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澄带着她回到司家,司航航已经睡了,佣人想帮忙,被司澄拒绝了。
叶簌坐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忙活的司澄,心里有一种矛盾的感觉。
君子远庖厨,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为她洗手作羹汤?
司澄是个有条理的人,即便是下厨,也是不慌不忙,动作慢条斯理,在他的手里,下厨好像是一门艺术,令人赏心悦目。
司澄正在切菜,腰上突然一重,他低头看,发现腰间缠上了一只手。
“怎么了?”他问道。
叶簌贴着他宽窄适中的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司澄含笑,问:“什么感觉?”
“幸福,”她说,“从六岁起,我就想是个死人一样,行尸走肉,得过且过。”
司澄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拍了拍叶簌的手,道:“以后有我。”
“还有航航,”她笑道,“白捡一个便宜儿子。”
她美滋滋的想着,没发现司澄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继而是笑的更深。
“如果,他不是便宜儿子呢?”司澄问。
叶簌唔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是不是没那么重要,就算不是我亲生的,在我心里,他跟亲生的没区别。”
“你不是很讨厌小孩子?”司澄故意拆台。
叶簌皱了皱鼻子,“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为什么突然变了?”他问。
叶簌没回答,只是靠在司澄的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有些纠结,关于叶榛榛曾经生过孩子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司澄?
如果有一天,那个孩子突然出现,她应该怎么跟司澄交代。
司澄这样的完美主义,应该会很生气。
叶簌突然有点怂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懊恼,她从来没这么怕过什么?
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孩子,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让她很不安。
就在叶簌自我挣扎的时候,司澄已经把面做好,放到她的面前。
叶簌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担担面,忍不住夸赞:“司大厨,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
“好像没有,”司澄一点都不谦虚的回答。
叶簌哈哈一笑,她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现在肚子已经在咕咕噜噜的抗议了,捡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司澄看她吃的开心,想叫她吃慢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无奈的笑着摇头,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叶簌正吃的开心的时候,面前放了一碟水果。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不解的看着司澄。
“吃的太急,容易积食,吃点水果,”司澄解释。
叶簌哦了一声,根本不在乎形象,用手捡了一块水果送到嘴边,嘎巴嘎巴吃的特别香。
司澄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默默的看着,时不时用纸巾替她擦嘴巴。
一碗面下肚,叶簌赶紧整个人都活过来,仰天长叹一声,拍着自己滚滚的肚皮,“爽啊!”
她看着旁边含笑的司澄,贼兮兮的说道:“吃饱了,要不要干点什么?”
司澄看她。
“干点什么?”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是看叶簌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事。
叶簌嘿嘿一声,说道:“不是有句话,叫做饱满思什么来着?”
司澄一下子就懂了,没有任何的意外的,用沉默回应了叶簌。
他收拾叶簌的残局,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叶簌不甘心走了过去,语气里带着诱,惑,说道:“我亲戚走了哦。”
司澄不说话,自顾自打开水龙头。
叶簌一把按住水龙头,挤着眉头看司澄:“难道你不觉得是天时地利人和?”
司澄看着她,神色无波:“你确定?”
叶簌重重点头。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离地了,她被司澄抱上了流理台,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缝隙,紧紧的贴在一起。
叶簌可以感觉到他逐渐的冲动,他看着她的眼睛,他在告诉叶簌,他也想要她。
叶簌的唇角勾了起来,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薄薄的,像是她偷吃的生鱼片,怎么咬都不够,温度也在逐渐上升,一点点烫着她的唇齿。
司澄紧紧的握住她的腰,不让她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不后悔吗?”司澄捏着她娇小的下巴,他的眼睛里燃着一团火,却在极力压制。
叶簌轻笑一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要后悔?”
“你怕了?”她反问,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司澄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低头吻住了她。
呼吸在狭小的空间交织,逐渐变得炙热疯狂,空气里的温度逐步攀升,热的叶簌想解开自己的衣服,汲取司澄身上的温度。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小手抓着司澄的衣扣,才解开第一颗扣子,她的身子又是突然一腾空,她下意识抱紧了司澄,问他:“干嘛?”
司澄的声音隐忍:“这里,不合适。”
他抱着她,并没有松手,朝着楼上走去。
叶簌趴在他的怀里,笑了一声,手上却没有老实下来,依旧是对着司澄使坏。
他的脖子红的吓人,青筋鼓鼓,显然是在强忍着。
踢开房间的门,司澄没有开灯,摸着黑将她放在了床上。
情到浓时,她叫了他一声:“司澄。”
“我在,”他低哑的声音回应。
“簌簌,”他也叫她,声音里包含着期待,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在,”叶簌和他一样,轻声的回应,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点点融进她的身体里。
司澄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很小,却很有力:“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包含着他最原始的冲动,是他最简单的想法。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骨子里,爱的甘愿到放弃生命。
叶簌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热情回应着司澄的爱。
她爱这个男人吗?
她爱的,如果不爱他,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成为她的软肋。
司澄扶着她的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
很紧张,但一切似乎又是理所当然。
就在一切要顺理成章的发生时,门突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