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宗总坛之?上,四方混战相当精彩。
苗坛主企图拉拢师坛主对抗阮坛主,师坛主原地放水,两不相帮,阮坛主想联合裘丛雪,裘丛雪却一定要一挑三,最终演变成苗、师、阮联手?打裘丛雪,苗与?阮还时不时暗算对方一下,师能躲就躲的画面。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几乎撕裂空间的力量让四人同时停手?退开,以最快的速度向远处躲去。只见三道锋利的剑光在四人方才决斗的位置划过,阮坛主还没来得及捡起的龟甲片遇到剑光顿时四分五裂。
师坛主后怕地拍拍胸口,幸好躲得快,这剑光可怕得很,沾上半点就是?骨肉分离,出招者丝毫没有留手?,好像他们四个不管谁被这一剑劈成两半都无?所谓。
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师从心怀着这样的疑问抬头?,只见殷副宗主身着一件血红色的袍子?,腰间系一条银色的带子?,将殷寒江腰型勾勒出来。
“殷寒江,你?要死啊!”阮坛主心疼地看?着未来得及收回的龟甲,怒吼道,“你?也想当魔尊是?吗?来呀!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新魔……”
他话音未落,殷寒江随手?一挥,一道无?形的气流化作透明的鼓槌重重地击在阮坛主胸口甲胄上。
阮坛主的护身法器是?传说中的玄武甲所制,是?顶级的防御法器,很多小门?派的护山阵法都未必有他的玄武甲坚固,谁知殷寒江这一槌下去,阮坛主的护心镜顿时碎裂,他胸口宛若被整座山峰撞击一般,当场便飞出去,若不是?有护山阵法挡了一下,阮坛主不知要飞到哪里去。
他灰头?土脸地从山石中爬起来时,正?听到银殷寒江的冷静的声音响彻整个玄渊宗总坛:“闻人厄之?后,无?人可称尊。”
“你?是?什么意思?”裘丛雪怒道,“闻人厄死了,你?想当魔尊没问题,谁拳头?硬谁就是?,你?不想当,难道还能碍着旁人?”
察觉护山大阵被破便立刻赶来的舒艳艳:“……”
她对钟离谦道:“我本以为还来得及救她的,还是?算了吧,被打一顿就好了。”
说罢便要拉住钟离谦的手?向后撤,这一摸却扑个空,回身一瞧,只见方才还与?她并行的钟离谦已经牵着宿槐退到百米开外了。
舒艳艳:“……”
好看?又聪明的男人真是?滴水不露呢。
她退得已经够快了,却还是?被迎面飞来的裘丛雪砸到,柔软的身躯接住裘丛雪又一次只剩下骨头?架子?的身体。
舒艳艳祭出彼岸花才没有像阮坛主一样被裘丛雪撞飞到山外山去,她勉强站稳,一巴掌将裘丛雪丢到脚边,低头?细看?,见裘丛雪果然就剩半条命了,脸上仅剩下的肉也被削没了。
舒护法对裘丛雪道:“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摔个跟头?学不会教训。”
说完还用纤细的脚踹了下裘丛雪的脸,这才眼睛弯弯笑?了下,彼岸花绽开,落在师坛主与?苗坛主身后,威胁之?意相当明显。
用法器挟制住两位坛主后,舒艳艳看?了眼殷寒江,恭敬地半跪下去道:“属下恭迎殷宗主。”
苗师二人见阮坛主和裘护法已经那么惨了,舒艳艳这个墙头?草又完全没有与?他们联手?的意思,尽管心中略有不忿,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殷寒江已经今非昔比。
二人没有反抗,认命地随着舒艳艳跪下,乖巧无?比。
殷寒江落下来,扫了眼舒艳艳,旋即紧闭双目。他这一年没有与?任何人接触,睁眼闭眼皆是?闻人厄的幻象,此时看?谁都像闻人厄,舒艳艳竟也长着一张尊上的脸,真是?大不敬。
“哎,”钟离谦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对宿槐道,“带你?师祖回去治疗,与?你?师父摆在一起吧。”
宿槐上前扛起裘丛雪,此刻裘丛雪已经轻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舒艳艳也让属下赫连褚带阮坛主下去,又命人整理总坛。裘丛雪等人打了好几个月,总坛一片狼藉,舒艳艳也懒得去修缮,修完没几天就坏,还不如放着呢。
此刻殷寒江力压群熊(此处不是?错别字),总坛可算是?清净了,舒艳艳这才敢放手?去整理。
殷寒江见总坛大门?已经被打成碎片,正?殿与?闻人厄的房间满是?灰尘,还有根横梁砸在闻人厄的床上,手?掌轻轻一挥,苗坛主倒飞出去,与?阮坛主和裘护法一个结局。
唯有很少?动手?的师从心缩起身体,战战兢兢地跟着殷寒江。
殷寒江提气让声音传到总坛每个角落:“玄渊宗总坛可斗法的规定维持不变,但谁若是?再敢毁掉总坛建筑,他砸碎几块石头?几根横梁,我就敲碎他几块骨头?,切断他几根经脉!”
