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叶澜澜被医生告知孩子保不住,不得不进行流产,她并没有很意外。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所以孤注一掷的跑去汪家,故意激怒叶簌,想让叶簌背这个锅。
虽然是万红动的手,对叶澜澜来说也足够了,只要能将叶簌拉下水,李家也会因为这个孩子出面,一举两得。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满心期待的被推出手术室,以为会看到李昱诚心疼紧张的来问候自己,叶簌被李家问责而垂头丧气的样子。
然而她刚出手术室,迎面而来的是李昱诚的一记重重的耳光。
叶澜澜惊愕的捂着脸,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昱城,你为什么要打我?”
李昱诚将手中的病历狠狠地砸到了叶澜澜的脸上,眼中都是气愤和失望,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个婊子!”
叶澜澜拿起那些病历翻开,脸色更加苍白,手脚冰凉,眼神都是震惊。
为什么,李昱诚会看到这些?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放纵过自己一段时间,一不小心就有了孩子,为了掩人耳目,她借口去旅游,其实是去外地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宋珍珠唯恐影响她的名声,第二次流产后,带着她去国外修复了那层膜。
可这些秘密,她一直隐藏的很好,李昱诚怎么会知道。
看着李昱诚头也不回的离开,李父李母唾弃的眼神,叶澜澜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冷的直发抖。
完了,都完了!
叶簌看着叶澜澜绝望的眼神,冷冷的嘲讽:“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对不对?”叶澜澜盯着叶簌,眼神都是恨意。
看到叶簌身边的司澄,叶澜澜就明白,也许叶簌拿不到这些病历,但是司澄一定可以。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站在叶簌那边,为什么都要跟她作对?
“我恨你!”叶澜澜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刀般,冷冷的盯着叶簌。
叶簌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她走上前去,在叶澜澜惊愕的目光中,抬手给了叶澜澜一巴掌。
叶澜澜捂着脸,惊愕的看着叶簌,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这一巴掌,是替航航打的!”
叶簌的眼神冷凝,看着叶澜澜都是鄙夷,道:“航航真心待你为朋友,而你呢,怂恿章菱对他下手,用来对付我,你根本不配当他的朋友!”
叶澜澜的眼神通红,哈哈冷笑:“朋友?他根本没拿我当朋友,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要粘着你,我为什么要真心对他?”
叶簌冷眼看她,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于是她抬手,又给了叶澜澜一耳光。
“你!”叶澜澜快气疯了,叶簌下手极重,打的她脸颊立即高肿起来。
“这一巴掌,是替我外公打的,他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连个老人都能下手!”
叶澜澜目光怨恨,笑容癫狂:“谁帮你,谁就要死!”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叶澜澜的鼻子嘴角立刻冒出了血。
叶簌盯着她,声音冰冷:“其中一巴掌是替我舅妈打的,你怂恿罗素衣,为难我舅妈,这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还有一巴掌,是替曾经的叶榛榛打的,也许她很蠢,也很坏,但都是被叶澜澜和宋珍珠这对母女逼得,从小就被叶澜澜夺走本该有的一切,她的人生从头到尾都是悲剧,甚至最后死于非命。
叶澜澜的两边脸颊高高肿起,脸上都是血,眼神怨毒的盯着叶簌,若不是明白自己不是叶簌的对手,她恨不得扑起来跟叶簌拼命。
叶簌根本不害怕,反而是看着叶澜澜,笑面如花:“你不服气?”
叶澜澜不说话,但是态度已经默认了。
“不服气最好,”叶簌轻笑,道:“你才二十几岁,还年轻,还能活个三十年,四十几年,只要我不死,你这一辈子都要不甘心的活着,像是只被踩在脚底的蚂蚁,永远只能仰着头看着我高高在上,活的风生水起!”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痛不欲生的活着,拼了命的挣扎,却永远没法翻身。”
“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叶澜澜!”
说完,叶簌就抿唇,在叶澜澜愤怒仇恨的眼神中,施施然离开。
“你做梦!”叶澜澜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吼道,她拖着刚流产的身体,从病床上滚落下来,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么一折腾,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叶簌跟着司澄离开,她心里越发的怨恨,锤着地面大叫:“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底下,你等着,叶榛榛!”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看见大出血的叶澜澜,惊呼一声,赶紧叫人将叶澜澜抬上病床,送回手术室抢救。
她的子宫因为曾经打胎留下后遗症,这一次彻底伤了根本,不得不摘除子宫,这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叶澜澜躺在手术台上,听见自己的子宫被摘除了,留下痛苦的泪水,她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司澄开车送叶簌回汪家,叶簌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开了车窗,风灌了进来,带着些微的凉意。
“叶氏股票已经被全部抛出,你可以收齐百分之五十七,成为最大股东,”司澄转着方向盘,看着旁边的叶簌说道。
叶簌并没有太多的惊喜,点点头:“到时候我会转赠你百分之十,当做谢礼。”
司澄疑惑:“谢礼?”
叶簌看他,挑眉笑笑:“大半夜还要劳烦司六爷给我送病历,这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送你点股份好了。”
司澄含笑:“百分之十会不会太少了?”
叶簌瞪他:“做人不要太贪心了,司六爷,有百分之十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只能给你百分之五。”
看她跳脚的样子,司澄笑意渐深,道:“我不缺钱。”
叶簌白了他一眼,说:“不要算了。”
“你可以送我点别的,”司澄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
叶簌瞥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司澄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点着方向盘,拐了一个弯后,才开口:“我缺的是航航的妈妈。”
他的嗓音低沉,像是琴音在夜色中娓娓道来,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借着夜色,带上了几分暧昧。
叶簌莫名觉得心跳加速,看了几眼司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叫我帮你相亲?”
巧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