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担心的看了许零一眼，气呼呼的上楼了。
看啊，他就是这么讨人欢心，他也是这样讨好栀栀的么？
许言的双眸被晕染上了一抹血色。
就在许言要开枪的下一秒，大门再次被狠狠的踹开了！
“许言！住手！”白清栀拿着弹弓瞄准了他的右手。
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到了他的手腕上，手枪脱落在地上。
赶上了，要是再晚一秒，许零就死了。
“栀栀，你在乎他？”
许言面容苍白，俊美异常的脸上，眼神病恹恹的，似黯然伤心。
白清栀怒火已经上头，但很快恢复平静大步邹道平许言旁边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许零的肩膀，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本来面带笑意的许零，瞬间脸色也是惨白。
“许言，他不能死，并不是因为我在乎他，只是因为亏欠二字，你要是真生气了，只要不致命，你可以往他身上开几枪。”白清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的说出来，心中已经愧疚到极点。
许言瞥眉低声声音暗哑：“栀栀……”
白清栀扭头对上许零冰冷的眸子，冷声：“零，我以为，我今天已经跟你说的够清楚了。如果你没听清楚的话，我现在以922暗影团团长H，以及总部ORY高层的名义再通知你一遍。
他，许言，我未婚夫，就是我的底线！”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甚至连在二楼偷听的许父都吓了一跳。
他本想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伤他儿子的女人轰出去，可现在，改变了主意。
暂且不说一个922的名头就可以震慑，可ORY的高层，更是不简单！
【叮咚！恭喜宿主掉落第三重马甲。】
许零看着白清栀对自己冷漠无情的目光，心口顿时疼了起来。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凭什么呢……
许零自嘲的笑了笑，阴邪异常：“清栀，明明，我们才是经历过生离死别，在生死一刻的时候，是我们并肩作战，是我奋不顾身的挡在你面前，明明……你曾经也这么宠我！
凭什么许言一出现就占据了他在你心中的所有位子！口口声声的922，口口声声的帮我，现在看来何尝不是诛心？可他许言凭什么？
凭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是凭精神疾病？”
白清栀：……这怕不是一个傻缺，凭他是我攻略对象，凭老娘就喜欢他，宠他。
许零满眼疯狂，却不沾风尘气，说话变得慢条斯理：“清栀，你不杀我，并不是因为你内心的愧疚，你对我有感情。你对我有意见，可你始终不敢杀我，一枪而已，只要是你打的，我挨多少枪子都无所谓。你跟许言才认识多久？半个月？一个月？还是几个月啊，而我是和你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你而死！可他呢！”
可他呢？
许言紧紧握着白清栀的手，手心已经出汗，脸色惨白无比。
她会走吗？她会承认许零的话吗？
白清栀笑了，是讥笑，讽刺的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点燃，风轻云淡。
“零，你是不是以为，你很了解我啊？你是不是以为，那愧疚只是我对你一个人的？”
“你错了，那愧疚包括那晚死去的八个人，包括我自己。”
“许零。作为一个杀手，作为一个高危职业的人，你嘴不应该把心思打到感情上。我尽可能挽回每一个人的命，但无可奈何下，我会毫不犹豫抛弃你们，生与死都与我无关。”
“既然你觉得我对你有感情，那么不好意思，我后悔那天保全你丢了我所有的尊严。”
“最后说一遍，许言，就是我的底线，别想着攻我的心，我本就无心。我有许言小朋友一个就够了。”
“只有他，不一样。”
白清栀搂住许言的脖子，点着脚，吻上他的薄唇，缠绵，深情。
许言原本空洞没有神采的双目终于恢复了光芒。
反手将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夺回了主动权。
许零的手摁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原本不那么疼痛的伤口，在这一瞬间，如绞痛，蚀骨，蚀心。
衣衫沾满血液，神情游离，凄惨薄凉。
其实，他可以跟许言一起分享的，只要默默的待在她身边，事情就不会做这么决然。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打穿了一样疼痛。
他凄惨的笑了笑，勉强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
白清栀做的太绝了，但只有这样，许零才能死心。
只有这样了……
两人缠腻了一会儿，白清栀小口喘这气，适可而止了：“走吧，许言小朋友。我们回家。”
“嗯……”
许言其实早已难耐，早点回去，早点好好惩罚这个小妖精。
两人并肩走出许家老宅，一路上直径走向车的方向。
不知为何，白清栀心中不好的预感又油然而生了。
擦……是心里作用么？
许言突然松开了拉着白清栀的吼，下一秒，他的手落在了白清栀的后颈上。
措不及防。
白清栀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后颈处一阵刺痛，好像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脸给她反应进空间的时间都没有。
隐隐约约能猜出来，那个东西应该是镇定剂一类的东西。
她就想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昏倒在了许言怀里。
药物的混合加上被许言敲了这么一下，还真是给她够呛。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时迷迷糊糊只感觉周围昏暗，漆黑黑的四周，只有床头发出一点微弱的昏暗光芒，四肢无力，应该是后来许言给自己又注射了什么药物。
隐隐约约能看见许言微妙若隐若现的身影，模模糊糊的，还有重影。
这该死的药物……
突然感觉脚腕被冰凉的手指捏住，那熟悉的触感让白清栀差点儿嘤咛出声。
白清栀半眯起眼睛，转瞬适应了昏暗的屋子，她想要动，却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是四肢无力的状态。
微凉的拇指顺着她的脚踝缓缓向上滑动，酥麻的触感顺着脚踝瞬间窜入全身，让她难耐的轻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