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墨听得清楚,他看着她,他从未见过如她这般倾城绝艳的女子,让他一经接触就如上了瘾一般的爱恋。
可是她却好像没有那么爱他,因为她从来就不愿将自己真正的秘密倾吐出来,与他分享!
为什么要怕他?他没有答案。
“我也不知……”他磁性暗沉的声音就在她耳侧。
阚梨微分明,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无奈,一丝彷徨,她想要直起身子看他,却被他牢牢按在肩头。
他的眼眸静静看着半开的窗户,窗外的圆月好似一汪幽深的冰井,上面浮起淡淡薄雾,让人看不分明。
看着这样的夜色,顾瑾墨只觉得自己也仿佛置身在了虚幻的世界里,眼下的一切仿佛也全都是虚幻的不真实。
阚梨微靠在他身上,口鼻间都是他的味道,干净的,温暖的,带着清冽的气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清列的气息。
她第一次觉得顾谨墨其实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忽的传来轻微的痛意,阚梨微清丽的小脸越发红润,顾谨墨轻柔的在她额角脸颊上吻过。
……
两个时辰之后,她们彼此都在平复着呼吸,余韵渐渐散去,阚梨微平静下来,挣扎着起来。
顾谨墨受伤的看着她,没有阻止。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阚梨微,你要去哪儿?”顾谨墨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低低的,带着磁性的沙哑。
阚梨微脚步一顿,她微微蹙眉,僵硬道:“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借着月光,他定睛看了阚梨微的背影片刻,缓缓道:“你我夫妻,你说与我何干?”
阚梨微倏的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屈辱和难受,强自镇定下来,却不去直视他,勾唇冷笑一声,带着些许落寞和寂寥:“这是第几次了?这是你怀疑我的第几次了?”
顾谨墨定定看着她,她清丽的眸子剔透明亮,却幽深难测,
他的心蓦地一痛。
刚刚张嘴,阚梨微已经再一次缓缓说道:“若是十三爷始终不信我,只是将我当成一件玩物,又何须在平日里说出那么多天长地久的甜言蜜语来?”
顾谨墨望着她,见她清丽的脸庞仍残留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晶亮的眼眸开始缓缓看向了他,收敛了媚态春意,透露着冷漠清隽,另有一番清冷韵味。
他抬手,想要去抚顺她凌乱的发,可还没有触碰到她,她转身便要走。
刚拉开房门,一只脚尚未跨出去,身子被猛的按在门板上,厚重的大门如同她刚刚进屋的那一刻,轰然关上。
阚梨微气息尚未平复,此番便添了焦急:“你做什么?”
顾谨墨从她身后欺上来,低头狠狠嗅着她颈间肌肤的味道,磁性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你问我这是第几次?自离开养蜂夹道之后我何时猜疑过你?倒是你,对我忽冷忽热,时好时坏,应该怀疑,应该难受的,不一直都应该是我吗?”
他的语调平缓。
阚梨微的后背正贴在他,他的气息尽数钻进她的耳孔,让她不由得身子微颤,硬着声音道:“让我出去。”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不顾阚梨微的冰冷强势。
阚梨微激动的挣扎起来,她刚刚才领教过顾谨墨的手段,只要她继续在他怀里多待片刻,她便会再次沉沦,任他为所欲为。
好在顾谨墨并没有用力的禁锢住她,她拼命挣扎,终于钻到一个空子,猛的甩出了手臂,便有些意外的挣脱出来,没有半点停留,她开了门,立刻投入暗夜中。
夜里微凉的风吹在她脸上。
朦胧的月色清冷,整个院子在这月光之下,透着一股神秘的梦幻美。
可阚梨微却没有半点的留意,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
她连走带跑,气喘连连,忘乎所以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连自己那没穿鞋的脚已经磨破,血渍染了一路,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直到彻底跑出了寝院,才缓缓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