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簌觉得她最近真是跟受伤杠上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等她醒来,看到床边围着的人,表情异常的默契,切切的关心,隐隐的责怪。
叶簌觉得她醒的不是时候,不知道现在装睡着还来不来得及?
“榛榛啊,你总算醒了,”老爷子见她醒了,就很激动的开口。
看来是不行了。
叶簌虚虚一笑:“外公,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还知道我们会担心呢,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管呢?”汪正非不满的瞪她。
苏文慧打着圆场:“榛榛刚醒,你这么凶干嘛?”
汪正非吃瘪,不敢反驳妻子,气气的扭开了头。
叶簌的心里莫名有点开心。
然而苏文慧数落完丈夫,她又是看着叶簌说道:“榛榛,你是个女孩子,以后不能在这么冒险了。”
叶簌:
算了,她还是装睡吧。
“她刚做完手术,还是让她休息会吧,”司澄看出叶簌的绝望,忍着笑替她解围。
叶簌感激的看了一眼司澄,但是她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等她好了,再找她算账也不迟,”司澄悠悠的补上了一句。
感受到叶簌杀人般的眼神,司澄挑衅的回了一个眼神。
不听话还敢这么横,不治你治谁?
叶簌悻悻的收回目光,语气放软,开始撒娇,“外公,舅舅,舅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叶簌无言以对,她现在只想昏迷过去。
“你这孩子,是不是要把外公吓死了你才开心,”老爷子不满的抗议。
“你前几天才刚刚答应我不会再冒险,”汪正非附议。
“咱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苏文慧差点都要掉眼泪了。
叶簌腰上的伤深可见骨,要是再晚一步送医院,就无力回天了。
想到叶簌是为了她才去冒险的,苏文慧自责的一晚上没睡觉,一直守在叶簌的病床边。
“哪有那么严重啊,”叶簌心虚的拉着被子,盖过自己的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明显理亏。
苏文慧一听就急了,“还不严重,你差点就没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舅舅外公怎么办?”
要不是叶簌有伤,也是个大人了,苏文慧差点都想抓着叶簌脱了裤子打几下屁股。
这小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得,打一顿就好了。
“我知道错了,真的没有下一次了,”叶簌眼泪汪汪的道歉,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明知道只是叶簌的苦肉计,但苏文慧还是没办法狠心,她心软了。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你要是有事,我和你舅舅也不活了!跟着你一起死算了。”
莫名被cue到的汪正非:???
但在老婆的眼神暗示下,他严肃的点头:“对,我也不活了!”
老爷子拍了一下轮椅:“那我也不活了!”
叶簌哭笑不得看着自家的三个活宝,又好笑又无奈的点头保证:“好好好,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要是还要下一次,我自己把腿打断!”
“那不行,腿断了,怎么嫁人?”老爷子第一个反对。
“你断了腿,我们还得养你,美得你,”汪正非没好气的瞪她。
“要是断了腿,司六爷可能就不要你了。”苏文慧忧心忡忡的看着司澄说道。
叶簌又是一脸问号:“他凭什么不要我?”
司澄忍俊不禁,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对着苏文慧郑重的说道:“苏姨,你放心,不管榛榛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她的。”
话音落完,司澄就感受到了三道强烈的视线,怎么感觉不对劲?
“你们果然在谈恋爱!”老爷子一脸八卦的盯着司澄。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汪正非像是个发现自己白菜被猪拱走的老父亲,明显很不爽。
“你什么时候娶我家榛榛过门?”苏文慧兴奋的问道。
司澄被三个长辈看着,顿觉压力山大,明明是在声讨叶簌,怎么感觉火力转移了。
叶簌幸灾乐祸的看着司澄,笑的快抽抽过去了。
司澄才不会让她置身事外,他故作叹气,道:“我跟榛榛求婚了,她不同意,她可能嫌弃我的年纪有点大。”
刷的一下,三座大山的压力重新移到了叶簌的身上,叶簌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被三个长辈盯着看,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的。
又是老爷子先开口:“榛榛,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挑三拣四,阿澄这孩子不错,你就别嫌弃了。”
“我才二十三···”叶簌弱弱的提出反抗。
“我二十三的时候,你舅舅都能去打酱油了!”老爷子鄙视。
叶簌卒。
汪正非防贼似的盯着司澄,说道:“注意安全,别搞出意外。”
叶簌啧了一声,“放心吧,不会搞出另外一个司航航来的。”
“你敢,我把你腿打断!”汪正非虎着脸。
叶簌落败。
“榛榛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礼在哪里搬,要不要从国外请婚礼设计?”苏文慧冒着粉红爱心泡泡,眼睛在叶簌和司澄只见徘徊,满脸笑意的说道:“我家榛榛这么漂亮,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叶簌一脸黑线:“舅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扯远了。”
她顶多是馋司澄的身子,再不济谈个恋爱也不差,结婚这种事情她还没想过,总感觉离她很遥远。
汪正非嗯了一声:“说这个就太远了,先相处一段时间再看。”
虽然他知道司澄对叶簌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作为一个老父亲,还是很不爽自己视作亲生女儿的叶簌被猪给拱了,哪怕是最世界最帅的猪!
苏文慧有些失望:“我想看着榛榛出嫁,早点当外婆呢。”
叶簌当做没听见,顺带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司澄。
司澄接收到她的眼神,扯了扯嘴唇。
叶簌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还没等松一口气,没想到司澄说了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原形。
“看来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司澄语气受伤的说道。
刷刷刷,三道视线齐齐飞到了司澄的身上。
“什么意思?”三个长辈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