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论了一路,马车之后各方势力派出来的跟屁虫便跟了一路。
阚梨微在马车里想入非非了一路。
这才刚刚有了点盼头的日子诶,难不成就真的要葬送在一个男人的手里了?
她哀怨的瞪了两眼赶车的人,想要腹诽两句,又想起刚刚顾谨墨打在他身上的那一拳头抵不过隔靴搔痒,便气馁的怂了。
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满是颓丧。
不大会儿十三王府到了,车夫气势汹汹的将他们赶下车。
恶狠狠的掏出腰间的金牌,吩咐了皇帝派来看守的侍卫:“太后有令十三王爷和十三王妃不胜酒力,今夜喝大了,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这几日都不要让他们出王府大门,否则拿你们试问!”
几名侍卫吓得瑟瑟发抖,急忙跪下连连道遵旨。
车夫笑看着顾谨墨和阚梨微被连拖带拽的逼进了十三王府,方才露出满意的微笑驾车回宫。
他一离开那些尾随的人也都纷纷各回各家找寻自己的主子汇报今夜情况了。
所有人都以为顾谨墨和阚梨微被太后软禁了,殊不知回府之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顾谨墨就已经顺着书房的密道去往了四王爷府。
阚梨微没有跟着去,因为她要留下来把风。
一直等了两个时辰,医书都快被翻烂了顾谨墨才颓丧着一张脸回来。
“你四哥怎么样了?”阚梨微从椅子上站起,带着关切询问。
顾谨墨重重的叹了口气:“虽未造成过分的伤害,但是皮肉之伤却让人倍感伤痛!”
阚梨微:“……”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梨儿,你可知道今日伤害四哥的是谁?”顾谨墨眼巴巴的看着阚梨微,那委屈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
刚见到四王爷顾谨琰的时候,看着那浑身血肉模糊的样子,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泛滥起一阵阵疼痛。
阚梨微眼角抽搐,心里虽然有点猜测,可到底不敢说出来。
“是谁?”只能装傻充愣的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
“是我母后!”顾谨墨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阚梨微蹲下将他的脑袋抱在了怀里条件反射的安慰。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说了两句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好像不是很好,就急忙改口:“你是不是搞错了?这种事情怎么会是皇后娘娘做的呢?”
印象中这皇后娘娘虽不待见顾谨墨和自己,但是那模样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真不至于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哼,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这就是她做的,若不是她做的,皇祖母今日在宫里跟我说的那些话语是怎么回事?她让宋玄叔对我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可阚梨微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哪里有问题。
只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她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假如真的是皇后娘娘所为,那她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阚梨微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顾谨墨顿时毫不犹豫的吐槽:“还不是因为之前她借着四王嫂给我下蛊没成功!”
“若是因为如此,那她更加不应该动四王爷了,毕竟当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她的人可是在四王府里看得清清楚楚,还有……”
阚梨微的话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顾谨墨从她怀里抬头,刚刚的委屈和难受已经一扫而光。
“你想到了什么?”他隐忍着内心的激动,轻轻的开口。
阚梨微压低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不敢保证,我只是猜测!”
“我也只是猜测!”顾谨墨附和。
阚梨微就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顾谨墨剑眉紧锁,但那神情完全是一副认同阚梨微的模样。
“若当真是这样,那我可得找机会进躺宫,去试探试探皇后娘娘了!”阚梨微轻轻的开口。
顾谨墨有些后怕:“不妥,如今局势未明,她还有多少同谋我们尚不清楚,你这贸然前往试探会打草惊蛇的,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去做吧!”
阚梨微想说交给他去做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和危险。
顾谨墨下一秒打消了她的念头。
“放心,我找皇祖母去问,看皇祖母今日跟我们说的话语显然他也不知道她竟然找了同盟,宋家一心想要将我扶上那高坐,若是他们知道她竟然想要毒害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顾谨墨的话语让阚梨微心里有些诧异。
这朝堂虽说是顾家的朝堂,可是有一半多的势力掌握在宋家手里,宋家深不见底,并不是英国公那般的皇帝狗腿,也不是二皇子、三皇子那般呃跳梁小丑。
顾谨墨被送去养蜂夹道的那几年是他们忍耐的极限,现在他回来了,如今的宋家只怕会比三年前更加的可怖。
所以若是顾谨墨去找太后查跟皇后联手的人,其实是非常明智的。
点点头,再没了任何的意见。
顾谨墨看着自家的妻子这般理解自己,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额头……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翌日顾谨墨和阚梨微闹了好几出要出门的戏码,结局自然是无功而返。
连着三日他们都做了同样的事情,第四日傍晚太后传唤了二人进宫。
驾车的不再是那天夜里的宋玄,而是一个正经的宫里驾车人。
阚梨微依偎在顾谨墨的怀里,想着这三日在府中跟安然三人的相处已经弟弟们的相处,这送安然去书院上学的事情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而二蛋固执的要回武馆,铁牛要随同前往,她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自己给武馆写了不少的有用东西,若是哪里的师父们可以好好的教授给学子们,将来这北辰国定不愁威武将军。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她默写出来的东西不仅仅被用于武馆教学,甚至还被用到了边关的战场上。
因为利用了她的兵书而大获全胜的银甲将军看着喜气洋洋的获胜将士,我这兵书的手止不住的发出了激动的颤抖。
别人只当他是因为大获全胜而激动,只有他知道这书写兵书的人于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