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爸爸刚想说什么,一侧头就看到了自己女儿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心中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有什么事只会再说吧,不能因为这一句话弄得大家一顿饭都吃不好不是?
“好了,先吃饭吧,好不容易来一次,先不说这些了。”说完,慕爸爸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站起身去一旁洗手去了,而顾墨城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刚刚反应过来的慕思婉,没有任何的反应。
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些话,既然单独跟他说不明白,那就在今天都挑明了吧。
几个人都洗好了手,饭菜也已经被端上了桌子。
慕妈妈并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什么也不说,所以慕妈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开始张罗着让顾墨城尝每个菜式。
“来,墨城,你尝尝这个,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这个菜,所以咱们婉儿可是特意找了大师傅学的,今天做了好久了,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慕妈妈把那道所谓的顾墨城最喜欢的菜品推到了顾墨城的面前,而顾墨城也没有拒绝,夹起来尝了一口,却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慕思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表情,可是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张冷漠脸,从来不曾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有过什么其他的表情。
当然,除了愤怒。不过这并不是慕思婉想要的,她想要他的温柔,想要他的笑容,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只有在温以沫面前才有?
越是这样想着,看着顾墨城这一副冰山脸,心里更加是不痛快。
“怎么?不和胃口吗?”
慕妈妈自然看出来了自家女儿的不开心,桌下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忍耐一下,自己则是开口问向了顾墨城。
顾墨城放下了筷子,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还好,只是我可能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手艺,所以其他的饭菜在我这里味道倒也没那么重要了,能充饥就好。”
他的话音刚落下,慕思婉整个人差点炸毛,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饭菜,自己的心意,比不上温以沫随便做做的吃的?
顾墨城,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好歹是我做了很久的东西,墨城你可不像小时候了,我记得那时候我做什么事你都会给我捧场的呢。”
或许女人就是个奇怪的生物,无论是愤怒,悲伤,所有的负面情绪到了极致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平静,甚至平静的可怕。
而慕思婉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不然怎么可能还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和顾墨城打趣呢?
顾墨城终于在进门之后第一次直视了她的眼睛,“人总是会变得,我也一样,你也一样,不是吗?还有,小时候的事到底是小孩子,你我都成人了,也该从小时候的世界里面走出来了。”
或许还是因为顾及这里有慕思婉额的父母在,顾墨城的话并没有太过于无情,甚至可以说给慕思婉留好了台阶,可是某些人很明显不太想要。
“墨城,我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人越是亲密可能越会毁了你。”
慕思婉的表情认真,可是眼底却透露出一丝丝疯狂,反正今天她也豁出去了,就算她温以沫再怎么样又如何?自己一次一次,就不信击不垮他们的感情。
原本以为顾墨城会认真思考自己的问题,可是却只看到顾墨城猛的站了起来,“慕思婉,念在慕家顾家两家的交情,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以选择容忍,但是,最后一次,还跟你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我顾墨城,这一辈子,只有温以沫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其他人。”
说完,顾墨城拿起沙发上自己的东西,跟慕爸爸打了一声招呼,便扬长而去,留下慕思婉恨得眼红,却也无可奈何。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
慕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以前总觉得她家女色聪明机灵,可是今天这所做所为,哪里像是聪明人的行事作风?
慕思婉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妈,现在怎么帮?这次是不是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我刚刚只是被他气急了才会这样的,妈,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好好好,你别急,让我想想,你要知道,再怎么样温以沫和顾墨城的感情不过这一段时间,可是你们却有十几年的感情,这可不是她可以代替的。”
慕爸爸就听着这母女二人讨论着怎么挽回顾墨城,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或者在他心里,最看中的还是能不能在顾墨城这里得到顾家的一份利益。
至于其他的?反正怎么样他家女儿也不会吃亏的不是?
一场好好的午饭就这么不欢而散,而顾墨城以为这次之后慕思婉以及慕家的人应该不会再继续纠缠自己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有些女人偏执起来,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
温以沫每天都在R城的两个分店来回跑,新来的店里因为开业那天的事情,着实打了一次广告,这人流量甚至隐隐超过了宁可店里的火爆程度,当温以沫跟宁可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被嫉妒了一番呢。
“以沫你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我一直以为你在设计上有天赋,我在经商上会比你好一点,可是如今看来,我怕是样样不如你了。”
说着,宁可甚至还低下头抹了抹眼泪,看的一旁的温以沫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我的宁大小姐你可别这么说,我才是真的羡慕你好吗?”
两个女孩一边拎着水壶往回走一边说笑,可是他们都知道,这笑容下面,帮着多少的辛酸泪水,宁可的家庭,温以沫的经历,哪一个是值得让人羡慕的?
他们有的,不过是凤凰涅槃重生之后的意气风发罢了,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这个过程经历了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