说话间他微一招手?,破军/刺回到殷寒江手?中,三/棱/刺锋利的刀刃令人心里发寒,方才就是?这柄法器一瞬间将裘护法身上的肉全部卸掉,犹如庖丁解牛般熟练。
裘丛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没人敢反驳。总坛中原本袁坛主的手?下也不再内斗,规规矩矩施法修房子?打扫房间,不到一个时辰便打理干净。
“尊……殷宗主,正?殿的椅子?是?否更换?”袁坛主曾经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殷寒江道。
“那闻人尊上房间中的摆设呢?殷宗主是?要搬进尊主的房间吧?”他又问道。
“当然不……”殷寒江本想拒绝,中途却顿住,他抿抿唇道,“维持原状不变即可,我住在哪里你?们不必管。”
众人依照殷寒江的吩咐收拾过总坛后便退下,正?殿只剩下钟离谦与?舒艳艳。舒艳艳经历袁坛主一战后,对殷寒江有些畏惧,她后退半步不语,将一切交给钟离谦。
殷寒江倒是?没理会二人,他看?着闻人厄平日在正?殿上首坐着的椅子?,不愿坐上去。
过去,他都是?站在这把椅子?左后方的。
钟离谦察觉到他一直在椅子?旁,出言点醒殷寒江:“殷宗主,谦这些时日一直在玄渊宗做客,是?受闻人先生所托,有一句话要转述给你?。”
听到闻人先生这个名字,殷寒江身体一僵,他站在椅子?前,冷声问道:“什么话?”
“闻人先生说,‘幽冥血海本尊必须闯,本尊有三成生还把握,暂时不需殷寒江相伴。本尊离去一年未归即可立衣冠冢,届时是?陪伴本尊还是?其他,殷寒江可自行决定。’,就这些,一字不差。”钟离谦道。
钟离谦看?不到殷寒江的神色,却能察觉对方的心情。他这些日子?也觉得留在玄渊宗的自己可笑?,一年已过,这句话早已成空谈。
即使如此,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钟离谦还是?等到殷寒江回来,将这番话转告他。
“一年未归可立衣冠冢……”殷寒江按住心口,只觉得里面已经化脓腐烂,疼得难以忍耐。
他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放了好久,殷寒江才缓缓坐上这把象征着玄渊宗至高无?上权力的椅子?。
“暂不立衣冠冢,”殷寒江咬牙道,“我要化了贺闻朝,杀尽当日围剿魔尊之?人,用他们的元神祭奠尊上!”
钟离谦听到他戾气十足的话,不由劝道:“殷宗主,闻人先生本可自己入幽冥血海,却一定要让正?道误以为他就是?血魔,是?为在正?魔两道面前揭露贺闻朝体内的血魔。闻人先生曾说,血修一旦开始吸收血魂,绝不可能停止。血魔吸收十七位高手?,完全消化他们的力量需要五年时间,五年后他必定还会下手?,届时才可行动,谦……劝殷宗主暂且忍耐,莫要辜负闻人先生的计划。”
舒艳艳眼看?殷寒江的神色越来越差,直到钟离谦提到莫要辜负闻人厄,殷寒江才勉强忍下来。她心中有些担忧,殷寒江现在能控制住自己的魔性是?还有闻人厄的话在,若是?连仇都报了,这世?间真的再没有什么能阻止殷寒江了。
“我知道了,”殷寒江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道,“尊上宅心仁厚,他心中只有天下苍生,不在意谁暗算他,可我不同。”
宅心仁厚?舒艳艳微怔,殷寒江在说谁?闻人厄吗?他对闻人厄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疑惑间,舒艳艳见殷寒江紧紧捏住扶手?道:“五年,我等得起,但不能白?等。
“当日还活着的九个高手?我记得,分别是?上清、天剑、九星、碧落、无?相寺五大门?派以及公西?、梁丘、南郭三大世?家的人,南郭世?家长老已被我杀了,还剩下八个人,我要将这八个人送给血魔老祖当礼物!”
舒艳艳隐约猜到殷寒江要做什么,她咽了下口水道:“宗主,以玄渊宗目前的实力,应该没办法对抗这么多门?派和修真世?家联手?。而且……而且上清派闭门?不出,你?上次也没能成功破坏对方的护山阵法。”
正?魔大战是?一回事?,毁掉一个有根基的门?派是?另外一回事?。几乎每个门?派和世?家都有仙器坐镇,若是?真的不要面子?躲着,很难从一个门?派中抓住他们的长老或是?弟子?。
殷寒江面无?表情道:“大门?派枝叶繁多,总有门?下弟子?在外游历,我们先蛰伏数年,这几年找机会用摄魂术、蛊术或是?咒术等方法控制他们的神魂,以他们引诱门?派高手?,逐个击破。”
钟离谦听了殷寒江的话,立刻道:“殷宗主,话已带到,接下来是?玄渊宗门?派内务,谦不便插手?,我在玄渊宗已经打扰多日,就此别过……”
殷寒江打断他的话:“钟离先生智计非凡,玄渊宗总坛正?缺个坛主。既然已叨扰一年,不如索性留下来。舒护法,为钟离坛主准备住处。”
舒艳艳眼睛一亮,顺势道:“属下遵命!”
钟离谦:“……”
作者有话要说:钟离谦:你们玄渊宗能不能换个人祸害?我本来只要做百里轻淼一个人的脑子就可以,现在要做整个宗门的脑子吗?
闻人厄&殷寒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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