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无助,是那样的孤苦无援,可是自己却又不能软弱,自己必须要坚强,她好累,她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在黎晓星的执意要求下,她不顾自己身体的恢复还是回到了妈妈的病房,妈妈依旧是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因为最后化验的单子需要第二天才能拿到,所以目前来说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她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的缓慢,感觉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自己来说都是煎熬,而就在这时辅导员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寂静。
她走出病房说着电话,过了几分钟这才回来,“知希,警察局那边打来电话了,说你爸爸那边可能需要你去一趟做个笔录。”
黎晓星这才抬起头,眼神中有些无奈,辅导员见她这样忙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我来帮你处理吧,你在这边陪着你妈妈好了。”
黎晓星摇了摇头,“谢谢你老师,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一趟吧,只是我妈妈这边可能就要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了。”
“没事,这边交给我吧,你就放心的去处理那边的事情吧。”
黎晓星点点头朝着外面走去,江呈越也追着跟了上去,黎晓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也默不作声的跟着她走到了电梯处,黎晓星又回头看了江呈越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她疏离的开口。
“你一个人去那边不也不方便,我开了车来,我送你过去吧。”江呈越一反常态的好好说话着。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去,就不用你麻烦了。”黎晓星依旧是那种疏离的感觉。
虽然说平常和江呈越两人经常吵架经常闹腾,大家的关系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可是她就是不太想去麻烦别人。
江呈越没有在意她的回绝,继续跟着她,黎晓星也并没有说什么,她出了医院走到路边打着车,只是此时路上却没有一辆空车。
在路边拦了很久黎晓星一直都没能拦下一辆车,而就在此时江呈越将车开到了她的身旁。
他摇下车窗,“黎晓星走吧。”
黎晓星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继续看着这熙攘的车流,江呈越下车走到了她的身边,“喂黎晓星你就算是不喜欢我这个人,你也没必要和我在这较劲吧。”
“你现在在这打车也打不到,而警察局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是打算让你的辅导员照顾你妈妈到深夜吗?”
江呈越的话让黎晓星犹豫了,是啊辅导员这一整天跟着自己的后面已经折腾了那么久,陪着她一起照顾妈妈,陪着她一起去找医生。
甚至是帮她缴纳医药费,自己平常已经很麻烦她了,若是真的让她等自己到深夜,那她更加的过意不去了。
见她犹豫不定,江呈越继续说着,“行了,别犹豫了,走吧我送你。”
黎晓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着质疑,其实无论换做是谁都会多想吧,这样一个每天和你争斗不休,每天只知道欺负你的人,突然的转性说帮你。换做是谁都会犹豫不定。
江呈越看着她那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笑了笑,“怎么你还怕我害你不成啊?放心吧,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坏好吧。”
“虽然我们认识的不是很久,这认识这么长时间呢我也一直针对你,但是我的针对都是事出有因的,谁让你这丫头总是得罪我,可是我江呈越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人,我们认识了也算是朋友,你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江呈越那一脸真诚的说着,黎晓星稍微的打消了点疑惑,江呈越白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别拿你那样的眼神看我,想快点回来那就赶紧的走吧。”
就这样在江呈越的催促下,黎晓星坐上了他的车,一路上两人之间倒也是没什么交集,江呈越也知道这个丫头现在心情肯定糟透了自然也识趣的没说啥。
到了警察局门外,江呈越将车停好便陪着黎晓星一同进去,虽说黎晓星一向是那种胆大的女生,但是这毕竟也是警局。
多少的给人一些威严,不过好在江呈越一直陪在她的身侧,多少让她觉得安心一些。
走到了里面,黎晓星礼貌的打着招呼与警务人员说着自己的来意,警务人员点点头,“行你现在这边坐一下稍后。”
黎晓星坐在长椅上,双手一直紧紧相握,说一点点都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而且一会要见到的那个人是曾经带给她噩梦的人。
更是将妈妈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去克制自己不要生气,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的面对这个名义上所谓的父亲。
她整个人现在脑袋里一团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好,江呈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轻拍了她的后背笑道。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没事的,我陪着你。”
明明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可是却让黎晓星莫名的安心了下来。
“江呈越谢谢你。”黎晓星低声喃喃着。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江呈越却听得很真切,这要是换做平常他肯定要嘚瑟了吧,只是他并没有,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没过一会警务人员便带着她的继父走了过来,他依旧是那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身上还有很重的酒味。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喝了很多的酒吧,黎晓星与他面对面的坐着。
“你叫黎晓星是吧,你父亲说这件事他不是有意的,是他喝多了和你母亲争执了几句你母亲自己跌下楼梯的,我们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黎晓星点点头,“警察同志,今天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件事不是他说的这样。”
“哦不是这样?那你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你会如此斩钉截铁的说这件事不是他说的那样。”
黎晓星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想起妈妈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她就恨,她一直以来那样的隐忍,她可以接受继父对自己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