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汪诗语的婚礼,作为新娘子,她的脸上却不是满满的喜色,而是深深的怨气。
这段时间来,她老是做噩梦,梦见Lisa母女三人找人索命。
有时候还出现幻觉,看到了Lisa的鬼混在门外晃过去,吓得她险些动了胎气。
就算她不相信鬼神,总是这么受惊吓,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状态濒临崩溃,脾气也越来越差,就连好心来照顾她的汪晓月也被她气走两次。
化妆师在给汪诗语补妆,她的皮肤状态糟糕的可怕,痘痘色斑堆了一脸,再厚的粉都盖不住,可惜了她还算漂亮的五官。
汪诗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黑的眼圈,蜡黄的脸色,越看越来气。
昨天她又得知汪正雄给她的嫁妆,也不过一千万,连他的资产百分之一都不到,更别谈和那两个小孽种比了,这根本不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她一把抓起台上的粉底,扔在地上泄愤。
“啪”的一声,李艳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诗语你怎么了?”
汪诗语压不住心里的暴躁,一把推开了化妆师,大吼起来:“滚出去,都滚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李艳被她吼的心脏直跳,不敢招惹汪诗语,只能是拉着化妆师一起退出去,留下汪诗语一个人呆在休息室里。
汪诗语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忍下心中的燥火,今天好歹是她的婚礼,她绝对不能让人看笑话,尤其是让叶簌那个贱人看笑话。
“呵呵,”冷冷的低笑响起。
汪诗语一个激灵,抬头惊慌的叫道:“谁,谁在哪里?”
她回头就看到一张人脸从门口的玻璃晃过去,吓得又是大叫:“你,又是你,你想怎样!”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汪诗语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又开始自我安慰,甚至是开始冷笑。
“我不怕你,你有种就杀了我,你个贱女人,跟我抢爸爸,你抢不过我的,你和你的两个女儿一样,只能被我杀死,却不能报仇。”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汪诗语紧盯着门口,神经绷紧。
“是你?!”汪诗语看着走进来的人,眼中都是怒火中烧。
叶簌看着已经在发疯边缘的汪诗语,唇角抿起:“是我。”
汪诗语气的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砸向叶簌:“我就知道是你在装神弄鬼!”
叶簌躲过了汪诗语的攻击,脸上的笑意不减:“你要是心中无鬼,又怎么会怕呢?”
汪诗语呆了呆,忽然激醒,哈哈冷笑一声:“你想用激将法是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叶榛榛,你这辈子都要背上杀人凶手的骂名,你洗不白的。”
叶簌没有急着反驳,只是走进来,将门关上并反锁。
汪诗语被她的举动弄得很不安,不禁嗫嚅起来:“你想干什么,你想杀我?今天是我的婚礼,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你也逃不了。”
叶簌满意的看着她惊恐地样子,不仅不紧张,反而是慢悠悠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看着汪诗语,叶簌就像是看着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笑的讽刺:“其实你要陷害我,让李艳随便买个普通的毒药就好了,为什么要买一种市面买不到的毒药,只在黑市流通的呢?”
汪诗语的眼睛瞬间睁圆,你了一声,眼中都是惊愕与恐慌,依旧狡辩:“你,你别乱扣屎盆子在我头上,我什么时候诬陷你了。”
叶簌笑的浅浅,却近乎残忍的说道:“司澄的人查到李艳在黑市购买毒药的记录,不管是时间和剂量都吻合,你说我把这份证据交给二舅舅,他会怎么做?”
“不!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汪诗语脱口而出,看着叶簌的眼神彻底慌了,她颤抖着身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许久她却是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吗?买毒药的人是我妈没错,可是你没证据证明是我下的,与我无关,爸爸看在我是他亲生女儿的份上,会原谅我的。”
汪诗语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庆幸当初自己留了个心眼,以李艳的名义去买毒药,更没有亲自去下毒,只要撇清了和李艳的关系,她就能保全自己。
叶簌一眼就看穿了汪诗语的想法,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自私,她根本不意外。
“看来你根本没有悔过的意思,”叶簌笑的薄凉,眼底一片寒霜。
汪诗语不屑的嗤笑:“悔过?我为什么要悔过?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拿回我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根本不配做汪家人,”叶簌道。
汪诗语哈哈大笑,眼神阴毒的盯着叶簌:“我不配?那你就配了吗?还有那三个贱人,你们都不配,是你们抢走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都该死!”
“所以你就要杀了她们母女三人?”叶簌盯着她,笑意收敛。
汪诗语却是冷笑起来,啧啧两声,说道:“别白费心思了,你想诱我说是我杀了那三个贱人是吗,不可能的,我不会留下把柄给你的。”
她笑的诡异而狰狞,“那三个贱人的死与我无关,都是我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妈都是为我好,我会原谅她的。”
说完,汪诗语就是哈哈大笑起来,面容癫狂,如同疯魔了一般。
叶簌似乎早有准备般,一点都不惊讶,反而笑的奇怪,“你知道你每天喝的补品里都有什么吗?”
汪诗语被她笑的心里发憷,僵着脸,问:“有什么?”
叶簌站了起来,走近她,汪诗语心慌的后退两步,抵在化妆台边上,退无可退,只能是睁大眼睛瞪着叶簌,企图给她造成威胁。
“你这个人没有心肝,连小孩子都能下毒手,”叶簌幽幽的出声,清亮的眸子浮上冷意,殷红如血的唇角勾着,寒意森森。
“所以Lisa母女入殓之前,我亲手挖出了她们的心肝,命人每天给你煲汤,补补你那烂透了的心肝!”
她冰冷的语气,让汪诗语全身的血都冻住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段时间以来,她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每天都忍着不适,喝着那满是怪味的补汤。
原来,原来····
呕的一声,汪诗语控制不住的剧烈呕吐起来,恨不得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