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做什么?”看到跟着走进帐篷的秦若男,夜西恒不悦的皱了眉毛。
秦若男淡淡挑眉:“王爷是不想让臣妾与王爷同住在这个帐篷里吗?”
“明知故问。”
夜西恒瞥了秦若男一眼,而后转身,负手站在帐篷里,留给秦若男一个高冷背影。
秦若男:“那好,臣妾便去看看,其他御林军的帐篷里还能不能睡下,或者臣妾去皇上那里,请皇上为臣妾重新安排帐篷。”
“你敢!”夜西恒气得咬牙。
试问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不敢做的?
若是他真的将这女人赶出帐篷,这个女人怕是真的会跑去皇兄那里告状。
他倒是不在乎皇兄会不会动怒,但是他却在乎自己的颜面。
若是让同来的大臣和将军知道这个女人跑去皇兄那里告御状,那他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王爷的意思是,臣妾不必去外面找休息的地方了吗?”
眼看着夜西恒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手刃以泄心头之恨,秦若男像是没看见一般,笑吟吟的问道。
“哼!”夜西恒气得一甩袖袍,大步向帐篷外走去。
他恨死了这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管你用多大的力,对方都是不痛不痒的。
看着夜西恒欲要发作又不能的隐忍,秦若男得意的勾唇,对着夜西恒的背影善意的提醒:“王爷今夜可是要在帐篷外席天慕地吗?春季气候寒凉,王爷可别染了风寒。”
“无需你假惺惺!”夜西恒头都没有回一下,更别说是停步。
“臣妾并非假惺惺,臣妾只是好心提醒王爷,王爷与臣妾才大婚不久,本应是你侬我侬时期,若是王爷去其他帐篷里歇息,怕是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毕竟王爷正是血气方刚之年,不与臣妾同住,怕是会被人误会王爷那方面不行——”
秦若男语气温柔,关怀的话让人挑不出毛病,然而他却知道男人的弱点是什么。
果不其然,她说完之后,夜西恒便将已经掀开地帘子放了下来。
微微眯起的凤眸透着几分危险,如同利箭一般射向秦若男。
秦若男却是不惧也不躲避,笑语晏晏的看着他。
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夜西恒也不例外。
最终‘哼’了一声,又大步折了回来,往铺好的床铺上一坐,扯唇讥讽道:“别以为把本王留下来你的奸计就能得逞!”
秦若男缓步来到床铺前:“王爷倒是说说,臣妾留住王爷又有什么奸计呢?”
温婉的笑容,宛如黄莺的声音,只有夜西恒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个母夜叉,而绝非温柔贤良。
“本王不会再碰你一根指头!”夜西恒丢给秦若男一个冷眼,和衣躺在床铺上,留给秦若男一个背影。
秦若男淡淡的勾唇,她家王爷比想象中还要好管束呢。
因为进山涉猎,秦若男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涉猎装,秀发像男子一样在头顶绾成发髻,不施粉黛的脸透着几分英气。
看着背对着自己躺在床铺上的男人,秦若男抬手拔出插着发髻的钗子,随着她的动作,一头秀发便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锦缎一般的质地,乌黑柔顺。
她说了声:“王爷,臣妾也要歇息了。”而后便走向床铺,在夜西恒身旁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