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航航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叶簌他们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司航航,叶簌心疼坏了。
司澄在身后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了。”
叶簌嗯了一声,还是心疼的说道:“不知道这毒会不会影响我儿子成长发育啊,万一他长不高,或者变丑了,以后找不到媳妇怎么办?”
司澄:··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他失笑道:“不会的,你这么好看,我这么帅气,怎么会有一个丑儿子呢?”
叶簌哼了一声,回头瞪着司澄,开始兴师问罪:“既然你醒了,我们也该算算账了?”
司澄的脸色一僵,装傻问道:“什么帐?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簌伸手,在吴晗和孙妈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一把揪住了司澄的耳朵,在外人面前英明神武不苟言笑的司六爷,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媳妇揪着耳朵,传出去让人知道,大牙都要笑掉了。
可偏偏司澄却不敢甩开叶簌,认命的弯腰,迁就着叶簌,求饶道:“有话好好说,先放开好不好?”
这是正宗妻管严没跑了。
叶簌怎么可能放开他,她盯着司澄问道:“你既然早就知道航航是我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司澄苦着脸解释:“是你自己说不喜欢小孩的,我担心告诉你以后,你会不接受航航,所以我想等到我们结婚后,你和航航培养出感情了,再告诉你也不迟。”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小孩子了?”叶簌嘴硬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手上却是乖乖的放开了司澄,不为什么,因为她心虚。
她好像真的说过不想要小孩子的话。
司澄看她转眼珠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但是他没有拆穿,照顾着叶簌的面子,陪着笑脸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叶簌见好就收,干咳一声,假模假样的说道:“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是是是,夫人大人有大量,谢谢夫人,”司澄笑着说道。
叶簌傲娇的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孙妈和吴晗偷笑的样子,她这么厚的脸皮也扛不住了,假装要去洗手间,溜之大吉。
等她从洗手间洗把脸出来,就看到只身等在外面的司澄,双手抱着胸前,见她出来,嘴角笑意清浅。
“你怎么站在这里?”叶簌明知故问。
“等你,”司澄明知她故问,还是笑着回答。
“过来,”他对着她招手。
叶簌好像是不情不愿的挪过去,仰着头问他:“干嘛?”
话音刚落,她就被揽进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好像是跌进棉花里一样。
司澄抱着她,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发心,惹得叶簌直笑,他却按住她,开口声音沉哑,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在梦里,我就想这么做了。”
“梦里?”叶簌诧异的问道。
司澄嗯了一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盯她的眼睛说道:“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陷进一个梦境里,那里很黑,我找不到方向,有时候听见你在叫我,我听的出来,你很着急,很难过,我想过去抱着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叶簌同样是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既然知道我在叫你,为什么不快点醒来?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好多委屈。”
她就像是个小女孩,跟自己最信任的人吐露自己的委屈,这是她为数不多在司澄的面前袒露自己柔弱的一面,让司澄喜出望外。
他笑着亲了亲叶簌的脸蛋,然后是委屈的说道:“我也想快点醒来,好几次我差点都成功,却又被打了回去,直到今天,我看到一道光撕开,我赶紧朝着那道光跑出去,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阿悄和吴晗都在我旁边,却不见你,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失望你个头,我赶着去救儿子,你有事吗?”叶簌用手揪他。
司澄还是很委屈:“儿子比我还重要?”
叶簌啧了一声:“听听你这是当爹能说出来的话吗?”
司澄理直气也壮的说道:“生物学,我是航航的亲生父亲。”
“意思是道德伦理上不是?”叶簌杠精了一把。
司澄气的牙痒痒,看着叶簌白嫩嫩的脸蛋,直接咬了一口泄愤。
虽然不疼,但叶簌还是黑着脸推开司澄,他属狗的吗,居然咬人!
见叶簌恼了,司澄笑嘻嘻的安抚她,“你怎么这么可爱?”
叶簌看着他笑的跟只哈士奇一样,不禁扶额,她觉得以前那个一本正经的司六爷挺好的,现在的司澄一副恋爱中的中二少年一样,不是很奶但是很狗。
“我觉得你还是像以前的好,”叶簌提出建议。
司澄好奇的问道:“以前什么样?”
“正经样,”叶簌道。
“那不可能,”司澄直接拒绝。
叶簌瞪眼:“为什么?”
司澄盯着她看:“从前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我,总要装一点,好让你认清我的魅力,现在知道你原来这么爱我,为什么还要装?”
叶簌:???what?
“谁爱你了,你别这么自作多情行不行!”叶簌再次嘴硬,
司澄看她羞恼的样子,没忍住就是笑出声,他赶紧安抚叶簌:“好好好,你不爱我,我爱你,总可以了吧?”
叶簌哼了一声,“可以吧。”
司澄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爱我的。”
“有吗?”叶簌挑着眉头,不愿意承认。
司澄:“嗯?没说过吗?”
“好像有吧,”叶簌收回眉毛。
司澄道:“又好像没有,要不你现在说?”
“凭什么?”叶簌再次挑眉。
“因为我说了我爱你,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回我一句呢?”司澄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叶簌惊了:“还能这么玩?”
司澄学着她的样子,挑着眉头,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快说吧,就当提前练习了。”
叶簌不解:“为什么要提前练习?”
“婚礼那天,你还是要说,万一你紧张的说不出来怎么办?”司澄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