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考完出来时,Time的广告就已经上了热搜,但跟着上了热搜的还有#叶延直播#
时川河一边戴口罩和帽子,一边打出了个问号。
他点进去看,就发现某位不安分的队长在等他下考的时间搞了个大事。
热搜里头综合第一的是一段直播录屏。
点进去就看?见叶延在直播看time的广告,正好是在海里打排球的那段。
时川河对那一天印象很深刻。
因?为水弄湿了衣服太过沉重,每一次抬手都很吃力,偏偏又录了一天,等晚上的时候时川河手臂酸痛到不行,还是叶延给他按摩了很久他第二天才勉强缓过来了点。
录屏里叶延在看到镜头落在时川河身上时,时川河从海里出来捡球,深色的沙滩裤衬着白皙的肌肤,弹幕开始疯狂吹他的腿,然后叶延关掉了微博。
他的脸重新出现在了镜头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弹幕还有时川河无语。
而问号和点点点之后的那句弹幕,直接掀起了轩然大波。
偏偏叶延还直接回应了。
他勾着唇轻轻哼了哼,眼神有点危险:“你们能看到又怎样?反正你们摸不到。”
时川河:“……”
这是个小学生吧?
他点开评论区,评论区已然成了cp粉的天下。
时川河看着延河女孩们的狂欢,那一点担忧也瞬间消失。
而且他现在得担心一下自己。
他头一次来红大,一来就迷路了。
很感动。
时川河都不知道自己拐到了哪里,他又?不想问路人,于是只拨了个电话给叶延。
他不知道叶延还在直播,他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到了直播间。
“你进来。”
直播间的人顿时一阵狂欢,叶延挑眉:“你迷路了?”
时川河冷漠道:“红大建的跟迷宫一样。”
叶延:“行,微信开位置共享吧。”
他刚要挂电话关直播下车,就听时川河又凉凉的来了句:“你拿我手机存的你的电话号码?”
“是啊。”叶延挑唇:“知道你记性好背的下,但你通讯录一个联系人都没有,多空荡啊。”
时川河冷嗤一声:“然后你就做我唯一的联系人?真?不愧是你。”
【???】
【?????你们在说什么??】
【唯一的联系人??太会了吧你们??】
叶延闷笑了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直播还开着。”
他话音刚落,时川河那边就彻底沉默了下来,两秒后电话就出现了一声忙音,随后静谧无声。
叶延弯眼。
太可爱了。
那头挂了电话的时川河面无表情的在大树下驻足了一会儿,最终捏着手机告诉自己杀人犯法。
再?说杀了叶延也?无法时间倒回……
忍忍。
时川河开了位置共享后就没动了,他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就算照着位置共享的地图走,十有八.九也?会绕到更远的地方去。
还不如等叶延。
叶延找过来的时候,时川河正好在打电话。
他走近时川河,就听见时川河淡淡道:“我知道了,不用人来接我,有人送我过去。”
也?不知道对面又说了什么,反正过了很久,时川河才继续说:“她不来就不来,人也有自己的工作,想这么多干嘛?”
他淡淡道:“只是女朋友,又?不是未婚妻。”
他不想让叶延久等,而且外头也热,加上他不想谈论这事,毕竟他不知道他哥怎么想的,所以不等人再唠叨,时川河便先说:“我有事,挂了。下周见。”
“你妈妈?”
时川河收了手机,也?忘了要和他算自己通讯录的账还有直播的事:“嗯。”
他觉得有点热,拉着衣领扇了扇:“下周一家宴的事,白姐不去,我妈来问我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吵什么架。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想。
人家压根就没在一起。
叶延摘下了他的帽子,时川河以为他要自己戴,毕竟叶延的这头黑白混杂的毛色着实有点显眼,但叶延拿着却是在给他扇风。
他还顺手拿过了他手里的垫写板给他挡太阳:“去年你们家宴白姐去了吗?”
“去了。”
时川河刚想说反正做戏做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做全,一对上叶延若有所思的视线,瞬间也就明白了点东西。
啧。
时川河觉得他哥可能比他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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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找了个地方吃了东西后,叶延便开车带他去了发廊。
这边提前打好了招呼的,时川河得在今天来染个头发。
第二期团综的Mv等着他的白毛呢。
就像是白沁一开始说的那样,他这边要染白挑黑,正好和叶延形成光影的对比。
叶延在理发师动手前先问了句:“你下周要回家,你确定你染发没问题?”
