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性地压下心中的杀意,欧阳凌风继续问道,“那本医书中果真有解法?”
鬼医将装有解药的瓷瓶的解药丢给了欧阳凌风,“这还有假?否则,为师这药是怎样炮制而得?”
欧阳凌风接下药后,鬼医露出一丝冷笑,“不过,你难道不好奇这毒到底是谁下的吗?”
欧阳凌风持着瓷瓶,故作意外问,“师傅,难道就是?”
“举天之下,只有白家人掌握这法子,还能有谁?”鬼医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凌风,你就不想找他们算账吗?”
欧阳凌风再也不压制自己内心的杀心,当即显示出狠绝的目光,“这仇,徒儿自然会报!”
鬼医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徒儿,你先去救你的女娃娃吧。不过行事小心,毕竟,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是,师傅。”
“俞季,今天天气不错,你就陪姐姐出去走走吧,这几日闷在屋子里,我都快发霉了。”诗涵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八九分。
“姐姐,你能行吗?不要硬撑啊。我觉得还是多休息几天吧。”俞季着实担心诗涵的身子,毕竟诗涵的面容还是那样苍白。
“拜托,别看这我这脸色不好,就觉得我弱不禁风啊。谁被人放了那么多血,脸色不是这样啊?这好气色是慢慢养回来的。”诗涵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大碍,还故意敲了敲俞季的额头。
“啊,痛啊,姐姐!”俞季摸着额头,抱怨道。“干嘛没事要打我啊?”
“为了向你证明,我真的好的很啊!”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们出去吧。”
“我要去城外的林子那里,安阳城内来的那日我就逛的差不多了。”
到了城外,俞季不禁疑问,“这儿有什么好逛的啊?”俞季周围环视,“除了树,还是树。”
“小俞季啊,这么烦躁干什么呢?多看看蓝天白云,绿树青山,有助于修身养性啊!”诗涵立马开解道。
俞季立马把手搭在诗涵额头上,“这不过是解了毒,怎么姐姐性子变了这么多?不会是发烧了吧?”
诗涵立马拿开俞季的手,“瞎说什么呢?”
忽然间,漫天飞舞而至紫色的花瓣,整个林子突然变成了花瓣雨的天地。
俞季十分意外的举托几片花瓣落入自己的掌心,放进一看,竟然是俞季花!
“你喜欢吗?”来人神情一问。
“你?”俞季呆呆地看着他,“这一切都是你布置的?”
他点了点头,“你不是说过,你一直希望可以看到俞季花漫天飞舞的样子吗?”
他淡淡一笑,“只是不知道,这幅景象,和你的梦境中比起来,如何?”
这场花雨着实落尽了俞季的心中。
这比我的梦境美上千分万分。
俞季在心中默念。
一瓣瓣飘落在俞季头上,肩上,掌心中的花瓣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俞季的心中。“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花瓣啊?”俞季的态度已经软了许多。
“这些天,你都是去收集花瓣了吗?”
俞季仔细端查他的面容,发现他真的比前几日憔悴了许多。
“原来,你穿白衣,是这般好看。”
俞季花瓣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那般鲜亮的紫色,竟然丝毫没有夺取他纯净的光芒。
“你喜欢吗?”他依旧询问着这个问题。
“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俞季还是在逃避。
“你喜欢吗?”他的声音愈发的温柔。
“我不是你的良配。”
“你喜欢吗?”他竟然开始委屈起来,声音中夹杂着期盼。
“我……”
他掬了一掌心的花瓣,递到俞季的跟前,依旧询问着,“你喜欢吗?”
他的手拖了许久,迟迟没有放下,可是,始终等不到俞季再说一个字。
俞季花雨越来越少,慢慢趋于停止时,他的手终于止不住地抖了抖。
他的双眸黯淡无光,低垂着的眼皮,终于,那装载着俞季花瓣的手终于开始缓缓低垂。
就在那些花儿随着他的手掌的移动,因此要非落下底面时,俞季忽然从下边拖住了他的手。
虽然漫天的花雨已经停歇,在他两手掌的边缘,还是飘洒出零星几瓣,旋转而落。
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就可以为她找来那么的俞季花,创造出一片只属于自己一片花雨;对方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的王爷,对着自己竟然可以做到低声下气;对于自己的屡次无礼冒犯,他可以一笑泯之。就光是这几点,就足够打动俞季那颗初次经历情爱的心了。
“泷哥哥,我很喜欢。”俞季低声呢喃。
奚泷猛地抬起了双眼,“你方才说了什么?”
混杂着止不住的清泪,俞季哽咽道,“我很喜欢,我很喜欢这场花瓣雨。”
奚泷瞬间将掌中仅剩的花瓣全部洒落,直接拥抱住俞季。
本来早已停歇的花瓣雨,此时再次重新飞扬而落。
二人一直在这“雨中”紧紧相拥。
“群主,难怪您下让属下先停掉这花瓣啊。”安诏当即佩服道。
“还用你说,俞季这丫头就是心软。我这么做,是帮她,还是害她啊?”诗涵看着奚泷一脸幸福的样子,立马开始怀疑起来。
“郡主,你这当然是在帮俞季小姐啦。”安诏立马支声。
“哼,你家主子这么容易就成功了,以后指不定怎样看轻我妹妹呢!”诗涵白了安诏一眼,“你们贞慧王府,有好人吗?”
“郡主,您就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我敢担保,一定不会发生的。”安诏信誓旦旦,“自从我家王爷喜欢上俞季小姐,整个人就像转了性子一样,属下可从未见过王爷对谁那么上心啊。还有主子前几天那副落寞的表情,我也是第一次见啊。”安诏开始抒发自己的一直以来的感慨,“哪怕以往打了败仗,都没见王爷那般失落。”
“你这些话,我且听着,要是他以后真敢负了俞季,我诗涵第一个不放过他。”奚泷对俞季的特殊,诗涵一路来也不是没有体会的,不然,她才今日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帮了她的死对手。
“俞季,你再信我一回,可好?”奚泷用着乞求的声音,轻轻在俞季耳边说道,“我发誓,我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人,也只要你一人。”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俞季依旧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