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男人的无措,许琏目光温柔,脸上却带着丝丝失落,她还是希望孟东野能够想起来一切。
想要男人给的那些爱意和关心,回忆着往昔,许琏目光暗沉,随即又心疼男人此刻的茫然无措。
伸手扶着床沿站起来,许琏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柔声说:“你也别多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
听到这话,孟东野心里有些异样,但却是欣喜的情绪,令他茫然,他低语喃喃:“当真…”
“当真,我会等你恢复记忆,等你记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语气坚定,是女子对跟前男人和这往昔感情的喜欢,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阻挡下他们在一起的心思。
思及此,许琏反倒时舒心了很多,目光温柔,里头似是有着光亮,轻声说:“孟东野,我会护好你。”
既然从前都是他来护自己,那这一次,由她来护着她的男人,他不需要着急什么,只要好好的,那便足矣。
如此想着,心里开阔了些许,随即许琏抬步离开,毕竟如今孟东野记忆缺失,她不该在此多留的。
走到门口,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许琏继而转过头来,语气平静:“不用急着恢复记忆,一切顺其自然便好,我会等你。”
说完,许琏转身离开了此处,留下屋内孟东野一个人呆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住所,许琏便立即命人准备热水,一番逃亡,她身上早已脏兮兮的,汗水额头顺着流淌下来。
因着身上有伤,许琏只能简单擦拭一下身体,伤口疼得令她不自禁已经冷汗泠泠。
待沐浴好后,正欲休息时却听到小侍女来报:“姑娘,我家少主想要见姑娘一面。”
听到这话,许琏有些疑惑,这南宫凛怎么又来找自己了?虽是奇怪,但许琏并没有多想。
拿出一件乳白色的襦裙,许琏目光平静,清冷的声音传来:“让你家公子等我一会,我换身衣裳。”
“是,姑娘。”
侍女轻声应下,随即离开了房间,片刻后,许琏来到院子里,看到南宫凛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女子目光清冷,语气客套:“南宫公子有事吗?”
许是因为心里愧疚,南宫凛莫名觉得许琏这话说的有些疏远。
他微微抿唇,语气里满是愧疚:“许姑娘,我替月儿向你道歉,都怪我管教不严,这才…”
“她也是不懂事遭人迷惑,这才对你出手,不求你能够原谅,但是道歉还是要的。”
听到这话,许琏神色依旧,并没有什么波动,她早就猜测到南宫凛此番的目的了。
自然不会因为男人的突然道歉而惊讶,目光平静,语气清冷得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无事,令妹年幼罢了。”
如此也算是给南宫凛台阶下,毕竟那些事情是南宫月做的,与他南宫凛无关。
他肯来道歉,许琏心里已经很感动了,说来南宫凛待她还算不错,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你没事就好,对了,我那里有上好的创伤药,一会我给你拿。”
“不必了,南宫凛,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当然,我也会尽量回报给你,伤无大碍,不必大费周章的。”
话音落下,许琏便坐在院中石凳上,她接受了南宫凛的道歉,仅仅是因为那是南宫月的过错。
可她与南宫家始终是形同陌路,又何必太多纠缠,南宫凛的这份道歉,来的也没什么必要。
如此想着,许琏便一时没有开口,方才的拒绝令南宫凛有些尴尬,男人也只是木讷的站在一旁。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片刻后,似是觉得这种气氛有些尴尬。
南宫凛主动开了口:“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管教月儿的。”
“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闻言,许琏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有劳。”
话音落下,南宫凛见许琏有些疲惫的神色,也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许琏的院子。
待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后,许琏便回了屋子,这些繁琐的事情令她疲惫,眉宇间已经染上了一层乌青。
衬得那张本是明媚的面容有些苍白,沉沉睡去。
直到入夜时分,许琏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将口鼻捂住,目光一凝带着凌厉的杀意。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将枕头底下的匕首拿出藏在衣袖里,假装被对方的迷香迷晕。
不过片刻,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从门外进来,看向床上的许琏,冷哼一声道:“这也不难嘛。”
“嘘,别吵醒了。”
“得了吧,这迷香可是上等货,没三五个时辰她醒不了。”
听到这话,男人似是觉得有理,也放松了许多,语气平静:“走吧,小姐还在等着。”
两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入许琏的耳朵里,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没有开口,任凭着两人将她带走。
她倒是想要看看两人口中的这位小姐,说的是谁!
很快,感受到两个男人将她放下,冰冷的地面令她一时皱眉。
随即女子娇俏的声音传来,带着恨意:“不错嘛,呵,这就是阿凛看上的女人吗?”
“也不过如此,居然轻易就中招了。”
话音落下,她俯身下去伸手挑起许琏的下巴,目光阴毒:“这张脸,真应该毁了!”
“不过,我可不能这样便宜了你,毁了容貌,反倒会激起阿凛的爱怜…”
说到这里,女子微微顿住,此刻的房间里只有她和许琏,慕容晓不再遮掩,眸子里的恨意弥漫。
她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突然大笑起来,语气近乎痴狂:“等我找人毁了你的清白,那阿凛一定会嫌弃你,抛弃你!”
“就算阿凛喜欢,不嫌弃你,伯父伯母也是不会答应让一个脏女人进门的。”
一边说着,慕容晓心情愉悦了起来,南宫凛只能是她的,这一切,怪不得她狠厉无情。
要怪就只能怪,许琏扰了南宫凛的心!
一意孤行的这样想着,许琏感受到对方的狠厉气息,眉头一皱。
这女子当真是病得不轻,竟是忘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