时川河点头:“我去年留长发的时候我妈也?看?见过,没说什么。”
这事叶延听关与月提起过,说他之前为了舞剧留过及肩的长发,但又?因?为被退回来,所以一把剪刀将其剪的一干二净。
因?为没有照片,所以叶延有点心痒。
他很好奇扎了个马尾的时川河会是怎么样的。
染发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
反正叶延之前自己挑染的时候,就困倦的快要睡着了。
但现在等着时川河,他却没有一点的困意。
他就坐在一旁,看?时川河漂了一道变成金色的头发,又?漂第二道变成浅金色,原本的黑色一点点褪去。
有点像哪家贵族的小少爷。
叶延心想。
也?有点像小王子。
他不想错过时川河一点的变化,但时川河是真心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枯燥无味。
偏偏他又?不能干别的,只能摸着自己的手机填数独玩。
叶延心痒,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
他只拍了时川河玩数独的手和手机,手腕上的红绳和铜钱在外头照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时川河大概是觉得有点晒,侧腿用鞋尖轻轻踢了一下叶延的小腿。
都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叶延就无奈的挪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替他挡住了太阳。
于是时川河就继续玩自己的数独了。
叶延用小号上微博,小号的粉丝都是微博送的僵尸粉,足足有七十多个,还怪感人的。
他把拍的照片发出去,配字是——
【@抓住飞鸟坠入川河:我就知道你要让我挡太阳。】
等到时川河染好了头发后,时间也已经走到了下午四点。
叶延看?着时川河一头的白毛,没忍住轻轻的笑了。
很漂亮。
染过头发的时川河少了几分乖巧,更显冷淡和凛冽,是山巅的雪,落在了开在悬崖边的花上。
无论是那落雪,还是那花,都是孤傲清冷的。
像他。
时川河就看?了一眼,压根不在意自己成什么样了。
叶延的手从旁侧过来,揉了把他的头发:“漂过之后有点蓬。”
不像之前顺滑的手感,却也很舒服。
跟摸了团棉花似的。
叶延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软?”
回应他的是时川河毫不留情的一个肘击:“你给我闭嘴。”
他觉得他得跟叶延聊聊这在大庭广众下目无旁人的毛病了。
出了发廊后,虽然时川河觉得热,但就冲自己这头银白挑黑的头发,他也?不得不戴着帽子。
于是叶延便拿了他的垫写板给他扇风:“回宿舍弄吃的还是你想在外面吃?”
“回宿舍吧。”
时川河:“太热了。”
叶延点头,先用手机开了宿舍的空调。
Ln7从最开始就更倾向于他们单人各自发展。
虽然有团综,有集体舞台,但通告大部分都是个人发展的。
毕竟男团的寿命始终是有限的,或许他们未来真的可以开十周年、二十周年演唱会,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非得以团队去发展。
Ln7的势头足,他们个人的情况也不差。
付司基本走了演戏这条路,易意和江晟主要是综艺,陈非夜则是两者皆有。而关与月走的比较偏,因?为邀请他的多数是游戏解说和游戏类综艺。他自己本人对演戏也没有兴趣。
比起他们五个,时川河和叶延出现在大众的时间就少很多了。
他们还是贯彻了自己的非团体不接,非必要不接。
所以今天的宿舍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大家都在外地,关与月也?不例外,他到时候还得赶回来参加家宴。
等他们回到宿舍时,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叶延直接进厨房洗了手:“想吃什么?”
