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一族在数年前就在走下坡路了,子嗣繁育越来越不好,活下来的灵狐少的可怜。大巫师说,他们只有一个法子,将幼崽送出去放养。等幼崽大了,便会自己获得灵狐的传承记忆,他们会自己寻着回族内。
只是在外面放养,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的,毕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照顾,除了营养汲取不到,最起码的安全还是能保证的。
小狐狸就是那个被送养出去的,它被送出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记忆,慢慢的长大了才知道的记忆。可是那时的它,尚未成年,定性不大,更想在外面游历一番,所以就没有回去。
恶障谷是它无意之间发现的地方,里面的兽兽都怕它,不仅仅因为它的血脉问题,还因为它的能力。
自幼时起,小狐狸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伤口愈合的比常人快,小时候的血液还呈现出不正常的颜色,有时候眸子还会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生变化,只是那时候是黑色,现在成了红色。或许是因为它长大了的原因吧。
灵狐一族这样的宝贝怎么可能不被人觊觎?就算不知道小狐狸的身份,可只要小狐狸贪玩跑出去,定是要被人抓上一番的。它机灵,躲过了不少追杀,自然也就没把那些人的抓捕放在心上。
可惜小狐狸还是嫩了点,那次就不小心着了经验老道的猎人的道,正好被苏满满碰见,然后捡了它回去。
小狐狸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苏满满身上香甜的气息,它就那么一直赖在了苏满满身边,以萌宠的身份。
它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也逐渐长大,从一只懵懂不知人心险恶的狐狸幼崽变成了一个能运用自己能力,安全行走在世间的小狐狸。
它一直以为,对自己好的只有苏苏了,它曾想过自己走之前定然会不舍得苏苏的,可是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可能是出于心中的愧疚感。
但不管怎么说,小狐狸都承认,宛栎公主以一种不一样的方式走到了它的心里,让它忘记不了。
深吸一口气,小狐狸阖上眸子假寐,火红色的狐狸尾巴翘了又翘,最后在一声小狐狸的呜咽声中落了下去:“嗷啾嗷啾……”
小公主,小爷累了,小爷想睡会儿,陪着你睡会儿……
已经快要入夏的天气不冷了,微风轻起,拂过小狐狸的面颊,一狐一墓,除此之外,皇陵之中再无风景。
——
不得不说,莫入渊的情报网还是很发达的,在联系了手下势力之后,莫入渊很快就摸到了左相窝藏私兵的一个据点,他连忙将消息告知给苏满满。
“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苏满满拧着眉头沉思的样子,莫入渊问了一句,状似漫不经心,实则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了。
苏满满垂眸,轻声道:“既然找到了私兵的位置,自然是要带人去端了。就是不知道,莫大哥手底下的人马够不够了……”
苏满满抬眸看莫入渊,莫入渊挑了挑眉,眸子里带了些许赞赏,苏满满的想法倒是跟他的一样,发都发现了,难道还不去端了老巢不成?
不过,除了这个老巢,他还发现一个地方。
眸子闪了闪,莫入渊突然神神秘秘的招呼苏满满附耳过来,苏满满皱了眉头,只是凑近几分,没有附耳:“怎么了?”
莫入渊眸子里带了些狡黠:“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左相竟然还有个秘密据点,藏的宝贝真不少,啧啧啧!”
苏满满一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恶障谷的那处藏宝库来,她心里一咯噔,狐疑道:“莫不是恶障谷尽处的一处石窟?”
她怎么知道的?
莫入渊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眸子看苏满满。
苏满满扶了扶额,那地方她早就发现了,只是就是不知道那地方原本就是左相藏宝的地点,还是被左相给利用了……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苏满满只能说是自己幸运,发现了那么一个地方;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左相委实就过分了。她发现的宝库,里面的宝贝应该是她的,怎么能让左相得利呢?
当然,这个想法的前提在于,那不是左相的宝库。
“那个地方,我曾经无意中发现了,后来在空蝉阁开张还有经历危机的时候,我还去里面拿过金银。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左相一直以来窝藏金银的据点,还是……左相跟我一样,发现了那个地方,然后占为己有了。”
苏满满的眸子有些复杂,两者的意义不一样,但都不可否认,如果把那里面的金银都拿走,再端了左相的据点,左相现如今必然会处于被动局面,那样,萧停就有翻案的机会了。
莫入渊眸子也缩了缩,对于那处藏宝地有了想法:“那倒不如我们自己抢过来据为己有,管他是谁的呢。反正不能落到左相那个奸人手中!”
苏满满正有此意,跟莫入渊又说了不少细节问题,这才离开。
翌日一大早,两人分别带着一队人马出发,苏满满带了许多马车前往,毕竟那处藏宝地里面财宝不少怕装不下。
而莫入渊则是带着手下武功不错的去端左相私兵据点去了。
两方同时动手,准备给左相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盛京城的局势因为萧停入狱之后,风向彻底变了。
先前还有中立的几位大臣,如今也是纷纷叹气,有些不想看见朝堂上左相得意的嘴脸,干脆就请假一直在家中养老了。
比如钟侍郎。
自从任性的小女儿回到了二皇子身边,他们夫妇二人就失去了女儿的消息。
如今赋闲在家,自然是担心的不行。钟侍郎面上虽然不显,但暗地里总是让管家去了解钟怀毓的情况。
皇宫现如今把守森严,但总有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的。于是,钟侍郎跟钟夫人每天都守着这些消息才能安心入睡。
“你说,二皇子真的能打赢这一场么?”钟夫人虽然不知道朝堂的具体形势,但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心里所惦记的,也就只是一个陆蘅能不能好好护住自己的女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