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法术

我伸手堵住涓离的嘴,没好气道:“别人怎样与你无关,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去找槐化山吧。”

涓离推开我的手,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这人偏偏喜欢看笑话,怎么,你瞧我不顺眼?”

我无奈道:“不是,我怕到时候别人也要看你的笑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难道不知?”

涓离挑了挑眉,甩袖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嘴了?”

我没理她,对月下老人道:“月老,您若是不想去槐化山找摇光星君,那咱们就此别过了。”

月老摆手,两道白眉下垂,可怜兮兮地道:“别留下我老头子一个人在这荒村野岭,挺无趣的。”

“那您和我们一起去槐化山?”虽有这一问,但我心中其实是挺犹豫的,月老贪玩,若是与他同行,这一路上说不定要多生出什么事端来。

但若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月老闻言道:“那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不过……摇光那小子……唉……”

我心中一震,忙问:“摇光星君如何?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月老道:“摇光在天界发疯,砸了花神殿,毁了通明大道,还扬言要找出帝君……”

我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月老摇了摇头,叹道:“他心中有怨,这些年佯装洒脱,其实和泓萧将军一样,不能放下。唉,想当年木神殿下与他,也是一对璧人,不知羡煞了天界多少神仙,没想到弄成这样,真是……唉!”

我轻声问:“木神殿下是因为与魔界宗荀有私情,才上的诛仙台么?”

月老点头,神色黯然,似乎不愿多言。

但我顾不了这些了,直问:“为什么?就算她与宗荀有情,也不至于结局如此凄惨吧!帝君他老人家连魂灵都不愿她留下,为什么?”

月老无奈道:“你问了我两个为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就算你问我一百一千个,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心中的那根弦顿时绷断,月老并不知道,看他这严肃认真的神色,我知道他并没有骗我。

月老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温声道:“三千年前的恩恩怨怨,与你无关。”

我叹了一口气,的确与我无关。我顶多就是个背锅侠,因为与木神殿下的几分相像,卷入这一场神魔的博弈之中。

神,自然是泓萧将军。魔,则是魔君宗荀。

涓离道:“与其冥思苦想不得答案,不如你自己去看看究竟,何必非要指望别人!”说着还瞥了月老一眼。

月老瞪眼道:“小女娃娃!你看我干什么?我不知道又不是骗她的!”

涓离道:“您老活了这么多年,就算不知道,心中对那件事情难道没有半点揣测。哼哼,回答得这么肯定,只有阿春这么傻的才会被你忽悠。”

月老闻言脸色微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我举手道:“别说了。涓离,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妄自揣测,就算心中揣测,也不要说出来。这一点你该和月老好好学学。”

涓离翻了个白眼,继续向前行,月老红着老脸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村中的?”

我将刚才遇到那青年的事情和月老说了,他老人家听后反复问我那青年口中说的是“妖精”还是“神仙。”

我也不好骗他,只得实话实说,他老人家颇为沮丧,喃喃叹道:“神仙说成妖精,咱们仙界要完了,真的要完了。”

涓离冷笑道:“你们仙家各个自诩清高,还不是凡人供奉出来的!等哪天凡人当你们是妖精不再供奉了,你们也就真的是妖精了。”

月老恹恹地不说话,似乎对涓离此言深以为然。

涓离越说越得意,叹道:“其实仙界长的好看的也没几个,有好多长的还没有牛头马面好看呢!那也叫神仙?没的辣眼睛!”

我重重咳嗽了一声,牛头抗议道:“殿下啊,我们兄弟啥时候成了长的不好看的度量单位了?”

涓离翻了个白眼,“自己照照镜子瞧瞧你那德行!”

我回头安慰牛头:“别伤心,皮相而已,花神女夷长的那么好看,在我心中依旧面目可憎,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善良的内心。”

涓离呵呵一笑,“是么?面目可憎,你有多少次看她都看直了眼?真是没出息,亏你是个女子!你要是个男人,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吧。”

我咳了一声,道:“涓离,咱们还是快去槐化山吧。”

……

两日后,我和涓离望着槐化山脚下的那一片类似于芦苇的毒草丛,有些犯难。

原本我们是可以腾云驾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涓离自从到了槐化山地界,她所有的法术都失灵了。不禁涓离,还有牛头马面和月老。

涓离道:“你不是有碧玉簪子,祭出去瞧瞧,看它的法术还在否。”

我依言取下玉簪,默默念了个诀,玉簪果然飞出,在草丛中灵活穿梭,活泼灵动,想是个被关久了突然放出来的顽皮孩子。

我奇道:“为什么碧玉簪上的法术没有失灵?”

涓离道:“碧玉簪上的法术是已故木神句芒的。这里的法术只对活人有禁锢,对死人没有用。”

我道:“你和牛头马面不是鬼么?”

涓离翻了个白眼,“在阴间的就是死的么?我是阴鬼,不是死鬼。”

我哦了一声,道:“咱们不能冒然闯入,这片蒲草有毒,沾染上身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的。”

月下老人伸手就拔了一根,我大叫一声,阻止不及,连忙道:“月老,快丢下,这草绝对不能沾染。”

月老在手中看了看,摇头道:“这上面的媚术对我这老人家没用。”

涓离呵呵一笑,讥讽道:“果然是老透了。”

月老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指着涓离道:“你这小丫头,会不会好好说话,你是要噎死我呐!”

我连忙道:“月老月老,您没事就好,别跟她一般计较,她就是嘴贱,天生的。”

涓离白了我一眼,吩咐牛头马面:“你们两个,也试一试这毒对你们管不管用。”

牛头马面不约而同摇头,牛头道:“殿下,我们兄弟正当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就别试了吧,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