时川河刚想说随便,叶延就悠悠的堵了句:“没有随便,你再?说随便我就做一桌子的肥肉。”
时川河:“……”
说得好像你一健身的就能吃一桌子的肥肉一样。
他冷漠的看?着叶延:“来啊,互相伤害。”
实在是时川河顶着一头白毛说这话太过拽了,惹的叶延偏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来,不是要互相伤害吗?亲回来。”
时川河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挑衅了,他直接伸手揪住叶延的衣领,将人往下拽,随后抬头碰上去。
他才松手,想要说点什么讥讽回去,叶延就的手就直接插.入了他脑后的头发,将他往自己这里带。
于是这个忍了一天的吻终于得到了补全。
时川河没有推拒,重新揪住他的衣领,将这个吻加重加深。
最后叶延还是煲了粥。
他倒是想煮面,但无奈某位小孩声称面会发胖,于是叶延只能任劳任怨的等着粥。
粥煲好后,叶延给他盛出来,时川河没急着吃。
他倒不是怕烫,就是——
他把瘦肉粥里头的肉全部都往叶延往里挑。
叶延撑着脑袋,单手拿着手机看他动作。
小孩瘫着一张脸,就跟肉有仇似的,一点肉沫都要往他碗里丢。
“你既然脸粥里面的瘦肉都不吃,那干嘛还让我煲瘦肉粥?”叶延随手拍了一下照片,恰好把时川河的手拍入了镜头里。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夹着黑色的筷子,手腕上的铜钱恰好撞击在了一起。
叶延慢悠悠的登上了微博小号,再?一次发了一条微博。
【@抓住飞鸟坠入川河:一点肉都不吃,难怪那么瘦。】
时川河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我吃肉香。”
大抵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叶延扬了扬眉。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旁炒的青椒肉丝嚼了两口吞咽下腹,随后吻住了时川河。
“这样也有肉香。”
时川河:“……”
他毫不犹豫的抬起了脚踹向叶延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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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送时川河回家那天,关与月得从外地坐飞机赶过去。
时川河一大早就起了床,叶延本以为他需要穿个西装什么的,没想到时川河就和以往一样,穿了身再简单不过的休闲装。
甚至连块表都没带。
“月哥得晚点,我不和他一起。”
时川河淡淡道:“我就睡一晚,明早有人来接。”
叶延在玄关等着他打完电话,这次应该不是他妈,因?为时川河停顿的时间不是很长,语气也?要更加冷硬一点:“以后有时间陪。”
“见面聊吧。”
他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压根不给对面再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时川河戴好帽子和口罩,再?看?向叶延时,忽地叹了口气。
叶延扬眉:“怎么了?”
“没。”时川河压了压帽檐:“记得等着我消息。”
他心说很有可能他今天就得被赶出家门。
那天叶延带着他去了他父母的坟墓前,虽说他父母已经没法再?给出反应,但时川河就是想“还”叶延。
他也?想让他的父母知道叶延。
尤其他二哥可能要搞事情。
上车后,叶延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关与月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参加家宴?”
“我没告诉过你?”时川河微微拧眉:“他是我表哥。”
叶延静默了两秒。
又?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意外。
他听过好几次关与月跟着时川河喊时池二哥。
而且……
叶延漫不经心的发动车子。
就算他是他表哥又如何。
古时候表哥表妹还能成婚呢。
挨得太近了,还是不行。
下一次看见发小cp,他还是要清理邪.教。
大概是叶延这么一问,时川河也觉着自己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自家的事情,好像叶延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而叶延又?是那种他不说他就不会多问,在某些地方给足了他空间的性格。
于是时川河干脆跟他解释了一下:“我们家每年七月都会有家宴,家宴虽然说是家宴,但其实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晚饭。人挺多的,但也?不是要求大家都非得来,非得到的只有我爸妈还有我们三兄弟。”
他顿了顿:“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整个家族的当家人及其后代必须到场。”
说到这,时川河自我吐槽了一句:“就很封.建。”
“你们这个不只是聚一聚吧?”叶延说:“毕竟大家都是忙人,不至于为了聚一聚非得弄家宴。”
时川河点头:“是内部汇报去年七月到今年七月的公司盈利亏损,还要查股份持有者……简单来说就是怕有败家子私自卖股份。”
时川河每年都觉得这场家宴无聊至极。
因?为他不掌管公司,也?不会败家到卖股份,于是他每年参加家宴唯一的乐趣就是认人。
表兄弟姐妹换对象了,或者谁谁谁订婚结婚了。
他得认个人。
对方也得介绍一下,给大家认识认识。
时川河想到这,侧目睨了叶延一眼,冷淡道:“下次……明年家宴你跟我回家么?”
“怎么?”叶延莞尔:“想招我入赘?”
时川河面无表情:“滚。”
家宴都是在时家老宅开的,时家老宅在郊外,建筑仿古,简直就像是古代的一处宅邸。
时川河让叶延停在了大门口,他没急着下车,顺嘴跟叶延介绍了句:“我家很适合玩捉迷藏。”
叶延笑了下,时川河摁开了安全带。
他的手搭上车门,叶延便轻轻扣了扣方向盘:“小孩,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时川河松开车门,撑着座椅侧身过去撞上叶延的唇。
这一次叶延没有强压着他索求一个深吻,时川河也没有太过放肆:“下次带你进去。”
叶延的心不可避免的被他这句话软化,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给我做导游么?”
