙就笑了。
张敏觉得这一抹笑碍眼极了，正要开口批评她，忽然传来了厚重的嗓音。
“怎么都挤在这儿？”
来者是傅楷，他一身家居休闲装，与五年前苑子橙见到他的时候相差不大，有钱人懂得保养，也不为生计所累，傅楷和张敏看上去都比同龄人年轻。
但是苑子橙见到他的时刻还是会惊愕，喃喃喊了声：“爸。”
傅楷先是注意到儿子妻子，听见微弱的女声才发现了苑子橙。
“子橙，你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就到家，也没事先告诉我一声。”
“爸，对不起，事出突然。”
傅楷架着镜片的鼻梁上是一双善于洞察人心的眼睛，他很快发现苑子橙的脸，手都有伤，心事重重。
而这里似乎也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他没有多想，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妻子。
让她别跟年轻人过意不去。
张敏撇撇嘴。
身为公公的傅楷可比婆婆要懂得关心人，皱眉问：“身上都是伤，被欺负了吗？”
张敏看了看苑子橙。
她说：“不碍事，私人纠纷。”
傅楷忙吩咐芳姐，“快去叫医生来给少夫人看看。”
苑子橙出声拒绝：“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了，很抱歉以这种面貌出现在各位面前。”
傅楷听出儿媳语气上的淡薄和生分，蹙起眉头，接着就看向倚在墙边一声不吭的傅砚行。
“砚行，子橙从国外回来，还不快过来，她是你妻子。”
父亲的话激起了傅砚行的叛逆意识，旋即回了句：“她很快就不是了。”
“混账！说的什么胡话。”傅楷动怒，气得想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扔过去，这一举动被妻子张敏拦下。
他对傅砚行直言：“她是你舍弃性命保护的人，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会在床上躺好几年？今年二十三不是十八了，你们要学着成长，学着怎么经营婚姻，不是在这里说些丧气话！”
傅楷的一席话击中了苑子橙脆弱的内心。
傅砚行瞧了过去，愤愤道：“爸，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嫁给我？她不愿意，你知道么她不喜欢我！让她嫁给我比要她杀人还让她痛苦！”
击垮人可以是一瞬间的事。
苑子橙的唇都惨白如纸，接收到傅楷震惊彷徨的眼神，眼神透露出难以理解，以及高位者的审视。
似乎在看一个傻子。
“子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你回家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