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苏夕来到佛宗山脚下的金门框处,已然过了三日,及此,苏夕的心神之力扫视了一圈下来,陡然发现,佛宗与其说是在圣城灵脉之上,不如说在云端之上,此圣城的灵圣山灵脉,高耸入云,怕是不下九万丈高,而佛宗便在那九万丈高的山巅,方圆更是不知其几十万里大,这特么的,当?真只是一个宗派而已。
探了几番,将佛宗的基本信息摸清楚之后,苏夕的脑袋已然懵了一懵,这特么的佛宗,竟然如此之大,又如此之高,虽说圣城没什?么禁制,可佛宗的禁制阵法却是一重又一重,这会?子,就算是苏夕想拿加持过的双眼扫视一番都无法?蹿到几百丈的高来,如此,苏夕当?即就无声的一番叹息,而后以免引起众人的怀疑,便随着几百万的人流从金门框绕行了三圈,之后,便想着就近寻了家修仙楼住下,左右她有的是时间,且好生琢磨琢磨怎样混进佛宗再说。
然而,还不等苏夕的这一个想法落地,随即就瞧见一道金光划破数万丈的高空,而后整个天空好似被撕裂了成两半似的,与此同时,原本的金光以肉眼的速度变成了血红。
扫见此处,苏夕不由得心中大骇,而后脑袋好一阵的懵,这好端端的天空怎的起了变化,难不成这西极国圣城的天说变就变,同其他城池丁点都不一样。
这一时刻,苏夕同众人的眸光齐齐盯着天上的异样,而后越看越是不对劲,如此,便纳闷扫了眼身旁的小佛修,进而心下一动,便故作寻常的问了一声
“这位高僧,你可知这圣城的天怎的说变就变,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苏夕这一句问罢,只见那个小佛修愣了愣神后,脑袋依旧高高的仰着,片刻后才回了句
“你这高曾想必是头一遭来咱们圣城绕金门框吧,难怪你不知这天空为何变化呢”
说完这一句后,苏夕不由得有些好笑,可不是呢,她的确是头一遭来绕金门框
“这看似天空撕裂了一般,其实啊,咱们所见的天并不是真正的天,而是佛宗用秘法?凝结而成的天,至于现在嘛,显然是佛宗内有大修斗法?所至,想必又有人对佛宗的极仙水心怀不轨了,这一年又一年里,每年都会发生好几遭,此番场景对咱们圣城的佛修及信徒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只有你们这些打外地来头一遭来的,才会?如此稀奇古怪的”
听到最后,苏夕不由得满肚子腹诽,这小佛修口中说着他们早已见怪不怪,更是嚷着旁人稀奇古怪,可是他自己这眼巴巴瞧热闹的小眼神,依苏夕来看,别提都稀奇,这些话,苏夕自然不会?当?面点破,只是心思一转,便顺着这小佛修的话头接着道
“那这些来佛宗盗极仙水的人还真是奇怪,且不说这佛宗有多?少大佛修在,敢闯进去,只怕是个死,就单说那极仙水何时凝成都不知晓,那些人就敢生生往里头闯,脑袋当?真是够蠢的,何其艰辛才修得了大修的阶层,又何必去盗极仙水呢,就不能好端端的活个两千年”
听得苏夕这一句有些自以为是蠢的评判,只见那小佛修当即连天空撕裂的热闹也不看了,进而给了苏夕一个,你才够蠢的眼神,继而努了努嘴,却终究连半个字也没说出口,进而就又仰头瞧起了天空的热闹来。
苏夕是多么聪慧的一个人,只粗粗打了眼此位小佛修刚才的欲语还休的模样,当?即就知道极仙水还有不为她知的隐秘,如此,苏夕便故作不解的追问了句
