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盛世年猛的顿住脚步,目光看向远处,带着一丝别有深意,转而朝着那边走去,暗想着,他怎么把谢姚柯忘了,这昔日的同僚,可没有被论罪!
思及此,盛世年加快脚步,一路避开搜查的士兵,直奔谢府。与此同时,谢府内,谢姚柯刚与嫡姐谢菱悦争吵了一番,眼下正在气头上。
此刻已正直晌午,她怒意凛凛的回到院子,语气冷漠:“来人,我要沐浴。”
该死的谢菱悦,仗着嫡女身份什么都要和她抢!想到这里,谢姚柯恶狠狠的咒骂着谢菱悦,小丫鬟很快便备好了洗漱用具,将人驱散,她泡在水中,静默的想着如何对付谢菱悦。
许是想得入了神,就连翻窗而入的盛世年她都没有察觉,直到男声响起:“谢姚柯,别来无恙。”
“谁!”
谢姚柯顿时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住,语气戒备,将身子缩在洒满鲜花的水中,正欲唤人,便被猛然向前的盛世年捂住口鼻。
他恶狠狠的看着谢姚柯,目光凌厉,语气里满是威胁:“闭嘴,你想引来所有人抓奸在床吗?”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谢姚柯微微皱眉,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竟是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的盛世年,她目露疑惑,拍开男人的手轻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被我爹爹发现就惨了。”
“你赶快离开这里。”
说着,她目光不自禁瞥向门外,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见此,盛世年目光阴冷,语气里满是恨意:“走什么走,我如今已是被人赶尽杀绝,无路可去了。”
因为皇宫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所以谢姚柯暂且不明白盛世年话里的意味,不解的问:“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盛世年缓步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语气冷冽:“我着了孟东野的道,已经和老皇帝彻底撕破脸,正被追杀呢。”
“什么?!那你现在找我是什么意思?”
闻言,男人眸子骤然眯起,带着些许怒意,轻笑着说:“怎么?不找你,我还有地方可去?谢小姐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投靠我的。”
话音落下,谢姚柯当即怒声反驳:“盛世年,我们只是交易,你不是不知道!”
“谢大人,下官奉命查逃犯,还请谢大人叫各位小姐出来,下官也好办事。”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外面骤然传来一阵轰闹,听到这番话,谢姚柯的父亲连忙笑着附和,让人来敲门。
见此,盛世年再没有了耐心,语气狠厉的威胁道:“谢姚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不助我躲过一劫,我便告诉许琏你的那些破事儿。”
听到这话,谢姚柯果然慌了神,加上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来不及多想,急声让盛世年闭上眼睛,穿好衣服后将人藏在洗澡的屏风后。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丫鬟的轻唤:“二小姐,二小姐老爷来了。”
闻言,她连忙看了一眼屋子,见没有什么疏漏,谢姚柯这才去开门:“嗯?怎么了吗?”
此刻的谢姚柯恰似出浴美人,惹得那些士兵微微低着头,不敢多看,见此,谢姚柯微微笑着解释道:“父亲,天热的很,所以女儿方才正沐浴呢,这才会如此失礼。”
听到这番话,谢大人也没有责怪她,轻轻点了点头便朝着侍卫们说:“诸位,可要搜查一番?”
毕竟方才谢姚柯是在沐浴,难免还有些女儿家的东西,所以谢大人这才问了一句,见此,侍卫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觉得看一眼。
但几人并没人去屏风后搜,那样视为不敬,见谢姚柯这里并无异样,几人便急步离开了,并没有在谢府多留。
很快,一天过去,临近日暮时还是没有找到盛世年,想到这里,孟东野脸色微沉,手指轻轻抚着茶杯,深邃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许琏柔声安慰:“别急,按理说这人不可能跑远,那必然还在京城。”
话音落下,许琏微微顿住,心里想着盛世年可以落脚的地方,低语呢喃:“盛世年手里的势力大多已经被我们控制,那些昔日幕僚想必也不可能接济他。”
“这人究竟会到哪去……等等,东野,我想到一个人!”
听到许琏的话,孟东野微微抬起头,看向女子的眸子里含着疑惑,语气平缓:“是谁?”
闻言,许琏目光微闪,轻笑一声说:“你可还记得谢姚柯?”
听到这话,孟东野顿时理解了许琏的意思,目露精光,他立刻起身召集护卫:“来人,你们几个立刻随我去谢府。”
“是,将军。”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将军府,许琏也跟在孟东野身边,毕竟要说了解,她可是活了两辈子也是最了解谢姚柯的人。
街市上,几人加快速度,直奔谢府而去,下属刚准备叫门而入,便被许琏拦下,朱唇轻启许琏温声说:“不必惊动谢家人,我们去后门堵人。”
她笃定盛世年会从后门离开,因此也不必在此打草惊蛇,听到这话,孟东野轻轻点了点头,几人朝着后门方向悄然而去。
见到那处快要上马车的盛世年和谢姚柯,孟东野一声令下,侍卫顿时冲出去将人拦下,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谢姚柯明显被吓了一跳。
她脸色苍白的躲在盛世年身后,不敢多言,看到许琏两人,盛世年目露惊讶,随即便是憎恨,语气里满是冷厉:“孟东野,你倒是挺能追的,竟是能想到这里!”
“拿下。”
然而孟东野确实没有跟他多废话,轻飘飘一声令下,侍卫便准备动手将盛世年押下,见此,盛世年目光一凝,顿时扯出身后的女人。
将人挡在身前,盛世年抽出腰间匕首,将匕首架在谢姚柯脖子上,语气里尽是威胁。
“孟东野,放我离开,否则我便拉她随我陪葬!”
这突然的一幕令人措手不及,见此,孟东野目光微冷,紧紧的盯着那处已然疯魔的盛世年,两方僵持不下,气氛逐渐凝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