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人性善恶

看着慕锦颜吃惊的模样,俘虏不以为然,甚至不明白她为何惊讶。

不管哪个国家生出战事,都会在利箭上涂着粪水,以此来命中目标后,加快死亡时间。

慕锦颜抿抿唇,不由自主吞咽着,看着俘虏如常面色,心中有了猜想,随即她确认道:“不论南鲁还是东陵,亦或是北冥,都有在利箭上涂粪水?”

“自是如此。”俘虏点头。

这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要人性命的方法。

他们没有办法在所有利刃上涂抹毒,因为毒需要购买,而生起战事之后,钱财几本都用在购买兵器及粮草上面。

几万几万的大军聚集在一处,便是想用毒,也根本没法子有那么多的毒。

而粪水便不一样了,随时随地都可以有,且还不用花费任何东西,‘毒性’却也不比旁的毒差。

慕锦颜猛然想到了自己前几日救过的那个将士,当时他也是被利箭所伤。可她的做法却只是拔箭清理伤口及止血包扎,压根没想过粪水一事。

她心中顿时担忧起来,可面前这些人的伤口还暴露在空气中给他查看。

慕锦颜紧了紧手,面色浮现犹豫。

这些俘虏都是南鲁人,身为俘虏自是如同阶下囚,她又何须将药物用在他们身上。

可……

慕锦颜咬咬唇,想到了积分不够的事情。

她多救治一个人,便可以多上一定数量的积分。

慕锦颜粗粗算了下,这个营帐内受伤需要等救治的俘虏便有足足二十个,若是她将二十人全部救下,定能多出不少的积分。

身体里的心不停跳动,她心动了。

旋即不再去想那么多,抛开杂念只想积分二字。

她进入系统,用了一点积分兑了一些除菌的药,随后给俘虏们包扎。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里,感染就等同于死亡。

慕锦颜手中动作较快,就地给一众俘虏为他们包扎,手中的绷带也是用了一卷又一卷。

远处前来巡逻的将士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呵斥:“你是什么人,谁让你给他们包扎的?”

“不包扎看着他们死吗?”慕锦颜皱眉。

看守将士想要言明慕锦颜身份,被她伸手制止。

巡逻将士们不似慕锦颜想的那么多,只知道俘虏是敌人,是仇人,如此又何必给他们医治,不仅浪费精力,同时还浪费药物。

有这些浪费的量,给自己国家的将士,不知能救下多少人。

将士们面目不满,眼睛死死盯着慕锦颜。

慕锦颜抿唇不语,她在给俘虏们救治之前。自己就纠结想过要不要救,更何况还是这些将士们。

将士冷哼,其中一人厉声:“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去给其他受伤将士看看。说起来,军医处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何人?亦或是说你替俘虏们救治别有目的?”

随军而来的军医们数量虽多,但都是尝尝打照面的一群人,见得多人便也都相熟了。

男装模样的慕锦颜,他们从未见过。

随着将士这话一出,那几个还没有说什么的将士顿时变了面色,明显是将将士的话听了进去。

慕锦颜顿了顿。

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将士们警惕联想这么多,还是觉得自己碰上他们是坏事。

“我对他们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因为看见他们伤口加深病情,他们都是俘虏这一点我清楚,但都是人命,且目前军中也无下令处死他们的命令,自然这命就得救。”慕锦颜叹气,不想多生事端,仔细地解释着,希望可以让将士们打褪旁的想法。

将士们再一瞪眼,压根不吃慕锦颜这套。

在他们的心中俘虏就是俘虏,死了也无所谓。

“你无需多说,我等谨告你,莫要在此逗留,也不必再与他们救治,他们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没有必要浪费药物!”将士双目带火,因军中有领,不得擅自出手,自而强忍不耐。

慕锦颜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泛着粉色修剪有度的指甲紧紧攥在一起,手中已冒出了汗来。

她不再给予反应,自顾自重新走回俘虏身边,继续包扎动作。

她已经解释了,只怕说的再多,想必将士们仍会听不进去,这人她一定是要救的,毕竟还指望着救他们提升积分量。

将士们见慕锦颜目中无人的样子气急败坏想要抓人,对她的印象也简直差到了谷底。

“有什么好救,你救他们不就是为了减少痛苦吗,我看你倒不如给他们一颗毒药,毒死算了,也省得那么麻烦,一颗毒下去直接什么事也不知了!”

将士恶笑出现,话中讽刺意味满满。

慕锦颜将绷带缠绕好的绷带打上结,再回头与这将士对上目光,她舌尖轻低牙,目露凶光:“是不是闲得慌?一直在这里唧唧歪歪烦不烦!我用的药物都是我自己的,不是军中的,我愿意救谁我就救谁,怎么就你们的事这么多?”

慕锦颜好笑鼻音呵出声,她自知救了俘虏会引人言论,所以才没有与他们摔破罐子争到底。

可是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她是医者,又不是断定人性善恶的人。

说到底这些俘虏不也无辜,身为南鲁的将士,人都攻上门了,他们如何能不反抗,这些将士也从来没有主动侵犯别的国家。

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南鲁国皇帝生出的贪欲惹事,但这些将士何其无辜,谁又会愿意家破人亡呢!

将士闻言慕锦颜的话,气得将袖子直往上拉,一副被气急败坏想干架的意思。

“我奉劝你,莫要对我动手。”

慕锦颜勾唇冷笑,白皙的面上带着略微不屑之情,这幅模样倒是更发衬得未将人放在眼中。

她红唇轻启,声音冷沉如清澈泉水:“人一出生,谁也无法挑选自己出生之地。他们身为南鲁子民,终究无错,错便错在他们没有一个好的统治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我使用之物皆不是军中所出,用与不用全在我意念。”

“那你的意思,莫不是还要我们怜惜他们不成?那是我们让他们放出蝗灾害人不成?”将士冲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气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