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池放下手中的咖啡,有些好奇。“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睡觉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睡不着,所以来找你聊聊天啊。”小荷昔双臂伏在桌子上,似乎要抓住一个支撑点不让自已垮下去,掩在她小天真外表下的是此刻乱蹦乱跳的心。
就在下午,那个男人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与她对接上勾得她直想要靠近,他是老爷子的义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了永远也不可能更进一步,只能止于此处,不过哪怕是能和他对视,那感觉也是极好的。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花园里和她说话了,他的微笑是那么的美丽,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林若池笑道:“聊啥呀聊,白天还没有聊够啊你,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数你话最多。”
“哎,老爷子最近也是忙,忙得连人影都看不到。”小荷昔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面前的杯子。
“原来是想雄了啊,那你去看他呀。”
“他才没有时间见我呢。”小荷昔噘着嘴.巴一脸幽怨,“昨天他抽上官少抽得可惨了,听说抽得背上皮开肉绽的,也不知道上官少怎么惹到他了,老爷子肯定是不高兴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什么?
上官贞文被抽得皮开肉绽?
林若池脸色微微一变。
“雄为什么要抽贞文?”
“谁知道呢,上官少从昨天回到屋里,今天一整天哪儿也没有去,只怕是伤得很严重,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气性这么大。”小荷昔无辜的眨眨眼睛,可眼睛却注意着林若池的表情变化。
林若池细长的柳叶眉拧在一起,疼在上官贞文的身,痛在她的心,虽然不是亲儿子,可是从他十四岁养育他开始,她就拿他当最亲的人一样看待,沙氏家族主枝单一,可是旁系众多,越是生活在这么大一个家族里,她内心也是孤独的,在心里,上官贞文的份量不轻。
去看看他?
不行!
万一……万一让人看到,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说得清。
喉咙滚了滚,她只得按捺下去看望他的冲动。
小荷昔见她没有要去看望上官贞文的意思,心里一阵失落。
她哪里理解林若池对上官贞文的感情来自于母性,在她心里,她单纯的以为林若池对上官贞文就是她对闻中天的感情,有林若池作伴,她不再孤单,可林若池并没有要为上官贞文付出的意思,她好失望。
“若池姐,你不想去看看他吗,他伤得那么严重。”
“我去看他,他就能好吗?”林若池深深的叹了口气,依旧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她何尝不想去啊,可是身处的位置不允许她这样子。
小荷昔立马来了精神直起身.子,“不如,我陪你一块儿去看看他吧,他现在肯定特别需要你的关心,想想他还真是可怜。”
“你听谁说的他受伤了?”林若池不放心的问道。
小荷昔才不会告诉她她是在花园里遇到了闻中天,并且闻中天单独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就是他告诉她的,那感觉让她沉醉。
在这沙氏庄园,和沙雄的义子走得太近,怕惹出事情来,尤其是她心里藏着他,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我听保姆们私下说的啊,还说他今天把自已关在屋里一整天没出门,保姆说估计伤得很严重。”
听到小荷昔这样说,林若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可怎么办?
小荷昔看她迟疑不决,便小声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我们俩个人一起去人家是不会说什么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去的,我们是去看望伤者,又不是别的乱七八糟的。”
林若池被她这么一说,一颗心按捺不住了,是啊,她陪着去有个伴儿,也不至于说不清楚。
“那我去换衣服。”
“嗯,去吧我等你。”小荷昔心里松了一口气,林若池好歹是沙雄最爱的女人,她能私下去见上官贞文,那她小荷昔不就能私下见闻中天了吗,有林若池替她撑腰有林若池和她作伴,再大的事情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林若池穿上了一件修身的旗袍,侧身是长开衩,修长白皙的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现,成熟.女人的丰韵尽显。
小荷昔细心的发现,她居然还简单的画了点淡妆,尤其是唇上还涂着樱桃红的唇彩,可能是怕时间上来不及,她齐肩的头发只是拢起在脑后挽了个发髻。
还是很美。
小荷昔像是条活蹦乱跳的鱼一样兴奋,从进入这沙氏庄园以来,她就没有跟冷漠少话的上官少说过话,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今天居然有幸能跟着林若池一起去见他,她心里又兴奋又紧张。
走出林若池的住所,她挽着林若池的胳膊朝着上官贞文住的院子里走去,从她这里到上官贞文住的地方很有一段距离,按说是应该叫司机开车去,或许是林若池怕人看到,她挑着黑暗的地方用步行。
就在黑暗中的某棵树后,一个女人看到这两个女人出了门,脸上缓缓绽开的笑意极其奸诈……
闻中天的住所,闻中天和沙知勋面对面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副围棋,闻中天望着棋盘沉思。
沙知勋见闻中天一直思考,手中的棋子就是不落下,他不耐烦了催促:“快点儿啊你,下完这一盘儿,我还要去给贞文换药呢。”
闻中天抬眼一怔,“贞文的伤好点儿了吗?”
“比昨天好多了,昨天晚上硬是趴着睡了一.夜,估计今天晚上也不好受。”沙知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犟脾气。”
“嗯,一会儿我叫上美莎一起去看看他去,美莎说他不见她,都气坏了。”闻中天说道。只是手上落子的速度极其缓慢,看上去就像是在缜密的思考,沙知勋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这有心的拖延。
“嗯好,下完这一盘我们就去。”
“不骚不行啊,勾.引不到你啊。”上官贞文顺着她的话俏皮了一次,只是脸上的表情是一成不变的稳重,这一本正经的撩骚惹得姚艺笑得不能自已。
“骚男人。”
原来他也有小闷.骚的一面,不对,他不是闷.骚,他一直都是明着骚,不对,他不是骚,他是流.氓!大流.氓!
“叮叮叮~”细微的门铃声传在卧室,是楼下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