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簌找到孙母的病房时,正好听见孙母在辱骂孙大姐,病房里还有其他的病人以及家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孙大姐的脸色十分难堪。
“大姐, 你女儿很孝顺了,你就不要骂她了,”旁观的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言相劝。
孙母的眼珠子一瞪,根本不领那个人的情,“我教育我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被气的不清,看了一眼孙大姐,她的表情麻木,没有丝毫的反抗的意思,当事人都无所谓,她作为旁观者,也懒得再说了。
孙母继续辱骂孙大姐,好像是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就你这个样子,你还想嫁人,婆家敢要你吗?”孙母语气嘲讽。
正低头收拾的孙大姐豁的抬起头,看着孙母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恨。
孙母被她眼中的恨意吓到了,心有余悸,担心孙大姐受到刺激,又捅自己一刀,她是真的怕了。
“我饿了,去给我打饭,”孙母故作冷静的说道。
孙大姐沉默的低下头,什么都没说,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叶簌将这一切默默的看在眼里,看到孙大姐走出来,她退到了一边,看着孙大姐从电梯下楼,眼睛转了转后,追上了孙大姐的步伐。
“孙梅!”
孙大姐低头走路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她疑惑的回头,就看到叶簌抱着手,站在她的身后。
“叶小姐,你叫我?”孙大姐看见叶簌,有种无形的压迫,尽管叶簌看起来无害,可总有无形的气场压着她。
叶簌看着她说道:“你弟弟孙宇住院了你知道吗?”
孙大姐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别胡说,我连你家都没去过,他受伤住院,跟我有什么关系?”叶簌翻了一个白眼。
孙大姐惊讶的说道:“你明明就去过我家···”
叶簌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道:“就算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你弟弟现在躺在病床上,以后要成一个瘸子了你知道吗?”
孙大姐愣了愣后,说道:“我去看看他。”
叶簌看着孙大姐,嘴角勾了勾,孙大姐的反应不对劲,真是耐人寻味啊。
“你弟弟受伤,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和着急,”叶簌道,“你恨孙宇?”
孙大姐自然是否认,“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恨他?”
“你怎么会不恨她,你妈重男轻女,从小到大都偏爱他,委屈你,你在孙家没什么地位,要不是你工作以后有收入,你在家里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叶簌说道。
孙大姐的脸色微微一变,依旧是皱着眉头否认:“叶小姐,这只是你的猜测。”
叶簌上下看了她一眼后,说道:“你为什么想杀你妈妈?因为她阻止你嫁人,对不对?”
孙大姐没有回答,可是眼神已经证实了叶簌的猜测。
叶簌心里有数了,她冷着眼问道:“你急切的想嫁人,可是她却阻拦你,还想压榨你,让你继续为你弟弟付出,你不止恨孙宇,你还恨你妈。”
“话说回来,换做是我,我也会恨,同样是子女,凭什么其中一个要受委屈,”叶簌笑着看着孙大姐。
“是,凭什么?”孙大姐好像是找到知音了一般,没有任何的顾忌的开口。
叶簌的眉头微微一拧后,说道:“阻止你嫁人的是你妈,想从你的婚事拿到好处的也是你妈,孙宇也是间接受益者,这些都和盛楠无关,你为什么要杀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孙大姐的脸色再次大变,她下意识的慌乱的看着周边,好在这里是小道,没什么人经过,她盯着叶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叶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孙大姐带着愤怒的质问。
叶簌冷笑一声,握着的手摊开来,一枚扣子放在她的手心:“眼熟吗?”
孙大姐看着叶簌掌心那颗如太阳花般形状的扣子,脸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从哪里摘下来的?”
叶簌的唇角弯了起来,道:“还能是哪里,当然是从你挂在房间衣架上的大衣上面摘下来的,这要感谢孙宇,要不是他往你房间爬,我还发现不了呢。”
“还给我!”孙大姐再也没办法冷静了,冲上去就想要夺回来。
叶簌轻轻松松的躲开了,看着孙大姐道:“我让人去查过,这件大衣不算高奢,但是价钱也不便宜,以你的能力是无法购买的,根据大衣的编码,查到购买这件大衣的是个男人,叫佟大方,不正是你的未婚夫,你未婚夫对你真好,送你一件这么贵的大衣,你一定很感动,即便尺码不合身,也舍不得放进衣柜堆灰,时常穿出门。”
孙大姐的眼神哀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剪我的扣子,还给我!”
叶簌就是不给,她盯着孙大姐,道:“警方在尸检中发现盛楠死之前手里曾经抓着一个东西,很有可能带着证明凶手身份的证物,凶手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就硬生生折断盛楠的手指,从她的手里抢回了东西。”
孙大姐越听,脸色越慌乱,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衣已经被匿名送到了警局,只要从上面找到血迹和DNA,我想就能证明谁是凶手了吧?”叶簌将那枚扣子握在手里,盯着孙大姐道:“盛楠对你仁至义尽,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孙大姐彻底慌了,她手足无措的转身,想要跑,身后的叶簌轻飘飘的说道:“跑有用吗?你泡了,以后就只能跟过街老鼠一样,不能见光,不能跟亲朋好友联系,如果你的未婚夫知道你是杀人凶手,还畏罪潜逃,我想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跟你撇清关系,然后再找一个女人结婚。”
“不会的,”孙大姐回头,激动的对叶簌吼道,她的眼中都是恨意,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叶簌无所谓挑了挑眉头,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道:“信不信由你,你以为你是谁,既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也不是倾国倾城,人家凭什么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