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诚这边还没走出自己未来岳父表演的阴影,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有个匿名号码发了一堆图片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来,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昱城!”那边急冲冲找来的叶澜澜,看到脸色这么难看的李昱诚,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走过去,扶住了李昱诚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
李昱诚握着手机,看着她的眼神冰冷,让叶澜澜有些惊讶与心慌,李昱诚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她咬咬唇,又开始了惯常用的戏码,语气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说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然而李昱诚没有如她想象的跟从前一样马上妥协,出言哄她,他只是冷冷的将那些图片对准叶澜澜,声音冰冷:“这些是你吧?”
叶澜澜看到那些图片,脸色白的可怕。
照片上的她跟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让她恐惧的是,这个男人不是李昱诚,更让她害怕的是,她只穿着性感的内衣!
她在李昱诚的心里,从来都是一个清白纯洁的女孩子,李昱诚把她当做女神,不敢轻易亵渎,更没有碰过她!
怎么会这样,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发到李昱诚的手机里。
“昱城,你听我解释!”叶澜澜慌了。
然而李昱诚根本不想听她废话,一把推开了他视若珍宝的女人,他那么爱她,将她捧在手心,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只想等到结婚以后。
然而老天却狠狠嘲笑了他,他心中的纯洁女神居然是个放荡的婊子!
叶澜澜被推到在地上,痛的叫了一声,然而却没有得到李昱诚的怜悯,她看着李昱诚愤怒的离开,想拦住他,李昱诚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叶澜澜泪流满面。
那些照片是她大学的时候跟初恋男友拍的,可是她明明已经让那个男人删了,为什么还有!
是叶簌,是她找人挖出这些照片,她想要毁了自己。
这个贱人!叶澜澜的眼里出现恶毒,贝齿紧咬着下唇,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回来!
叶簌跟着苏文慧离开李家后,偷偷删除了手机里的发送记录。
叶澜澜有个初恋男友,书中的提过几句,叶簌黑了叶澜澜的通讯录,发现她和初恋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昱诚这是戴了一顶隐形绿帽啊。
她又黑了那位初恋的手机,从手机里发现了那些照片,没想到叶澜澜还有这么开放的一面。
这个白莲花,三翻四次的找她麻烦,她不回敬一下,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相信李昱诚看到这些图片,心情一定很复杂。
想到这里,叶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文慧对李家那出戏还有阴影,拉着叶簌问道:“榛榛,那些事都是你设计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还是有些不想相信,她家榛榛冰雪可爱,怎么可以跟那些肮脏的事情搅和在一起?
叶簌搂在苏文慧,笑着说道:“舅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不是他们先不安好心,我不会还击的。”
苏文慧知道这些道理,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你跟司澄,你们!
叶簌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其实都是司澄做的,我就是个帮凶,叶澜澜想设计的人其实是他。”
这锅的甩的漂亮,甩的稳当,司澄就这么莫名背了一口黑锅。
叶簌觉得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应该不会招雷劈的。
轰隆一声,天公非常配合的打了一声雷。
叶簌:……干!
——
回到汪家,汪老爷子的房间还亮着灯,叶簌和苏文慧互相看了一眼,走过去查看一下什么情况。
推开门,就看到蔡妈拉着老爷子,着急的说道:“老爷子,您不能喝了,再喝要出事了!”
“怎么回事?”叶簌走进来问道。
蔡妈一看叶簌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说道:“榛榛小姐,您快劝劝老爷子吧,他喝了太多酒了。”
苏文慧马上就是皱起眉头:“爸!你怎么又不听话,谁让你喝酒的,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叶簌同样是皱眉:“好好地,外公怎么喝起酒了?”
蔡妈讳忌莫深的看着一眼老爷子,为难的道:“这个,您还是自己问老爷子吧。”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叶簌将眉头拧的更紧。
苏文慧想拿走老爷子的酒瓶子,却被老爷子捏的死死的。
“爸,别喝了,我知道您难过,可是你也得为自己身体着想,为榛榛想想!”
叶簌走过去,蹲在老爷子的面前,温柔的开口:“外公,很晚了,你身体不好,我们不喝了,去睡觉好不好?”
老爷子醉意朦胧的看了一眼叶簌,眼神震了震,沉默了一会,伸出了手慈爱的摸着叶簌的头,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声音却是哽咽:“如如,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爸爸了?”
听到老爷子对着自己叫着汪如也的小名,叶簌愣了愣,却还是笑着说:“对呀,所以你听话,不要喝酒了,乖乖去睡觉,我以后经常回来看你。”
听言,老爷子点头,果然听话的放下酒瓶子,被叶簌和蔡妈一起扶到床躺下,苏文慧打了热水,给老爷子擦脸擦手,没多久老爷子打着酒鼾睡着了。
“都怪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苏文慧看着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脸上都是自责。
叶簌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老爷子,不解的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苏文慧诧异:“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
叶簌怔楞,她对汪如也的忌日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来老爷子是想起小女儿的死,才会伤心的喝酒解愁。
“你妈妈去世的时候,你还小,记不住也是正常的,”苏文慧替她圆场,看着叶簌单薄的背影,目光里都是怜爱。
叶簌顺着她的台阶下:“我的确不记得,妈妈死的时候,我的记忆还很模糊。”
苏文慧点头,以为叶簌伤心,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你外公每年的今天都会想起你妈妈,用酒来麻痹自己,他自责当年对你妈妈不管不问,直到你妈妈去世,你外公这双腿也因为这件事情废了。”
“什么意思?”叶簌问道。
苏文慧又是叹了一声气:“当年爸爸怀疑如如的死有问题,就自己跑到叶家想要个说法,可是从叶家开车回来的路上,刹车突然坏了,爸爸怕伤到无辜的人,就开着车撞进河里,捡回一条命,却伤了脊椎,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
叶簌的眉眼稍冷,声音渐沉:“你是说外公是从叶家回来的路上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