“怎的,我难道是说错了不成,那些人难不成还能知晓极仙水何时凝成,更是知晓极仙水在佛宗的何处,这怕是佛宗的入室弟子都不知道呢,外人怎的有可能知晓半分,依我看来,他们就是自以为自己修得了大修,了不得了,所以没事闲的”
这一时刻,在苏夕故意直辣辣的刺激下,届时,只见那小佛修瞧苏夕满声都是愚昧无知的样子,更是还有几分趾高气昂的态度,当?即就如苏夕所料,进而不满的脱口而出
“你这外地来的高僧,不懂就别乱说话,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的可能什么都不知晓,就豁出性命乱闯,虽然你我不知晓其中的奥秘,可是对于那些强闯佛宗的大修来说,必然是知晓一二的,所以呐,这人嘴巴还是该念经的时候念经,可别只顾着整日叨叨叨了,听你这个口音,不过就是在外游历的久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大佛修呢,若当真是大佛修,何必还来跟我们这些小修挤在一起绕金门框,更是拿个黑纱遮着面不敢见人,哼!当?真是无知的蠢货。”
陡然被这小佛修没好气的怼了一通,这一时刻,苏夕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满心的振奋,对呀!这小佛修说的自有几分道理,想那些强闯佛宗的大修,必然是有几分不为人知的大神通的,否则,哪个会?吃饱了没事干,竟会?跑到佛宗来送命,所以他们定然是知晓极仙水凝成的时间及位置所在。
这般想了几想,苏夕便对盗极仙水一事暗暗有了盘算,既然那些盗极仙水的大修知晓消息,那么她何不同他们合作,亦或者从他们手中买消息,如此一来,佛宗正是中空的时候,盗取极仙水,便有了好几分的把握。
苏夕这厢正做着决断之时,便听到已染成血红的天空骤然起了一道杀气雷鸣,而后只见原本围在周遭瞧热闹的众人纷纷往后退去,如此,苏夕也不好留在原地不动,当?即就朝灵地龟喊了一声,不过半息的功夫,苏夕已然随着人流退到了几里之外,而后不过数息,苏夕再次拿心神之力扫视万丈高空时,便瞧见有九位不同宗源的大修从高空急急的坠地,不过半息后,便又有十几位佛宗的大佛修疾落而下。
届时,苏夕随着众人正看的紧张,而苏夕的紧张并不同其他人一样,其他人是既想看大修之间斗法?的精彩,又生怕伤了自己的紧张,而苏夕却是生怕那几个被佛修追杀的大修全部丧命,若当真那般,她就没有舌头可问一问极仙水之事了,正在苏夕心焦之时,只见那坠地的九位大修,已然有两位当?场毙命,剩下的七位则不顾伤势的开始各奔东西的分头逃窜。
扫见这里,苏夕当?即就心下一动,而后在半息之内,便选了个七位中伤势较轻,速度也是最快的儒修的方向悄然尾随而去,依苏夕想来,她尾随的这一位儒修,自然是最有可能生还的一位,如此,倒是省去了她颇多?的麻烦。
虽然苏夕做好了盘算,但眼下的她,心下却还是无比的紧张,于紧张之中又莫名染上了好几分的兴奋,只要不被追击的两位大佛修发现,亦或者从此两位大佛修手中救下那一位儒修,那么她就可以从那位儒修的口中得知极仙水凝成的时间与藏在何处了。
依苏夕想来,这九位不同宗源的大修联手?闯佛宗,必然是得知了极仙水的内幕,而佛宗并没有派出圣阶大后期的大佛修过来追击,那就表示他们几位压根就没得手?,那么,接下来,她就有机会了。
