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给你穿着小厮的衣服,好好跟在我身后,别人一眼看过来,也只会看到极具男子气概,且英俊非凡的我了。”
“切!”俞季小声吐槽,“自大又自恋!”
“那你还去不去啊?”这句话自然落到了刑政的耳朵中。
“去!”俞季立马抬头,一脸微笑。
刑政受到俞季的感染,唇角的笑意也愈浓。
在刑政的带领下,俞季十分顺利地进入到了青楼里头。
“哇!”俞季一进去,就立马眼花缭乱了。
“原来青楼里头是这样的啊!”瞪着兔子一样的眼睛,左顾右盼。
“这儿的女子行事真的好大胆啊!简直若无旁人啊。”俞季一兴奋,一对小手立马扒拉上了刑政的手臂。
刑政低头看着俞季双手,却也没有点破。
“我看你呀,根本就是只想来这里开开眼界的吧?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俞季立刻被刑政戳破了,也就嘟着小嘴,不回应他。
“哎呦,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吗?”一个长相颇好的女子朝着刑政扑了过来,声音极其诱惑。
刑政一抬眸,那女子看到了刑政的双眼后,当即收敛了不少,也不敢碰刑政了。
“呦,公子您这么凶,吓坏奴家了!”女子娇嗔。
俞季在方才那个女子扑来的时候,就吓得躲到刑政后头。听到这女子极为老套的奉承手段,当即在刑政背后,发出了赞叹的一声。“哇!”
刑政轻轻咳了一下,俞季这才站直了。
“公子,您是来找乐子的,还是为了我们这次的花魁呢?”
“花魁?”俞季好奇地问着。
那女子看了看俞季,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啊,今儿来的大多数公子哥,都是冲着今晚的花魁啊。”
俞季在那女子说话时,忽然看到了二楼看台独间里的齐翰和魏尚书。
“刑政!”俞季拉了拉刑政的胳膊,小声道,“他们在那儿。”
“二楼可是贵宾看台区,是需要……”
刑政在那女子还没说完话之前,就掏出了一锭大元宝。
在附近溜达的妈妈看了这枚银子,立马冲了上来,将银子收进了怀中。
“公子,是要竞投今晚的花魁吗?楼上请啊!”妈妈立即谄媚到。
刑政点了点头,带着俞季上了楼。
“倩娘,快点去好生陪着啊!”妈妈乐开了花,对着方才与刑政搭讪的女子催促。
“知道了。”倩娘应了句,就扭着身姿,跟着上楼了。
“我要去这间房!”俞季指了指齐翰他们隔壁的房间。
“好的!”倩娘走到俞季二人前头,打开了俞季指定的房间,引着二人进去了。
“你可以下去了!”俞季朝着倩娘说道。
“小姐,我若是出去了,妈妈铁定还会让其他人进来的,何必这么麻烦呢?”倩娘娇媚低笑。
俞季被倩娘这么一唤,当即变了脸色。“你怎知道我是女的?”
“虽说你穿着小厮的衣服,可是看到你的举动后,就知道,肯定是个小公子。你方才一开口,女子的身份自然就暴露了。”
俞季一脸失望地看着刑政,“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人家一看就看出来了!”
刑政摇摇头,“你明知要女扮男装,还不改改行事作风,能怪谁?”
被刑政这么一说,俞季也不再装作小厮了,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椅子上。
没过多久,一个头戴轻纱的女子就被好几人一起扶到了一楼正中央的台子上。
“这么你这儿的花魁,一动不动啊?”俞季好奇地趴在窗口上向下看,却发觉那个花魁有些奇怪。
“自从她进了这园子,一直被妈妈喂着软骨散,怎么动呢?”倩娘解释。
“什么?这么说这个女子根本不是自愿的!”
刑政全城都是在一旁默默吃茶。
“这有什么的,进这园子里人,有多少是自愿的?”倩娘似乎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
“这岂不是逼良为娼?这里的老板也不怕官府来查,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那丫头是被她的亲戚卖进来的,官府哪里管得着。”
俞季看着那个女子,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吧
“说起来,这丫头也算是烈性子了。”倩娘摇摇头,“原本是个富贵人家,怎知家道中落,家中父母双亡,去投奔亲戚,却被卖了进来。方来的时候,还求了好几回死,最后妈妈烦不过了,就日日软骨散喂下去,这才得了消停。到底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女儿,模样身段才情样样不差,若不是如此,妈妈也不会等到今日才专门办了这么个场子。等过了今晚,也就认命了。”
俞季听着,越发可怜那女子。
忽然,隔壁的房间传来的声响。但是碍于倩娘这在儿,俞季也不好趴到墙壁那儿去听。
此时,刑政直接给了倩娘一个金元宝。
“行了,出去吧。”
倩娘得了元宝,当即笑了。“行了,我保证,等会儿没人再来打扰你们了。”说完就拿着元宝出去了。
“你也太浪费了吧!”俞季鄙夷地看着刑政,“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俞季摇摇头,立马趴伏到墙边了。
俞季在墙那头鼓捣了好一会,奈何这墙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俞季还是失望而归。
“他们不过是谈论些风花雪月的事,你就算没有听着,也不必太泄气。”刑政立刻宽慰起俞季。
“你这是都听到了?”
刑政点点头。
“那你不早说,害我在哪儿弄了那么些时间。”
“不忍心打扰你的兴头啊!”
“你没有骗我?”俞季怀疑地看着刑政。
“我骗你干嘛?”刑政失笑。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探探。”俞季起身,打算走出房间。
“你不准跟着!”俞季突然转头警示。
刑政知道不让她自己去一探究竟,俞季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思虑就在隔壁,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能立马知道,也就放心让她去玩一玩。
俞季出了屋门,悄悄走到隔壁房门的外头,轻轻开了一条缝,仔细听着里头在说些什么。
听了一会,俞季发现确实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事。但是当中,虽然那个魏尚书没有什么可疑,可这齐翰却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说起了皇宫里头的事。
俞季还在想着齐翰为什么要这么做时,被一声警告声打断了思路。
“你是谁啊?为何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一个青楼的女子大叫了一声。
俞心中大叫一声“糟糕了!”正想逃跑,这房门就打开了,齐翰和魏尚书齐齐走了出来。
来不及走人,俞季便立刻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