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边月暮也看到了许琏几人,脸上顿时带着清风朗月般的笑意,语气柔和。
“许姑娘,真是缘分,这一次也能遇到你们。”
听到这话,许琏轻笑一声回礼,语气平静:“确实有缘,上次便见识了大月氏财力雄厚的一面,此番又遇月暮公子,这又是一场无声战争了。”
她这一番话虽是带着打趣意味,但也不是空口无凭,见此,月暮缓步走到位置坐下,温暖的声音传来,带着坚定:“哈哈,这一次我可不会让着姑娘了,姑娘需得尽全力才是。”
“这是自然,我们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楼下台上的主场人也开始说话了,这边便安静下来,许琏收回目光,平静的看着台上,朱唇轻启:“东野,看月暮这架势,这一次怕是难了。”
听到这话,孟东野目光温柔的看向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无妨,尽力便可。”
闻言,许琏轻轻点了点头,顺其自然也好,如此想着,许琏目光投向台上,专注的听着主持人说话,因而并没有注意到孟东野微微皱起的眉头。
孟东野目光扫过月暮几人,冷漠疏离,被月暮发现回之一笑,见此,他便沉默着收回目光,不再多看隔壁一眼。
人声喧闹中,主持人落下最后一句话:“好了,说到这里想必各位都等不及了吧,那我也不再多言,咱们此次的北国一行竞拍开始!”
“起始价,三千万两!”
话音落下,气氛顿时一片静默,众人没想到这才开始便是天价,一个个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主持人,脸上是止不住的失落神色。
看来,这次的北国之行,他们也只能跟着看看了,想要竞拍是没有希望的,思及此,二楼并没有任何人叫价。
就连三楼,也仅仅是大月氏率先叫了价,只听得月暮清朗的声音随主持人之后响起:“三千一百万。”
随即跟着出言的是匈奴,匈奴那边带头的人目光泛着凶狠,语气凌厉:“四千万!”
“什么?!四千万。”
“大惊小怪的,这三楼可都是有钱有势的,这不算什么。”
听到匈奴喊出的四千万,底下又是一片轰闹声,许琏也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有些担忧,孟东野则是不慌不忙,语气平缓的跟着叫价:“四千五百万。”
“四千六百万。”
“四千八百万。”
一番轮回下来,目前是大月氏族叫到了四千八百万两,这个价位已经可算是天价了,大月氏那边话音落下,就连匈奴也微微犹豫下来。
见此,孟东野目光清冷,语气平静:“五千万。”
听到这话,匈奴那边领头的人脸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他们此番来只准备了五千万,方才那个价格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些人还要往上提价。
目露不悦,心里虽然很是烦躁,却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北国之境,万万不可行事鲁莽以免招惹祸端。
思及此,他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沉默不语放弃了竞拍。
三楼的声音也逐渐少了一道,可这价格已是天价,众人皆以为就要落在五千万的雅间手里时,月暮那边再次开口:“五千五百万。”
“五千六百万。”
“五千七百万。”
话音落下,孟东野微微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那边浅笑着的月暮,眼里微微有些暗色,听到这个价格,许琏也忧心起来,他们此番带来的银两只有六千万。
如今月暮已经将价格叫到近六千万,他们若是再叫价,便有可能超出承受范围,思及此,许琏目光微沉,语气里带着担忧:“东野,我们的资金怕是已经到极限了。”
听到这话,孟东野心里自然清楚,面色却是不显分毫,给了许琏一个安抚的眼神,平静的继续出价:“五千八百万。”
话音刚落,便听到月暮轻笑着说:“没想到大齐的国力如此强劲,倒是我之前错看了。”
听到这满含着试探意味的话,许琏心下一喜,知道月暮这是动摇了,看来此番大月氏也没有准备这么多资金。
若真是如此,那此事便可以收尾了,思及此,许琏心里微喜,面色却十分平静,柔柔一笑回道:“月暮公子言重了,大月氏族亦是十分强大的对手。”
许琏说这话时目光平静,让人看不出一丝慌乱,见此,月暮心里隐隐有些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叫价,可如今的价格已经超出他们的范围……
想到这些,月暮轻笑着回应了许琏,转而便陷入沉默,眉头轻皱,身旁的下属也轻声提醒他:“公子,这,你看我们还要继续吗?”
闻言,月暮目光轻轻扫过在场的人,清朗的声音响起:“出价五千九百万。”
听到这静默良久之后的一次叫价,底下人声鼎沸,都在猜测这三楼的两位大人物是哪国的,有的甚至在赌哪个雅间会赢。
见此,许琏倒是平静了下来,因着方才月暮试探性的话语,她隐约猜到大月氏已经准备放弃了,思及此,许琏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六千万!”
话音落下,月暮那边便没再跟价,盈盈笑着对许琏说:“大齐国力当真是十分雄厚的,在下自愧,便不参与此番竞争了。”
听到这番话,许琏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其实方才那六千万她也是咬牙喊下的,她在赌月暮会放弃,好在一切如愿。
朝着月暮抱拳回应一礼,朱唇轻启:“承让。”
这时,台上的主场人见局势已定,也跟着朗声宣布道:“好,今日竞拍价格已定,二号雅间以六千万拍下物品,那此次竞拍便是...”
“等一下,我有异议!”
主场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匈奴的人打断。
见此,许琏目光顿时沉了下来,不知道匈奴想要做些什么,冷冷的盯着那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不解,主场人也连忙轻声询问:“不知客人有何疑问?”
主场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谄媚,语气柔和,毕竟这三楼的客人都是贵客,他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