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叶簌接到了一封请帖,是钟家的红酒宴。
胡茵也收到了请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叶簌:“去不去,我总觉得来者不善。”
叶簌看着手中的请帖,笑着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钟家还能吃人吗?”
听言,胡茵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道:“有你在,我当然不怕。”
怪了胡茵的电话,叶簌看着手中的请帖,笑意逐渐收敛,她转而打了个电话给了汪正非。
“舅舅,钟家和秦家利益牵扯深不深?”
汪正非思考了一会后,回道:“焦不离孟,当孟就不一定了。”
叶簌一听,就笑了:“我明白了。”
宴会当天,叶簌简单做了个造型,就去了钟家,胡茵稍晚一点到,第一时间过来找叶簌。
“小妞,几天不见,又漂亮了,”胡茵端着一杯红酒,轻佻的点了一下在叶簌的鼻子。
叶簌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别皮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
胡茵嘻嘻一笑,亲昵的搂住叶簌的手,说道:“知我者,榛榛也。”
她把头靠在叶簌的肩膀上,说道:“后天有个酒会,你陪我去好不好?”
叶簌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喝了一口红酒,问:“酒会有什么问题吗?”
“胡棠请我去的,她是我堂姐,我们从小就合不来,突然请我去酒会,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没安好心,有你在我可以放心点,”胡茵笑着说道。
叶簌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拒绝,却也是嫌弃的笑道:“我快成你老妈子了。”
“你这么好看,我也不介意你当我的后妈,”胡茵轻笑。
叶簌白她:“你想得美。”
两人正说笑着,听见身后有人开口:“榛榛。”
叶簌回头,就看到龙禹庭正领着黄薇薇站在两米开外,见叶簌看过来,龙禹庭有些不自然的推开了黄薇薇的手,笑容牵强的道:“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见到叶簌,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龙禹庭好几次想找叶簌,却又找不到理由去见她,她像是水中月,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见。
察觉到龙禹庭对叶簌的痴缠目光,黄薇薇有点不满的拽了拽他的衣袖,龙禹庭不为所动,仍旧是看着叶簌,问道:“你最近好吗?”
对比龙禹庭的激动,叶簌的反应平淡,“多谢关心,挺好的。”
龙禹庭看着她的表情,哪怕一丝的浮动他都会欢呼雀跃,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叶簌的眼神始终没有一点波动。
她的眼里从来没放过他,龙禹庭丧气的想。
“走吧,”叶簌牵着胡茵的胳膊离开。
胡茵乖巧的跟在叶簌的身边,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说道:“这家伙还没对你死心呢?脸皮真够厚的,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跟黄薇薇打的有多火热,天天上八卦新闻,黄薇薇都快成了新时代钓凯子的榜样,刚甩了什么都不是的汪盛海,就搭上了龙禹庭,这人果然还是得不要脸才能上位。”
叶簌听着胡茵的吐槽,只是笑了笑,眼睛却是盯着胡茵的左后方,一个女人正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胡茵看。
“怎么了?”胡茵顺着叶簌的视线扭头看,眉头也皱了起来,收回视线后,对叶簌道:“她就是秦尚的妈妈钟玲玲,钟千帆是她的哥哥。”
叶簌了然,点点头后,直视着钟玲玲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一个星期前,秦尚在郊外被人发现浑身是血,昏迷倒地,送到医院后,由于缺氧太久,已经成了植物人。
秦家先是被双规了一个秦勇,又昏迷不醒一个儿子,内忧外患,秦家彻底垮了,而秦勇的大女儿秦琴一看秦家不行了,就立即划清了界限,不仅带着资产脱离了秦家,还拒绝出钱捞秦勇。
钟玲玲作为钟千帆的妹妹,今天能出现在这里,说明钟家看在亲情的份上,愿意帮扶一把,就怕她会借此对胡茵展开报复。
叶簌忍不住多了几分考虑。
“钟夫人,别来无恙,”叶簌带着胡茵一起向钟家的女主人打招呼。
钟夫人一见叶簌,就是笑开了花:“榛榛,总算是再见面了,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跟你舅舅念着你呢。”
上次拍卖会,叶簌给钟夫人的印象很好。
见钟夫人对自己并没有隔阂,叶簌同样是真诚的笑笑:“夫人最近身体好吗?我听舅舅说,您常年犯支气管炎,现在天气冷了,要多注意身体。”
钟夫人笑的越发舒心了,亲热的拉着叶簌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贴心,难怪你舅舅这么疼你呢。”
看着叶簌可人模样,钟夫人叹了一声气,带着几分遗憾道:“要是意儿还是个健康人,我就叫他追求你,娶你回家,谁家有你这么好的孩子当儿媳妇,真是好福气。”
叶簌安慰道:“钟夫人你这么善良,上天一定会眷顾你,总有一天会让钟先生醒过来。”
“借你吉言,”钟夫人苦笑。
“嫂子,”钟玲玲突然走了过来,出声打断了她们的言谈。
钟夫人看着钟玲玲,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是恢复了寻常,笑着说道:“玲玲啊,你不在休息室呆着,怎么出来了?”
钟玲玲一听这话,就像是被人点了炸药桶一般,语气充满了火药味:“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给你丢脸了吗?”
钟夫人的笑容僵了僵,又是故作轻松的说道:“玲玲,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玲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说道:“我知道,秦家现在什么都不是了,高攀不起你们钟家,嫂子要是不欢迎我,我马上就走!”
嘴上说着要走,可是脚上根本没动,她抱着手,站在那里,就像是在等着钟夫人的赔礼道歉。
钟夫人如她预料的那般,嘴巴张了张,似乎是要妥协了,叶簌突然开口:“天色晚了,秦太太回家小心点,带司机了吗?要不让钟夫人派车送你回去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钟夫人可就难辞其咎了。”
一时间,钟玲玲就愣住了,谁说她真的要走了。
“叶榛榛,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钟玲玲恼羞成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