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叹气,从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了干净的布条替顾谨墨包扎好之后,手又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的写了起来。
“我没想过离开这里,也不会下毒害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但如今我们已经彻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
想到昨夜前来勒死原主的人,阚梨微就觉得自己的处境极其不妙,虽然顾谨墨也不太能指望得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着也比自己单枪匹马要强得多。
再说了,她如今占用了原主的身体,那么她就是原主,哪怕之前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她做的,可现在也成了她做的,撇不清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顾谨墨好,好好的照顾他,获得他的信任,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顾谨墨若有所思,但脸上是彻骨的寒凉,很明显他还是不相信她。
阚梨微也不继续解释,只是又在他的手心里写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已经后悔了自己之前的行为,现在我想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过日子,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咱们先从吃饭开始!”
写完之后,她扶着顾谨墨起身,给他安置在凳子上坐好以后,便端起碗来,开始喂他。
第一口的时候顾谨墨忍不住的想要往后闪避,阚梨微连忙抓住了他,又是好一番手写的劝导。
顾谨墨这才索性罢了,心想自己已经瞎了,也不顾及什么,大不了再被毒哑,静静的吃完之后细细的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耳边传来女人自己吃饭的声音,听着她吃完之后便是她去洗碗收拾屋子的声音……
脸上一闪而过一分诧异,心里似有涟漪轻微荡过,又归于寂静。
收拾好了屋子,阚梨微就扶着顾谨墨要去他自己的房间。
二人成婚两年,可两年前原主不过十三岁,太小了,又因为满脸的脓疮……顾谨墨刚刚被贬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让他无心风月,他们一直都是一人居住一间屋子。
醒来的时候那间四面漏风,瓦片也有缝隙的大屋子是阚梨微的,至于顾谨墨的,咳咳,他住的是更靠近寒潭,屋顶有一个大窟窿正对着床铺,四周可以窥视见屋中一切的草屋!
靠近草屋,阚梨微就想起了原主的记忆里这间屋子的来历。
原本围得还算严实的草是被原主一天两把引火柴给抽稀疏的,头顶那个大窟窿是一个下冰雹的雨夜里,砸出来的。
“要不咱们把屋子换一下吧?”阚梨微站在门口,又往顾谨墨的手上写下了字。
“怎么?这年头狗吃了东西还会再吐出来?”顾谨墨冷眼奚落。
阚梨微欲哭无泪,心想他不愿意换就算了,大不了自己一会儿出去买几捆高粱杆再找几个工匠回来给他修缮修缮。
没有等来女人的继续劝导,顾谨墨就甩开了阚梨微的手,自己摸索着进屋上床了。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信,她的伪善狡诈是刻在骨子里的,上一秒可以捧你上天,下一秒就可以将你踩在最肮脏污秽的泥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