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才望着他问道:“你都不问原因的?”
这一下轮到上官贞文纳闷了,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认真的望着她说:“新闻上都已经播了,市一医院谋财害命。”
终于要往撤诉上引了吗?姚艺突然有点胆怯,万一他真是只是秉着帮他初恋的宗旨来让她撤诉,她该怎么办?
忍了忍声,她撑着下巴,美眸睁大了一号,“市一医院……是不是太冤了?”
这简直就是在诱导“犯罪”!话一出,姚艺直唾弃自己卑鄙。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被搬上法庭,你还觉得冤吗?”上官贞文提起茶壶为姚艺续水,“终究还是医院内部管理上有漏洞,要不然,也不会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
“也是。”姚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呢。
“这正在风口浪尖上,你突然撤诉,你觉得会有产生什么后果?”上官贞文问道。
“群众会失望?”姚艺突然又觉得不对,“你什么时候会顾及到人家的希望会不会破灭了,应该不是这个后果吧。”
“……”上官贞文幽深的眸子梭了一下,像是被姚艺的想法震惊到了。
愣了愣他才说:“你突然撤诉,要么是怕事儿,要么就是收人家好处了,谁会单纯的想到你只是怕医院太冤?”
“对啊!”姚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从来都是病人冤,医院会冤?谁信啊。”
上官贞文不会傻到让姚艺撤诉,此时撤诉,就像狂奔在高速上的车,猛然来了一个急刹车,那对她来说是危险的,搞不好她就成了社会人士口中的烂人。
“可是看这架势下去,医院很有可能还是选择和解,听林律师说,都有人打他电话约谈了。”姚艺捧着手里的茶杯,有一些犯愁。
她也没有想到会引来媒体的关注,以她的意思,她压根不想让媒体知道,处在医院的角度,医院更不愿意让媒体知道。
可事实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
上官贞文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切成规则的小条,看那整齐的样子,强迫症的人绝对很欣赏。
他抬眼看了姚艺一眼说:“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
他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安心吃饭。”
“……”姚艺将那牛排移到自己面前,拿起叉子开动。
她遇到难题了,她的男人体贴的说了一句不要着急一切有他,这一句话足以碾压任何甜言蜜语,无论他最后做得怎么样,但是他的心在,身为男人的责任心在,足够了。
可是,他对马骄也是这样说的,这样一想,她心里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趁上官贞文吃饭的间隙,她抬眼打量着他,只见他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握着手机在翻看,神情淡漠。
从那张永远也不会变一下的表情中,她摸不出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
只是看了一小会儿,他就黑了手机屏幕放回兜里,不过这时姚艺早就趁他黑手机屏幕时低垂下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上认真吃。
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姚立抚着额头半躺在座椅里,身上搭着他的外套,他闭着眼睛,下眼睑有淡淡地青色,看起来好像没有睡好。
他的眉头皱得能挤死蚂蚁。
是什么人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就在姚艺宠物店斜对面的某栋楼里,一个人被活活勒死在卫生间,法医报告显示说这人是死于一周前,因为浴室里开着浴霸和淋浴,温度过高,具体死亡时间无法判定。
在现场提取不到任何第三个人的指纹和痕迹,在现场也找不到任何通讯设备。
并且法医判定报告说,勒死这人的凶手是一个个头不超过一米七五的人,和死者个头差不多,所使用的作案绳索也是电线一类外表平滑的东西,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东西。
事出突然,这消息封锁得很紧,以免造成周围住户的恐慌。
这案件太棘手,而死者的身份也是迷,是仇杀还是临时起意都无法判定,这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没法消停了。
沙知勋的海边别墅里,沙美和沙知勋坐在临海边的客厅里,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斜在米色真皮沙发上,很柔和,一男一女看起来也是极其养眼。
沙美冷着脸使劲捏着沙知勋的小熊抱枕,只是捏还不甘心,她一拳一拳的砸,像是要把那小熊给揍得求饶才行。
沙知勋苦着一张俊脸,视线在他那只限量版小熊抱枕上。
别捏别锤行吗!
心好疼,万一给捏变形了可怎么办!
可沙美现在火气正旺,不让她拧他的熊,那就很有可能会拧他的人!
“要不我陪你买街去?”沙知勋终于忍不住提议,再这样下去,他要抑郁。
“不想去。”沙美歪着脸打量着他,似乎看透了他心疼他的小熊抱枕似的,她又是下狠手辣手摧花,狠狠的撕。
镇定,镇定,沙知勋在心里不住的做着心理辅导。
都是上官贞文惹的祸,害得他的小熊抱枕受这样的虐待,想了想,脑袋里白光一闪。
“要不我带你去贞文的别墅里逛逛?”还是带沙美去拆他的家比较好,简直不要太机智。
“他又不在家,去干嘛?”沙美的眉毛是那种欧美款,眉头像是利刀一样,细而且富有轮廓,不熟悉她的人,就觉得她不好惹。
“去拆他的家泄气。”
沙美嘴.巴泯成了一条线,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盯着他,没有立刻回应他的提议。
沙知勋理智的降低存在感,“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不如出去跳舞?”
“你明明知道他灭了我的眼线,你还让我去他家?”沙美可没打算放过他惹起来的这个话题,“好让他讨厌我?教育我?”
“说不定他不知道那是你的眼线呢?”沙知勋装傻。
除了上官贞文,还真没男人管得住这个女人,三个人中,只有他敢对沙美发火。
“他又不是傻子。”
沙美就烦躁在这里了,上官贞文一个电话也不给她,更没有在发现那人的踪迹后警告她,而是直接灭掉,这就是最简单粗暴的警告方式。
沙知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秦淮阳昏迷不醒,也是你安排弄的吗?”
放音还未落,沙美的脸色就微微缓和了一些,沙知勋悄悄按捺住狂蹦乱跳的心,吁出一口气,还好他够机智,反应得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