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华丽的寝宫里皇帝面色清冷,似是还带着一丝愁绪,令气氛有些压抑,宫女们皆是低着头放轻呼吸。
沉默片刻,高贵妃停下手里按摩的动作,娇笑一声:“陛下,臣妾听说护国公的生辰很是热闹,就连最难请的酒家,也送酒贺寿。”
话音落下,她目光悄然盯着皇帝的脸色,看到男人面色微变,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呵,这一次,定要让许琏再难翻身。
孟东野和许琏的能力已经令他们升起戒心,直至不能容下。
思绪百转,皇帝清冷的声音传来,唤醒了女子的心思:“不是送酒,是送了酒铺。”
男人的语气虽然平静无波,但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漠并没有逃过高贵妃的眼睛,轻笑一声:“这也是护国公的名声好吧,况且还有孟将军呢。”
“哼。”
话音未落,便被男人的一声冷哼打断,皇帝目光有些不悦:“再厉害,也是臣子。”
听到这话,高贵妃心里暗喜,看来老皇帝这是开始忌惮孟东野了,如此才好。思及此,女子面上不显,语气平静的:“陛下还累吗?妾身给您揉揉肩吧。”
“嗯。”轻声应下,皇帝微微闭上眼睛,心里对孟东野的想法更甚,心里有些烦躁。
不过片刻,皇帝猛的站起身来,挥袖离去:“朕还有事先走了。”
这突然的一幕令高贵妃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跟着宫女们齐齐行礼:“恭送陛下。”
待男人离开,她才猛然回神,随即心里暗喜,想着许琏两人悲惨的下场,目光带着丝丝阴毒。
没等她细想,门外的小宫女突然跑进来通报:“娘娘,四皇子妃求见。”
听到这话,高贵妃目光微闪,谢姚柯?自从谢姚柯被许琏教训了以后,她们倒是很久没有见了。
思及此,高贵妃微微颔首,手指不自禁抚上肚子,目光隐晦:“让她进来吧。”
“是,娘娘。”小宫女应声退下,离开了寝宫。
约莫片刻,谢姚柯缓步走进,语气还带着一丝试探:“贵妃娘娘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话,高贵妃目光平静:“无事,劳你挂心了。”
看到她这副淡然的态度,谢姚柯有些不悦,她自认身份高贵,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四皇子的一颗棋子罢了。
竟然敢这样耀武扬威?
冷笑一声,谢姚柯语气娇俏道:“那便好,毕竟娘娘这肚子里,可是怀着小皇子呢。”
话音落下,她别有深意的看着高贵妃,伸手想触摸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
似是被她吓到,高贵妃猛的往后退去,微微稳住心神,故作镇定的说:“本宫自然会保护好她。”
“也是,毕竟这孩子,来之不易!”
听到这话,高贵妃目光一冷,她怎么会不明白谢姚柯话里的意思?
可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如今都安安稳稳的在她肚子里不是吗?
思及此,高贵妃冷冷的看着谢姚柯,语气平静:“四皇妃先退下吧,本宫乏了。”
“你也知道,怀孕的人总是嗜睡。”
既然她用孩子来挑衅,那她也可以用孩子威胁。
果然,听到高贵妃牵扯龙子,谢姚柯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扯着笑意说:“如此,那倒是我叨扰了娘娘。”
“姚柯告退。”
无人之处,谢姚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今日来本就是想要看看高贵妃的现状,以此来判断那药的害处。
如今看来,虽是有害,但也没有致命,心里一个可怕的想法萌生,令女子脸上带着疯狂。
看到谢姚柯离开后,高贵妃身边的宫女看不下去了,在她看来,这高贵妃也是个可怜人。
语气愤愤不平:“这四皇妃真是太嚣张了!”
“咳咳,罢了,她也是不过是个可怜虫。”轻咳一声,高贵妃倒是目光淡淡,并没有什么想法。
见此,小宫女连忙扶住虚弱的人,语气担忧:“娘娘,您的身体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那药…”
“要不就停了吧。”
最后这句话小宫女说的很小声,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因为她知道高贵妃是不会同意的,这个孩子于她而言太重要了。
果然,女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就算是再难,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是奴婢担心那药有问题…”
“没事的,再过几个月也就好了,忍忍吧,本宫需要这个孩子。”
话音落下,许是太过疲惫了,她挥挥手打断小宫女想要劝解的话。
虚弱的说:“抚本宫去休息,此事不要再提起了。”
见她如此,小宫女无奈只能听从,与此同时,谢姚柯来找过高贵妃的事情也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目光落在镜子上,皇后清冷的面色闪过一抹异样,静默的听着小宫女的汇报。
“你说四皇子妃又往高贵妃那处跑?”轻声询问,皇后目光平静得令人猜不出她的想法。
见此,小宫女没有隐瞒,直接将看到的事情说出来:“是,奴婢今日去膳房,路过高贵妃的寝宫,不经意间看到的。”
听到这话,皇后目光微沉,高贵妃怀着孩子,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不能再让谢姚柯捣乱了。
思及此,皇后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淡淡的开口:“本宫知道了。”
“通知暗卫盯紧谢姚柯,若是两人再有交集一定要赶紧通报。”
话音落下,她眼里闪过一丝冷冽,上次四皇子陷害太子一事她还没来得及找谢姚柯算账呢,没想到这女人又要作妖。
既然已经吃亏过了,她又怎能再放任这女人惹是生非?太子的地位不能再受创,免得便宜了四皇子。
思绪百转,皇后突然想起许琏,连忙唤住准备离开的宫女,语气微沉:“对了,将此事告诉安平县主一声,最好让她来见我。”
届时她也可以和许琏商议一下以后的事情,高贵妃的肚子,估计是等不得了。
小宫女恭敬的应下,随即转身离开了寝宫,徒留皇后一个人盯着镜子发愣了许久,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