“有点出息。”时川河冷嗤一声,挑衅的看?着叶延:“做未婚夫不好么?”
叶延“啧”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压住了时川河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只是始终顾忌着时川河要回家的,没下狠手。
时川河这个姿势不是特别好受,尤其他是那种容易被叶延弄到手脚发软的,可偏偏是他越过去的,他得撑着自己的身体才能勉强维持这个吻。
等到叶延松开了他时,时川河也更加的想打人。
但叶延这回偏偏没有说什么气?人的话,他只轻轻摁了摁他的嘴角:“去吧。”
他说:“明天我来接你。”
叶延偏了偏头:“接你去我家。”
时川河的心跳不可避免的漏了一侧,明明都到家门口了,他还是拉起了口罩,掩饰住自己几欲上扬的嘴角:“哦。”
他表现的平淡冷静,甚至直接开门下了车,但到底还是在关门前说了句:“明早八点见。”
希望他不需要今晚灰溜溜的蹲在家门口给叶延打电话。
.
时川河刷卡进入大门,入眼的就是他最熟悉的景象。
入目的就先是一片人工湖,里头有假山,还有红鲤鱼,水中央有一个八角亭,上头坠着青铜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时川河小时候很喜欢到这个亭子里头坐着看?书。
他觉得那些叮铃声能让他心静,但他家里人总是不让他往那跑。
一个是觉得小孩子独自一人过去不安全,另一个就是因为春秋冬天的时候那里冷风比较多,时川河跑一次就得感冒一次。
从大门往里的路上都种了桃树,枝繁叶茂的,夏天正好能遮阳。
于是时川河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往里头走。
他走到一半,就看见时池和沈朝站在拐角处没有动。
时池拉着沈朝的手臂,沈朝一手抓着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拉下去:“……我刚是没看?日子不知道今天是你们家宴我才来的,你先让我走。”
时池没撒手,牢牢的攥着他的手臂,语气带了点凉意:“走什么?为什么我们家宴你就不能一起?不是有事要和我爸说么?”
“又?不重要。”沈朝拧眉:“你撒手,回头等你们家宴结束了再?说也不是不行。”
时池不动,只说:“宝贝儿,你总会来参加我们家家宴的,提前来走一走都不愿意?”
沈朝:“我就算来也是有事,商业上的事。白姐没跟你一起来,我最好不跟你走一起。最近有人觉得我和你的关系不对劲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想避嫌,时池却不想。
在听到他说这话时,时池的视线瞬间冷了下去。
他嗤笑一声:“我们什么关系?宝贝儿,你说说看?,我们怎么不对劲了?”
他边说边动手,挑起了沈朝的下巴就要吻下去,正好在他们视线盲区却能看见他们的时川河不得不咳了两声,戴好帽子走出来:“沈哥。”
沈朝一惊,毫不犹豫的用力甩开了时池的手:“三儿?你来的这么早?”
时川河只当自己没有看?见刚刚那副场面:“嗯,叶延开车送我过来的。”
他顿了顿,看?向抱胸睨着他,冲他放杀气?的时池:“哥,走吧。”
时池微微一笑:“你先走。”
“一起。”时川河丝毫不畏惧他的死亡视线,语气冷淡:“沈哥再见。”
沈朝松了口气,冲时川河点了点头,看?都没有看?时池一眼就走了。
当着自己弟弟的面,时池也?不好做什么,他只能咬了咬牙,拍了一下时川河的帽檐:“你就非得故意插这一脚!?”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顶了顶自己的帽檐:“因?为我觉得你配不上沈哥。”
时池:“……”
时川河往前走:“你自己数数你的情史。”
“还有,今天这么多人,你非得拉着沈哥到爸妈面前你打算说什么?告诉爸妈你们是真爱?”
时川河冷笑一声:“如果我是爸,我能打断你的腿。”
“呵,”时池以嗤笑回应:“我俩谁比谁好?搞得你永远不会在爸妈面前开柜门一样?”
他跟上时川河:“大哥说你只住一晚,问我你是不是找对象了,还是我给你兜住的。你难道就没打算跟爸妈说吗?”