苏夕怀揣着对极仙水的极度渴望,一路乘着灵地龟尾随到几千里开外,而后扫了眼四下的人烟已然渐渐稀少,又瞧着几十里外的万丈高山,看到这里,苏夕已然心下明了,现在的她,已然是入了圣城不知名的一处山脉,而前头百里处的两位大佛修已经追杀的那位儒修进了密林,此时的他们更是在密林的边缘处斗起了法?来。
看到这里,苏夕几乎想都未想,立马将灵地龟挥入了储物链中,而后又挥出防护灵盾及滔天宝鼎,还有一柄金灿灿的儒修金笔,既是如此,她便助那大儒修一臂之力就是。
然而,苏夕这一陡然的举动,对于苏夕来说倒也是再寻常不过,左右不过是挥一挥法宝罢了,可是对于藏在储物链中的徐无畏来说,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此时的他,正待在储物空间中与那身形巨大的灵地龟大眼瞪小眼,这一时刻,望着那形容呆呆的巨大灵龟,好似一个二傻子的模样,压根一点灵智都未开,可是纵是如此,苏夕的此举,也惊的徐无畏就连丹丸都不敢再顺一枚了。
此时此刻,苏夕哪里知晓储物链中的变化,眼下的她只想在那两位大佛修还未灭杀了那一位大儒修后,从而获知极仙水一事,如此,便急冲冲的羽衣一展,立马朝着密林边缘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过数息之后,当?苏夕以惊人之姿疾驰到密林处的时候,已然瞧见那一位大儒修已经力竭难挡,正在他怒喝了一声,想自爆时,苏夕则一手?持金笔一手?将那大儒修拽到了自己的身侧,从而避免了他自爆的凶险。
“哼!又不知从哪处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儒修,如此倒也省的我们二人多费心了,一并灭杀了就是”
在那两位大佛修的冷言怒语之中,只见刚才那一位濒临绝望的大儒修却当即舒了口气,从而望着浑身裹了层黑纱,并对遮去修为形容的苏夕恭恭敬敬的作揖行了一礼,而后就心有惴惴的用东来国语问了句
“敢问这位贤者可是与雅贤宗有些渊源,为何会?甘愿冒险救我,这两位大佛修的法?宝很是厉害,仅凭一个化缘钵就已经摄去了我好几件法宝,否则,何至于九位大修联手?,竟会?落得此种下场”
及此,苏夕也不多?理会?身侧这一位大儒修的繁文缛节,只略略动了心思,而后立马对储物链中的徐无畏隔音喊了一句
“徐无畏,听见了没,赶紧拿你的化缘钵出来对敌,眼下那两位大佛修的化缘钵压根就比不得你,所以你的化缘钵不仅可以压制他们的化缘钵,还可摄去他们手中的法?宝”
听到苏夕的这一句疾呼,徐无畏几乎想都未想,不过半息之间,已然从苏夕的储物链中飞身而出,与此同时,十几丈开外的那两位大佛修刚刚祭出他们的化缘钵,本想将苏夕手?中的金笔与滔天宝鼎还有防护灵盾摄去,却不成想,陡然之间,竟然冒出一个人首人身七只黑鸟脚的大妖王来,而且此大妖王的修为已然一只脚踏入了分魂的地步,他手?中拿着的化缘钵更是将他们才寄出的化缘钵压的死死的,竟连一丁点的摄宝金光都散不出来。
见此,不仅仅是那两位大佛修对徐无畏的身份以及徐无畏同苏夕的关系感到不可思议,就连苏夕救下的那一位大儒修,看到此番变故,不由得也傻了眼,这一位堂堂的儒修,竟然同一只大妖王合作,当?真是有辱斯文,难怪会用不知名的黑纱遮去一身的形容,原来是怕被人知晓他的身份后,从而颜面尽失呐!
