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快三年了,契约就要到期,秦钺很着急。
因为这么久了,他还没成功,就算已经成了四品参将,他也怕被扫地出门。
看许元元整天把他当家人一样看,他不觉得高兴,就是觉得惶恐。
他想要的是情人,不是这样的左手牵右手的家人啊。
许元元可以忍受一些牵牵手的行为,甚至偶尔抱两下也可以,但是其他的就不行了。
秦钺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也不愿意强迫她,更不想做出让她难过后悔的事来,只能慢慢熬着。
把人放下,怀里空了,他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心情好像也跟着天气一样冷起来。
许元元还在让人去拿汤来给它喝,又说等他暖和暖和他们再出发。
反正也不着急,路上慢慢走就是了。
热乎乎的胡辣汤进肚,秦钺感觉全身暖和了很多,也不愿意离开许元元身边,又问她刚才看什么书呢。
许元元笑着把书给他看:“就是你写的见闻还有剿匪的故事。”
她喜欢看话本子,但是这时候的话本子语言都不是白话文,有些晦涩难懂,故事的三观也奇奇怪怪的,她看了几本就不爱看了。
什么穷书生拐了富家小姐私奔,还有狐妖等把穷书生供养出功名还给找媳妇,自己深藏功与名,这种破落书生YY出来的恶臭故事,真是看一次恶心一次。
倒是秦钺还记得答应她的事,不管去了哪里见了什么都会记下来,然后整理了给她看。
虽然他剿匪的故事写的平铺直叙,但是看的多了自己再脑补一些,看着就有意思多了。
秦钺在军营中,身边都是兵油子,这些人无聊的时候也会说过志怪故事,他都记下来给她看。
这样成了许元元的消遣活动,偶尔翻出来看看,好像秦钺在给她讲故事一样。
秦钺笑道:“这次又整理了一些,过几天我誊写一遍给你看。”
许元元推辞道:“你这么累就别忙了,拿给我,我自己整理整理。”
秦钺笑道:“不累,为你做事怎么会累?”
他神情眷恋,眼睛直勾勾的恨不得扎到她心里来,要是看不出其中的情谊,那才是傻子。
许元元心砰砰直跳,有些尴尬,赶紧转头,轻声谢过他。
秦钺失望的转移话题:“你这么喜欢这些,不如过年的时候我们去郡府耍耍,我带你去看说书的,也很有趣。”
许元元想着过年出去走走也好,就应下来,又说到时候带着孩子们去。
秦钺想的是跟她两个人去,想着回头找借口把孩子们留在家里,就他跟许元元俩人出去玩。
感情总是要培养的,俩人得多相处才能多培养感情,这一点,他懂,但是懂得不多。
俩人紧赶慢赶的回到村里的时候,天上开始飘起零星小雪。
许元元看看天色,说看样还能下大雪,过年的时候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就不会太无聊了。
秦钺说要是真下雪,就给她堆个大雪人。
许元元笑道:“好啊,我可记住了,你不能骗我。”
秦钺笑:“我从不骗你。”
回到家里,五娘已经带着厨娘做好了饭菜,热水也烧好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在烧了火炕的屋里吃饭聊天,偶尔看看外面落雪,很有情趣。
忙活了一年,总算是可以歇一歇,大家都神情放松,说话也不拘束。
许顺喝了点酒,又开始催着他们生孩子。
许元元含混着挡过去,说不着急。
秦钺也不说话,就是给岳父倒酒,还微微红了脸,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儿一样。
说着说着,许顺又抓住他们俩的手,殷切的说道:“你们一定好好努力多生几个孩子,都考上状元,知道吗?”
等他喝醉酒被送回去,许元元还觉得奇怪,这是受刺激了吧?
她看看正跟秦天麟交头接耳的妹妹,问道:“爹今天怎么回事,是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许灵灵想了想,小声说:“我们今天上山去找松柏,遇见有人在咱家祖坟前祭拜,爹去问了问,那人说是许福派来的。”
许福一家自打搬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就是过年过节也不曾派人回来祭拜过祖先,有时候许顺还会说他不孝顺。
怎么今年突然就来了?
“那人还说什么了?”
许灵灵又想了想:“我远远的听着,好像是在说保佑许柏高中状元之类的,爹听了可生气了,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明年就是大考之年,许柏又可以去参加科考,许福也是功利性强,需要用到祖先了才回来祭拜。
也不知祖先收到他的元宝蜡烛会不会想一脚踹死这个不肖子孙算了。
而许顺也是因此受到刺激,回来闷闷不乐的。
许元元拍了拍秦天麟:“孩子,我们全家就指望你了,明年必须连中三元。”
被寄予厚望的秦天麟:“……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