时川河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诚恳道:“你数数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谈过多少个爸妈也?不知道的男朋友,你觉得谁信你?”
时池:“……”
时川河无情补刀:“我不一样,我头一次谈恋爱,可信度高很多。”
时池给气?笑了,他用力的压了一下时川河的脑袋:“是谁初三的时候跟我说班长长得挺可爱的?”
时川河:“?有可比性么?我那是欣赏。”
被时池计算坑了这么多次,难得能反击回去,时川河自然毫不手软:“那种欣赏是跟大哥一样的,看?见一个漂亮的人会说句长得还行的欣赏。你呢?你和多少人睡过?”
时池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和叶延是不是做了?你以前说话没有这么直接。”
时川河:“……”
他脑海里的思绪几乎是下意识的飘到了那晚。
而在那之后,他和叶延一直都没有过界了。
听到时池提到这个,时川河立马就给带偏了。
“男的和男的……怎么做?”
时川河确信他和叶延那不算做,那叫帮。
听到自己弟弟问这种问题,时池直接哽住:“……艹。”
他咬了咬牙,捂住脸:“真?不爽。”
他家这么纯的弟弟就这样被他送别人手里,时池虽然很喜欢坑弟,但此时此刻心情真?的极其复杂。
就是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时川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时池这个态度令他不爽,于是他下意识的就是一个肘击过去,时池猝不及防被他撞了一下:“?你还学会打人了?”
时川河:“……”
忘了只有叶延能受得住了。
他神色不虞的压了压帽檐,没答这话,只说:“回答我。”
时池摸出了手机,发了个网站给他:“看?了就明白了,劝你找点口味清淡的,就你这性格,万一开局碰到重.口……”
他幸灾乐祸道:“你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让叶延碰你。”
时川河冷冷道:“谁跟你说我是0了?”
“拜托,醒醒。0和1这说法你还是从我这听到的,”时池呵呵一笑:“你是1?你看?看?叶延那身高和体格,大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一只手就能让你动都不能动。”
体会过被一只手掣肘的时川河:“……”
“还有。”
时池收了自己玩笑的神色,颇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晚上给你看?点东西,你这男朋友,比我还疯。”
他说完这话就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时川河停在原地拧了拧眉,最终抬脚追上他:“你有话就说完。”
“不、要~这叫一报还一报,傻三儿,告诉你,永远不要惹哥哥。”
“你配做哥哥?”
“……你完了我跟你说。”
他俩闹了一路,在走到主屋前,瞧见了正站在外头打电话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即便是这样的天,外套依旧裹在身上,领带也被规规矩矩的打成了双交叉结。
男人大概有一米九出头,头发全部被梳到了后面,简单而又?严肃。
他面无表情的脸同时川河有五分的相似,但五官比时川河更加成熟立体,也?没有时川河的几分乖顺的影子。
他更多的是漠然和无形的睥睨感。
他就站在那,对着对话偶尔应一声,就足以让时川河和时池收了自己的轻松和懒散。
两人几乎是同时站直了身子,并排站着,整齐划一的冲男人颔首:“大哥。”
时江侧目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那双颜色偏浅的眸子天生带着疏离:“衬衫塞好。”
他的声音沉稳,没有半点的笑意,任谁听了都觉得十分严肃,让人紧张。
时池毫不犹豫的动手将自己乱七八糟吊在裤头外的衬衫塞好。
“领带。”
时池立马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领带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温莎结:“您看还有什么问题么?”
“下次记得穿外套。”
时江的视线又扫向时川河,时川河和他的表情如出一辙,两人都没有半点笑容。
夹在中间的时池苦,太苦了。
哥哥弟弟都不会笑。
就是弟弟还可爱点,能逗着玩。
时江在看到时川河帽子底下溜出来的几缕白毛后,那八百年不动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
他皱起了眉头:“怎么染发了?”
时川河张口就是一句:“你管的有点宽。”
时池:“……”
勇士。
时江似乎是停了停,最终换了个话题:“那块表上调了两百万卖出去了,回头那两百万会打你账上,拿着玩。”
时川河:“哦。”
时池:“……”
好的,他不是时江的弟弟。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弟弟。
时江又?是看了时川河一会儿,再?换了个话题:“我看?了你们的舞蹈视频,你和那个……”
“哥。”时川河打断他:“聊你的生意吧。”
他说完就不再?给时江找话题的机会,直接进了屋。
时池默默的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跟着勇士也进了屋。
徒留时江在原地静立片刻。
直到电话那头的助理喊了几句时总,他才回神:“……他还在生气??”
