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患上别的病

阚梨微没有回答,她才不想要那样的眼福!

眼神偷偷落到顾谨墨好看的侧脸上,聆听着墨七墨九他们带着人关门退下,处理屋外尸体的声音,她的心里一暖。

这个男人是因为在意自己,所以才让手下将刺客带离审讯的吗?

窗外的风带着寒凉的泥土味儿钻进屋子,替换了满室的血腥,终于让阚梨微迷蒙的思绪添了几分清明。

“那个,他们好像走了!”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失态的盯着这个男人偷看,连忙就要去挣脱被他始终握住的手。

顾谨墨却只是点点头,手上的力道大得丝毫不愿女人小手的离去。

刚刚的抵御早就让屋中狼藉一片,那被原主宝贝看待的衣柜已经支离破碎,里面的衣裳也没有一件完整。

还好此前买的鹅黄色衣裙这会儿正穿在她的身上,不然她一定会十分伤心。

床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还保存完整的家具,可这床只有一张!

心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继续去挣脱被束缚的手,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先将我松开,我收拾一下屋子!”

“啊?哦!”顾谨墨顿时一脸红润,回神般终于舍得放开那温热的小手,羞涩掩饰不住。

阚梨微就开门拿了工具,很快清理了屋中的狼藉,又给床铺好好的理了理,便哄着顾谨墨让他睡下了。

心里想着去厨房将就一个晚上,明日再托人打一张床,便起身准备离开。

手却在瞬间再度被顾谨墨给牢牢的握住。

“衣柜坏了,今夜一起睡吧!”他一本正经的平躺在阚梨微眼前,薄唇轻启,耳朵绯红,

阚梨微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说话都带着轻微的结巴:“这,这不好吧!”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刚刚又因为抵御箭矢用力过度,如今浑身酸软,就算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他咽了咽口水,缓缓道。

阚梨微就急忙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怕你会对我怎么样,我只是,只是......”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对你做点什么!

只是了半天没有等到后文,顾谨墨就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往前一带,阚梨微就险些直接跌到在她的身上。

好容易稳住身形,保持了居高临下俯瞰男人的姿势,却见瞎眼的顾谨墨好似突然看得见了一般,抬起另外一只手落到她的脑后,往他的脸上一带。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二人的鼻尖刚刚有所触碰,男人的力道就停了下来。

他轻笑着开口,阚梨微对上的是她亲手为其覆上的布帛,只需稍稍往下,她就可以吻上男人好看的薄唇。

心跳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连同着男人的气息一起涌入,侵占、渗透进她的体内,烛光摇曳中,屋内的一切都变得旖旎起来。

阚梨微躺在床的里侧,身上盖着刚刚清洗过的锦被,看着月光从头顶的瓦砾缝隙里渗透下来,依旧觉得这一切宛若梦境一般虚妄得可怕。

手被男人不知何时钻进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住,她想要挣扎,可是只颤动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

“晚安!”他听见顾谨墨好听的声音学着她往日每一个钻进衣柜前的招呼,嘴角就抑制不住的轻轻上扬。

破院的夜冷得可怕,一床被子根本就盖不暖和,睡着的迷迷糊糊间,阚梨微不断的往更加暖和的男人靠拢,最后两床被子重叠,男人满意的将女人蜷进了他的臂弯。

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男人就悄无声息的起床了,摸索着替女人掖好被子,便像以往的每一个清晨一样,乖巧的坐在床边等候着女人的醒来。

阚梨微一睁眼就望见了男人笔挺的脊背,看着身上还搭着男人的被子,斯以为这是那人起来以后的贴心,唇就再一次抑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在安然几人到来之前先替顾谨墨换了今日覆目的草药,然后烙了几个肉饼,煮了个蛋花汤。

刚刚喂顾谨墨吃完,院门就被敲响了。

阚梨微一如往常那般热情的开门,招呼着三个孩子进院吃肉饼,心里还在惦记着顾谨墨早晨的贴心,便忽略了某双眼睛因为看见这小院一如往昔而露出的惊诧。

今日阚梨微的心情大好,连带着脾气都温和了许多,面对铁牛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皮捣蛋,她始终没有半句呵斥。

温声细语极具耐心的不断纠正教导,最后差点没把铁牛吓哭。

离开的时候还瑟瑟发抖的不断追问自己的小伙伴:“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她怎么不骂我?怎么一直对我这么好?怎么不罚我抄书?”

傅安然一个大白眼怼过去,想要数落铁牛两句,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回头遥望了一眼破院。

好像似乎的确是有些反常啊,不仅仅阚梨微反常,就连那个男人也是那样的反常。

送走了小孩们,阚梨微就开始烧炭准备一会儿给顾谨墨针灸的东西。

也不知道今夜那墨七还来不来,这药要不要先等他来检查以后再煎,阚梨微这样想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摸索的脚步声。

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了男人的面前。

“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坐着等我吗?来这里干嘛?”她言语中带着些微的嗔怪,就像女人对心爱的男人展开的撒娇。

顾谨墨就顺着她的手臂来到了她的手上,牢牢的将其包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听不见你的动静,总感觉心里空空落落的!”他小声的开口。

阚梨微就不合时宜的大笑了起来:“顾谨墨你不是有病吧?”

说完以后才惊觉这句话的不对劲,连忙闭嘴,尴尬的笑了笑。

看着男人脸色微沉,她以为他的冰冷凛冽即将爆发,便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了。

“唉!”就听男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沮丧道:“恐怕眼疾治好了,又患上别的病了!”

阚梨微立马就紧张的替他诊了下脉,并未发现除了眼疾还有别的症状,便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谨墨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