此一时刻,苏夕可顾不得旁人的心思,当?即就见她大手?一挥,手?中的金笔一下子挥出好几个高级飞鸟喷火灵兽朝着两位大佛修攻击而去的同时,滔天宝鼎也毫不客气的朝着那两位大佛修席卷而去。
这一时刻,苏夕本想着以滔天宝鼎之力加之金笔幻化的高级灵兽之力,应当?足以对付两个什?么法?宝都不敢祭出的大佛修,可是令苏夕万万没料到的是,下一刻,就见其中一位大佛修立马祭出一串紫红色的佛珠,几乎是眨眼间,只见那紫红的一串佛珠在祭出来的瞬间,立马就从一串恍然分开,进而成为一颗颗,并在空中合成一个万字,待那万字一出,几乎是瞬间,就见徐无畏祭出的化缘钵金光骤然失色,于此,那一颗颗佛珠形成的万丈并骤然暴增,直涨成百丈大小,便爆闪出一道道紫红色的万字杀。
而另一厢的徐无畏见化缘钵已然无用,便立马就招出防护灵盾与苏夕炼化的弯刀,当?灵盾阻挡了一道又一道的万字杀时,徐无畏手中的弯刀已然祭出,随着他的一道灵力打出,随即就见两柄弯刀已然合成了一个圆环状,随即就见此弯刀圆环在空中飞旋而去。
这一时刻,瞧见徐无畏与苏夕身前的那防护灵盾竟能挡得住紫玄灵光佛珠的万字杀,那两位大佛修已然惊的额前青筋暴跳,而又瞧着那许无畏所祭出的弯刀圆环更是破开万字杀,并带起一阵狂涌杀气直冲他们而来,而苏夕手?中的滔天宝鼎也不闲着,并连同徐无畏的弯刀圆环的杀气齐齐冲开万字杀,从而朝着那两位大佛修杀去。
若按常理来说,事已至此,胜负已分,那两位大佛修压根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但,苏夕却瞧见那两位大佛修并不慌张,瞧到此处,苏夕心下不由得一阵不好,随即就欲招出天和刀剑为之加持,然而在她出手之前,却瞧见那两位大佛修当即就一人祭出一件金红相间的万字袈裟。
此袈裟一出,不仅立马掐灭了弯刀圆环及滔天宝鼎的狂杀之气,更是在苏夕及徐无畏兜头蒙过来,及此,苏夕早有了提防准备,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拽着那一位大儒修往后疾退出去好几里,而徐无畏的戒备心并不比苏夕差一分,自然紧随在苏夕身侧。
届时,苏夕见那两件袈裟在空中越化越大,并有吞天之势的模样,当?即就心下大骇的想着,这特么的,无论自己的速度再快,也逃不出此袈裟在天上的包围圈,而当?此袈裟一旦涨至最大,便会在此朝着他们兜头盖来,到那时,她与徐无畏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见此,苏夕当?即就朝徐无畏喊了声
“徐无畏,这袈裟有古怪,你先拖延一二,我布个瞬移阵法,先撤出去再说”
听苏夕急躁的冲徐无畏喊了一声,那一位大儒修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便立马同苏夕道了句
“咦!这位贤者竟然说的南望国语如此之好,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袈裟可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佛宗的秘传之宝,又受起佛光熏陶了千年之久,所以袈裟上的万字佛光的普照下,任何阵法在此袈裟面前压根就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一旦被此袈裟缠上,任何杀气在此袈裟面前压根就伤不得一丝一毫,所以,我们只能束手?就擒,看来是天要亡我,只是连累了贤者与那一位大妖王了”
陡然听到此言,苏夕当?即就心下一骇,而后眯了眯双眼,心中的惊骇已然变成了嗜血的冷意,随即便见苏夕挥出几枚被徐无畏幻化过的小五行珠,此五行珠比之正常的五行珠小了十倍,威力自然也小了十倍,所以,用在此处倒是正好。
届时,苏夕丝毫未有退缩之意,当?即就朝着遮天蔽日得到袈裟一角挥出一枚五行珠,而后随着口中的一个破字出口,下一刻,只听一声巨响,震的那两位大佛修当即就好一阵的颤动,也震的那一位大儒修心下一片惊色乍起。
然而,那袈裟却纹丝不动,看到这处,苏夕当?即就满身的寒意炸立,这特么的到底什?么袈裟,当?真不是凡物,这特么的到底该怎么破除。
这一刻,还不等苏夕急思到什么,便听到那两位大佛修杀意连连的开了口
“原来是你这狂妄女修,想必同你站在一起的大妖王就是那九足灵青了,难怪我瞧着这大妖眼熟的很,只是怎的好端端的少了两条腿,应当?不是个假的吧,还是这九足灵青的两条腿被你这女修给好端端的劈了,不过不论如何,都影响不了这九足灵青的真血,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呐,今天,就灭了你这该死的女修,顺便拿下九足灵青,虽然你这灵力暴,炸威力有够厉害的,不过,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们的佛光袈裟,该是你这女修偿还血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