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前往西北军营

白邺轻轻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瓶药。

“服了它,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奚泷接过药,“谢谢。”

硬生生地吞下一颗药丸后,奚泷立马离开了白府。

接下来的几日,奚泷与俞季之间,又回到之前仿佛冷战的境地。不过这次,俞季显然相对于奚泷的态度已然和平了许多。

有时候,俞季甚至已然在心中暗暗妥协:只要他是在意我,真心对我好的,其他的,自己是不是可以不计较这么多?

俞季才将养好身心,就立马收到了的诗涵与欧阳凌风今日要前往西北军营的消息。

一得知消息,俞季紧赶慢赶,这才得以在城门口见着诗涵。

“姐姐!”俞季立马冲上去,紧紧抱着诗涵,无言中尽是不舍。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个样子啊?”诗涵险些被俞季抱的透不过来气,“我不过是陪凌风入伍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逸王妃当即想过来打诗涵的嘴巴。“你胡说什么呢!”

轻轻训斥完一句,逸王妃有开始用帕子拭起了眼泪。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诗涵不知所措。

‘姐姐,你好过分,既然决定去西北,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这都要走了,才说,我什么东西都没给你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们去的是军营,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诗涵叹了口气,“倒是你。我因为才大婚,最近都没有关心关心你。你还好吧?”

俞季知晓诗涵问的是她和奚泷之间的事,当即笑了笑。“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得好!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出了什么事,就立马找姐姐你吧。我也是在长大的啊!”

看着俞季现在的模样,诗涵竟然心头油生出一种“欣慰”的感觉。

“只是姜婉心的事,就要交给你了。本来就在这几日了,可是,我这个提议人倒是把全部的东西扔给你了。”

“婉心本来就是我的朋友,我帮她,是义不容辞的!”

“诗涵,差不多该走了。”欧阳凌风看了看天色,上前提醒到。

诗涵当即跨上马背,豪爽地对着自己的亲人招手,“好了,都会去吧!”

余下的人皆是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背上的二人。

诗涵和欧阳凌风相视一笑,双腿一蹬,纷纷各自驾着马匹出了城门。

送走诗涵的两日后,容不得俞季有多余的心思烦恼自己的事,姜婉心那儿就传来了的消息。

“少爷,小姐,姜府来人了。”陈叔亲自来报,看来这回的事非同小可。

“白大夫,郡主。”姜府的人一来就迫不及待地向二人禀告,“焚骸幼虫寻到了,而且小姐的情况今日非常不好,老爷请二位立马过府。”

白邺和俞季相视,彼此点了点头,一同随着来人去往姜府。

“白大夫,你可来了!”姜达一见着白邺便十分激动。

白邺摆了摆手,阻断了姜达接下来要说的话,“先带我看看姜小姐吧。”

“好,这边请。”

一到了姜婉心的院子,就听到屋内的悲切的哭声。

“怎么回事?”姜达一进到里头,立马质问里面的人。

“老爷,方才,心儿断气了。”姜夫人都快哭成泪人了。

“什么!”姜达一下没有站稳,随即踉跄了几步。

白邺和俞季立马进到内室,当即对姜婉心诊查。

“姜大人,你说的焚骸幼虫呢?只要有这味药,就还有救!”白邺看了眼悄悄做鬼脸的俞季,转头对着姜达言。

“来人,快,把药拿上来。”

下人立马将“焚骸幼虫”拿了上来。

白邺接过药物,细细查看了会后,失望道,“这并非焚骸幼虫,在下无能为力了。”

“怎么可能!”

“想来是大人的手下并没有深入雪山。这是成虫,一般会栖息与雪山底下。可是药用作用,却与幼虫大相径庭。”

俞季看了眼那味药,暗中想到,“的确,当初给婉心的药物中,就含有这个。”

姜达立马大发雷霆,对着下人一顿呵斥。

白邺和俞季默默立于一旁。

“老爷,右相大人请见。”

本就因着可以改变自己命途的宝贝女儿过世的消息而大发雷霆的姜达,此刻听到“右相”这个名字,更加是怒火中烧。

“他来做什么?不见!”

“姜大人,我和婉心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自然知晓婉心和项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如今,他们已然阴阳相隔,何必做的如此绝情?就让项大哥好好与婉心道个别吧,相信他日,项大哥会念着婉心的缘故,在某些地方,对你多有照顾的。”

俞季的这一番话当即提醒了姜达。

“把右相请进来吧。”姜达此刻,还妄想着榨干姜婉心最后的用途。

项翾飞丝毫不知道姜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我,原本还因为寻找了药物而兴高采烈,直接进到了姜婉心的院子,让他觉着异常,加上周围人脸上悲痛的表情,他不禁发问,“这是怎么了?”

“项大哥,婉心她,她,没撑到你回来。”俞季立马演了起来。

“什么?!”项翾飞立马冲进内室,姜婉心惨白的面容立马映入他的眼帘。

“婉心,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项翾飞当即揽抱起姜婉心,一点儿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请右相自重!”姜达阴冷冷从后头开口。

此刻项翾飞耳朵里哪里还听得下姜达在一旁说些什么。

俞季此刻根本没有功夫去搭理姜达,“项大哥,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若是你真的愿意给婉清名分,就必须要经过冥婚。”

“不管婉心如何,我都愿意八台大轿将她迎入我项家的大门。”说罢,项翾飞当即环抱起婉心,意欲带着她离开。”

“项大人,这里可是姜府,婉心是我的女儿,可不容你在这里放肆!”

俞季长舒一口气,姜达这个老古板,此刻还在争那口气。

“姜大人,借一步说话。”俞季终于知道为何姜家个个混的有声有色,而这姜达还是个区区侍郎了。

“姜大人,婉心既然已经离去,您又何必让她死后也不安宁呢?”俞季苦苦规劝。

姜达依旧板着一副脸,在他的意识里,他依旧将婉心不能嫁入皇室,而自己断了好前程一事归咎于项翾飞。

若不是他,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会如此抵抗、忤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