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进了屋内。
苏满满的状态和苏禾禾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苏满满没有这么严重罢了。
“候……侯爷!”
绿意正守着苏满满,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萧停,惊道。
“她怎么了?”
绿意踌躇,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苏满满。
“回侯爷,小姐被人算计中了迷情毒,现在正在靠这冰水缓解毒性。”
“是苏禾禾下的药?”
绿意想着武安侯府颜面,还是留了一口没有跟萧停说清楚,见萧停一口道出苏禾禾,绿意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是……是二小姐下的毒。”
绿意哽咽,替她们小姐感到委屈。
之前对苏满满的误会带来的怒气尽散,看着泡在冰水里脸色惨白的苏满满,萧停于心不忍。
“你先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绿意见萧停发话,知道苏满满有救了,连忙点头答应退出房内。
萧停把苏满满从冰水中捞出,拥入怀中,仿佛是抱住了一块寒冰。
但苏满满身体是冷,但是她体内却如火灼烧,痛苦难耐。
萧停就单单把苏满满抱回软塌上的功夫,她身上就又重新烧了起来,脸颊比刚才更红,整个人蜷缩在软塌上发抖。
“娘。”
苏满满察觉到萧停身上的凉意,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萧停原本抬起想要推开她的手又垂下,反做一阵阵轻柔的安抚。
“娘,满满不偷吃镜花酿了。”
听着苏满满的低声呓语,萧停的神情逐渐柔和起来。
他扶起苏满满,将她身上湿透的中衣褪去,酮体映入眼帘。
但萧停却依旧心如止水神色淡漠。
等换上干爽的衣物后,他才慢慢朝苏满满身体里运送内力,帮她逼出迷情毒。
大半个时辰过去,萧停额头覆着一层薄汗。
迷情毒被尽数逼了出来。
苏满满此时眉头慢慢展开,似乎感觉到了萧停的温度,如同一个大暖炉一样,忍不住朝他靠了靠。
等到苏满满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床幔,一睁开眼,身上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甚至有些轻松。
这是自己的闺房。
“小姐,你醒了?”苏满满转回头一看,原来是绿意,只见她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没好好休息。
“不是在侯府吗,怎么回来了?”
苏满满在昏迷的时候一度认为自己就要死了,后来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源源不断的送入体内,但也没办法醒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绿意还一脸感激:“是萧停大人他救了您,我过去的时候,他浑身湿漉漉的,然后脸色也不好,后来让我跟着,把你送回来了。”
苏满满听得有些呆滞:“然后呢?”
“然后萧停大人就走了。”
苏满满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干爽的衣服,只觉得不可思议,萧停救了她?
“那我的衣服呢?你帮我换的吗?”
绿意脸上飞过一丝红晕:“不是绿意,绿意进去的时候小姐您的依旧就是干的。”
苏满满嘴角抽了抽,她居然在昏迷的时候被萧停给看光了?!
“小姐,姑爷救了您,咱们要不要去道谢?”
苏满满现在一脑子自己被看光的羞耻,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去找萧停道谢。
“不去那么快,苏禾禾怎么样?”
一说到苏禾禾,绿意这嘴角笑的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二小姐那日喝了下有迷情毒的酒,当众和一位公子哥楼楼亲亲,甚至衣服都快被那公子哥给脱了呢!”
“现在啊,整个京城的官宦都说二小姐放荡成性,之前还打算来跟老爷提亲的那些官员一下都闪了个没影。”
绿意笑的眉眼弯弯。
“她这是自食其果。”
苏满满听到苏禾禾的这个结局后心中畅快。
接连几天用膳的时间苏满满都没再府里见到苏禾禾的身影。
一直到深秋的那天,刚好下了一场小雪。
虽然离成婚的日子不足一月了,但苏满满心情甚好,她拉着绿意去了庭院里看薄雪压枝头,经过苏禾禾的苑时正好听到她与武安侯的交谈声。
“爹爹,您一定要为禾禾做主!”
“我现在根本没有脸面出去了!”苏禾禾痛苦哀嚎。
武安侯耐心的安抚着:“没事,这件事爹爹会帮你处理好,你现在府里安心养好身体,到时候不会有人敢说你。”
苏禾禾自从回府后便大病一场,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常日郁结心头人很快便被病魔缠上了。
“爹爹,你快去把苏满满抓过来!是她在我酒里下毒的,是她!”
苏禾禾如泣如诉的话语让武安侯心疼不已,往日乖巧的女儿,变成了这样,真是造孽啊!
“好好,爹爹去找你姐姐来,你先别哭。”
一转头武安侯就变了脸,他知道是苏禾禾在苏满满酒中下毒在先,萧停甚至还亲自为了此事警告他。
两个都是他女儿,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外人下药还有借口,可这苏禾禾完全就是自食恶果啊!
武安侯深叹一声,站在门口的苏满满毫无表情,但绿意却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
“小姐,明明就不是的你的错,是二小姐下毒在先,老爷怎么老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二小姐!”
苏满满浅笑一声,满不在乎:“他们父女情深,哪里还有我的事。”
苏禾禾下药在先,如果现在毁了名誉的人是她,恐怕又要重蹈覆辙,不是被萧停掐死,就是被武安侯扔出府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