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我只是想帮忙,中毒的是我爹,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眼泪自莫清的眼中涌出,划过脸颊。
“呵,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许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声音带着丝慵懒,她走到孟东野的身旁,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抬眼望向莫清,“想不到莫馆主不仅开武馆的时候身手了得,做起这鬼祟跟踪之事也是收放自如啊!”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莫清被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许琏吼道。
许琏一脸无辜的看着莫清,“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你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边?”
莫清本就是个爱面子的,被许琏这么一噎,说话都结巴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自、自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恰巧碰到你们的马车罢了。”
许琏狡黠一笑,侧过脸望着孟东野,“这样啊,相公,那我们继续走吧,反正莫馆主也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许琏便拉着孟东野准备走。
莫清见状急了眼,忙喊道:“等等!东野,你就忍心放任我自己在这荒郊野外吗?“
孟东野瞥了莫清一眼,气道:“我送你回去!”
“不行!”
“不要!”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莫清不愿意回去还好理解,怎么自己的小媳妇也不同意了?
孟东野疑惑的望向许琏。
许琏踮脚凑到了孟东野耳边,小声道:“夫君,耽搁越久你义父就越危险,现在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拿到那个宝贝。”
孟东野犹豫的看着许琏,“琏儿,我又何尝不知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莫清跟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如何跟义父交代,更何况,她与你...”
许琏闻言“噗嗤”一笑,“相公,你是怕我吃她的醋吗?”
孟东野闻言一愣,这才捏了捏许琏的鼻子,宠溺道:“胡说,我与她有什么醋可让你吃的,我这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不许再胡言乱语!”
莫清见两人互动如此甜蜜,心中妒火冲天,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俩的对话,“东野,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许琏自然看穿了莫清的小把戏,眉毛一挑,道:“那莫馆主便随我们一道去吧。”说完,便拉着孟东野上了马车。
看着孟东野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许琏笑道:“放心吧,有我看着她呢!”
孟东野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反对了,毕竟现在折返回去确实太耽搁时间了,万一赶不上拍卖会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莫清挤进了马车,许琏只当没看见她一样,倚着孟东野眯着眼休息,只在心里暗叹道:好在将军府的马车比较大。
莫清见此场景,只能心里骂许琏狐狸精,不过,为了能跟在孟东野的身边,忍了!
夜里驾车难免看不清道路,会颠簸一些,好在将军府的车夫驾车技术还比较稳,没怎么影响到许琏的睡眠。
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发现马车里就剩自己,车就停在了一条河边。
许琏刚下马车,一阵香味便随风飘了过来,她嗅了嗅,顺着香味望去,便见孟东野正在认认真真的烤鱼,莫清也在。
她悄悄走过去,坐在孟东野身旁,轻声询问:“夫君,可以吃了吗?”
听到动静,孟东野转过头,见许琏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宠溺,“闻见香味就醒了?小馋猫!”
许琏冲他淡淡一笑,揉了揉肚子道:“饿了。”
孟东野一脸无奈,只好将手上刚烤好的鱼递给她,“喏,刚烤好,慢点吃,别卡了鱼刺!”
她莞尔一笑,优雅地接过烤鱼,尝了几口后,一脸满足的笑了起来,“味道很好,谢谢相公!”
见许琏吃的高兴,孟东野的眼眸深处也闪过一丝满足。
一旁的莫清见状,气的不行,她突然抽泣起来,一边哭一边道:“东野,我、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我只是见你们这么开心就想起了我爹,以前跟我跟我爹还有哥哥也常在河边烤鱼,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爹爹烤的鱼了,我的心里就很难过。”
提起莫年,孟东野不由也难受起来,“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此次出来就算为了给义父寻药的。”
“嗯嗯,东野,我们快些出发吧!”
莫清不想再看两人秀恩爱,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于是便开口催促。
许琏懒得理会莫清这些小把戏,反而慢条斯理地将烤鱼吃完,随后便拉着孟东野回了马车。
一路上,莫清各种搭话孟东野。
“东野,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练功扭伤了脚,你大半夜来给我送药?”
莫清说完,眼中带着挑衅望向许琏。
许琏回望过去,眼中带着丝同情。
其实说来说去,莫清口中说的不过都是些孟东野的无心之举,或许孟东野都记不得了。
果然,孟东野下一句回的便是“记不清了,这种零碎小事,不必记得那么清楚。”
“怎么是小事,这些对我而言...”
她的话未说完,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说前边就到大月城了。
孟东野让车夫先进城找家客栈安顿下来。
中途许琏支开了孟东野,留了自己和莫清在后边。
她知道莫清是个张扬的性子,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便警告莫清道:“莫馆主,你先前那些小把戏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大月氏的人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据我所知,他们并不太欢迎外族人,所以,请收起你那馆主脾气。”
莫清哪里会愿意听许琏的话,当场怼了回去,“你个狐狸精,以为勾引了东野就能教我做事了不成?”
见她不识好歹,许琏眯了眯眼睛,目光冰凉,“莫清,你就算是死在这里都与我无关,但是,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想救你爹,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许琏是死过一次的人,气场本就不同常人,再加上她目光凛冽如弯刀,整个人的气势越发凌人。
莫清看着和之前大不相同的许琏微微一愣,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过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许琏早就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