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下毒

此话一出,太子直嫉妒的红了眼眶。

分明他才是太子,才是最应该受到嘉奖之人,更是那个地位仅次于皇帝的人。

可现下皇帝却对冷御煊说此话,是不是心中已经对他不满,想要重新挑选太子人选了!

太子心中嫉妒的发狂,下朝以后直寻了党羽秘密入东宫。

冷御煊回府之时,被封赏为亲王的事,已经传遍府邸。

他直朝着善月轩走去,想与慕锦颜分析此事。

善月轩内,绿萝手中拿着一封红色信纸装的请帖,她走近慕锦颜,语气雀跃:“小姐,这是阮小姐给您送来的。”

“这是……婚事请帖?”

不明所以的慕锦颜接过翻看,下一秒惊讶出声。

“听阮小姐派来的婢女说,阮苏两家已经在筹备婚事事宜,这段日子不宜出府露面。虽知道请帖府内都会送,但阮小姐她言明想亲自送您,便提前派人送过来了。”绿萝想了想,将那婢女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这些慕锦颜才恍然大悟,原是阮娇娇与苏靖远的婚期将近。

当日皇帝赐婚于两人,她未在现场,自也是不知具体赐婚日期,若不是今日请帖送来,她恐还不知此事。

慕锦颜发自内心为二人感到高兴,旋即转头对绿萝道:“后日你随我去趟寺庙吧,我去为娇娇求上一卦,望她与靖远二人,婚后生活如意,厮守一生。”

话罢,善月轩的院门便被人推开。

绿萝见来人走近,屈膝行礼,“殿下。”

见冷御煊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绿萝识趣退下。

“你怎么过来了?”慕锦颜起身看向对方。

冷御煊瞥见桌上请帖时,挑眉:“这是苏靖远那小子给你的请帖?”

慕锦颜摇头,“娇娇送来的,你问这个作甚?”

“无事,看到了便随口问问。”

冷御煊说着,神情带笑。

请帖为红色,一看便知是关于婚事的请帖,与慕锦颜交好又近期成婚的,也就只有阮娇娇与苏靖远了。

那两个从来都不对付的人都要成婚了,他与慕锦颜本就是夫妻,若要培养感情,应是比他们更快。

想到此,冷御煊憧憬了一番,深邃黑眸对上慕锦颜的眼睛,他走上前握住那双念了许久白皙小手,神色认真:“锦颜,如今阮娇娇与苏靖远也快成婚了,你我二人的误会也已解开,能否……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去爱你护你……”

冷御煊勾人的黑眸,直神情看向慕锦颜,口中说着承诺般的话。

慕锦颜落入黑眸的漩涡中,下一刻心中一紧,慌乱地抽出手转过身。

冷御煊如今每每见到她,都会提一提此事,本以为听得多了便会有免疫,不会再心动。

可事实证明她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每当冷御煊这般说时,她的脑海中都已经反复出现恩爱场景。

慕锦颜双目闪过迷茫之意,她不知自己该不该答应他,不知他的这份承诺能坚持多久,也不知二人的感情能否抵挡外界的插入,这些都是压在慕锦颜心头的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垂在两侧的手不自知握成拳,手背隐隐颤抖,足以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她狠心咬牙道:“你若说让我与你维持面上夫妻关系,我还能考虑一二。但你若说动心此事,以后还是莫要再提。”

快刀斩乱麻,这句话是真不假。

慕锦颜此刻心中隐隐后悔,为何当初在冷御煊第一次提此事时不拒绝,眼下自己的心也一步一步乱后,在说出这拒绝的话,心房处也是传来一顿刺痛。

她紧抿双唇,不敢抬头去看冷御煊面色,一是怕自己心软。但发生在原身上的事,她可以做到忘记。

然,这具身体,忘不了。

慕锦颜无声长叹,闭上双眸, “从前之事我忘不了,也不能忘。”

如今只要她一闭上双眼,脑海中便能想起之前的事,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共鸣原身情绪。

如此情绪,她又如何能应下冷御煊。

冷御煊闪过受伤之意,可慕锦颜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明白。随着她说完拒绝的话语,脑海中也不由浮现自己欺辱慕锦颜的场景。

但一想到要放弃,他心中刺痛的厉害。

冷御煊紧了紧手,不想逼迫慕锦颜,他放松了神情,淡笑:“好,如你所说,便维持面上夫妻关系。但若是期间感情深厚了,我仍旧还会再提。”

“好。”

慕锦颜点头应下,如此再好不过。

东宫偏殿内,聚集了一堆幕僚党羽。

太子坐在上首位置,虽已过去一个多时辰,但心中是愤恨不平。

“你们说父皇为何要将老七提为亲王?还说出仅次于他身份的话,莫不是想撤了孤的太子之位,好让他登上不成?”

太子气急败坏猛拍桌子,当上太子的这些年,他为东陵所做之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百姓对他的印象也不错,他这般优秀,父皇又怎能起废太子之意!

太子心中猜疑的厉害,却丝毫不知皇帝真正的用意。

幕僚们与太子所想一样,第一反应是不解,再回过神时,便如太子说的那般,都在猜测是不是要废太子。

一幕僚开口道:“殿下,您可得仔细提防秦王。”

话罢,其余幕僚纷纷附和,又一人道:“刘大人所说不错,秦王如今赫然已成为最威胁之人。不仅陛下对他印象颇好,就连百姓也亦是如此。”

另一幕僚皱眉不满,直怒道:“再什么提防他又有何用!眼下是陛下做得决定,我们得提防陛下才是,莫要真的等到废太子那一日才慌乱想对策!”

“陛下若真是要做那一步,我们到可先发制人!”

闻言此话,太子黑眸闪过恨意,却也有犹豫之色。

还记得他幼时,皇帝也常抱他举他。只是后来宫中皇子多了,在那时独一份的恩荣便不再属于他一人。

皇帝如今对谁都疑心,暗中防备自己这个儿子多次,俨然已没有父子之情。

“先发制人,如何制法?”太子经过内心一阵纠结后,厉眸看向几人。

“不若用毒如何,且殿下您的根基较为平稳,一旦陛下……您就能顺利登位,待您成了皇帝,大可随意选个理由,将秦王贬去边界等偏远之地,届时自然再没有威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