助理:“……”
他大着胆子道:“老实说时总,如果我是您弟弟,您前脚刚哄好我,后脚就管到我头发上了,我也?会生气?。”
时江平静道:“但你不是我弟弟。”
助理:“……”
活该您和小少爷没法聊天!
进了屋后,时家两兄弟就要开始无止无尽的社交了。
真?·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
时川河都还好一点,他不大爱说话,人又板着脸,本身在时氏集团也没有实权,他只需要跟家里走得近的亲戚打声招呼,就可以找个地方摸鱼了。
但时池不一样。
这两年时池自己创立的时兴娱乐几乎成了娱乐圈巨头,他本人也?开始慢慢的往集团靠了,无论是生意上的事,还是家族里的关系,他都得应酬。
所以时川河一个人闲下来了。
姚慧欣和关与月他们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到,他就只能找个角落坐着等开饭。
他看?着眼前的热闹,心想叶延现在应该在回宿舍的路上。
啧。
时川河有点不爽。
这才分开多久,他就开始想叶延了。
.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今天一天才终于结束。
之后的日子也?就都是他们自己家的事了,如果不忙,就留下来多住两天陪陪家人,如果忙,那也没办法。
但至少时家三兄弟得在家住一晚是必须的。
送走了姚慧欣他们后,时川河心里记着时池的话,又?真?的有点困了:“我回房了。”
这要是换做以前,肯定没什么,可今天时父却是坐在沙发上沉声道:“都等等。”
于是时川河只能坐回原位。
关与月看?情形不太对,便道:“我先回房吧?”
“不用。”时父说:“你对我们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这事你知道也?好。”
关与月挪了挪,挨的时川河近了点。
他以为是时川河和叶延的事被发现了,但是下一秒就听见时父问道:“时池,自你跟我们介绍白沁过去多久了?”
时池扯了扯领带,惹得坐在他旁边的时江不由得投去了个视线:“不记得了。”
他轻轻呼出了口气:“两年多吧?”
“今天家宴,为什么没带她来?”
时池没说话,只是看着紧皱着眉头看他的时母:“就不玩审问犯人这套了吧?”
“你和白沁在一起两年多,你们现在已经可以准备订婚结婚了!”时父猛地一拍桌子:“那为什么现在有人在我面前说你和朝朝关系亲密非比寻常?!”
他怒道:“我知道你小子爱玩,你以前爱玩但不乱搞,我也?就随你了。我一直都说你们开心最重要,但是现在呢?!现在你在做什么?!”
时池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时父和时母:“我喜欢他。”
时父顿时气的直接抄起了自己手边的茶杯欲要砸下去,时池忙道:“您倒是听我说完啊!”
“我和白姐在一起本身就是为了打掩护……我一直都喜欢沈朝。我是真心的。”
他难得这么认真,时父却更加的气?:“你他妈配不上!”
时江在今天皱了第二次眉:“爸,不能说脏话。”
时父:“……”
他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时母叹了口气:“老二,你怎么可以喜欢朝朝呢?朝朝是你的发小啊,他和你一起长大,他爸爸,你们沈叔叔和我们家关系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喜欢他?他是个男人啊!”
听到这话,时池还没有做出回应,时川河就窝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开口:“爸,妈,我也?有话说。”
时川河不愧为家里团宠,他一开口,时父便缓了自己的脾气,温和的看?向了他:“三儿,你说。”
时池:“……”
是他不配,他真?的不该坐在这个家里。
关与月下意识的扯了一下时川河的衣袖。
他还记得陈非夜说的,一个人出柜,是毒,两个人那是毒上加毒。
虽然他现在很懵,但如果时川河一脚踹开了这个柜门——
怕是今晚他和时池都得被赶出家门。
时川河明白关与月的担忧,但反正时池的事都被抖出来了,他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干脆一股脑的把事都给捅完:“我找对象了。”
“我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时川河淡淡道:“但他是个男的。”
“可我觉得喜欢不该被性别区分。”
时川河看着时父和时母,还有反对他的大哥:“喜欢就是我喜欢就足够了。”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时母怔怔的呢喃了句:“也?、也?好。”
时父也缓过神来:“……下次找个机会带回家来看看?。”
时池:“?”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
终究是我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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