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小丫头无辜的大眼睛，墨凌决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否是想多了。
不过被小丫头用窝头当做暗器偷袭的事还历历在目。
“惜希小可爱可是和师傅学过武功和兵法？”墨凌决不动声色的问。
夜惜希摇着小脑袋：“惜希没有师傅，也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竟然能用暗器一举击中自己？
墨凌决自然是不信的。
既然小丫头有心隐瞒，他也不好再继续试探
正好看见小丫头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墨凌决便问：“惜希小可爱是困了吗，凌哥哥送你回去。”
小孩子才让人送。
夜惜希本意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到可以和凌哥哥拉着小手在月下散步，便点了小脑袋。
“搞吧。”
墨凌决帮小丫头将斗篷穿上，贴心的帮她将带子系好。
看着少年认真专注的模样，夜惜希得意的扬了唇角。
既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回去，留下来谈个恋爱似乎也不错。
也算弥补了上一世没谈过恋爱的遗憾。
出门前，墨凌决交代了莫离几句，才牵着夜惜希的小手踏出大门。
夜惜希心思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交代莫离时桃花眼中流露出来的那抹深意。
“凌哥哥，以前你都是怎么过新年的？”
宫道两侧的高墙上挂了灯笼，里面跳动的烛火将两小只的身影拉得很长。
望着前方的宫道，少年眸光迷离，漫长的宫道和他的质子之路一样，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少年语气平静：“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哦。”少年的回答既是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皇宫里不比寻常百姓，逢年过节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一起庆祝。
皇宫之中便是那样，皇上宠爱哪个妃子便会前去与那个妃子一同守岁，其他的嫔妃就只能留在自己的宫中迎接新年。
像墨凌决这样的质子，就更是只能呆在自己的住处。
“凌哥哥，过年的时候惜希来陪你玩。”
“嗯。”墨凌决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见任何欣喜。
过了年他便十一，算起来已经来到北冥整整四载，当初父皇与北冥皇上约定，等他年满十五再接回南玄。
还有五年啊，五年的光阴，他要如何度过——
望着前方，少年满腹惆怅。
忽然，一股凌厉之风从后面袭来，墨凌决迷离的桃花眼蓦地一瞠，整个人瞬间充满警惕。
“诶呀！”被墨凌决牵着手的小丫头忽然捂着后脑惊呼一声，痛苦的堆起小眉毛。
墨凌决——
隐去眸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关心的问：“惜希小可爱是怎么了？”
夜惜希委屈的扁着小嘴：“不知道是什么砸到了惜希的后脑勺上。”
“是么？凌哥哥看看。”少年不动声色，蹲下来将罩在小丫头头上的帽兜退了下来。
砸在小丫头后脑的是一个雪团，即便是用了力道隔着斗篷的帽兜也不至于把小丫头砸伤。
所以夜惜希只是被砸疼了，并未流血。
而墨凌决说帮她查看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看过了之后便又帮小丫头将帽兜戴上。
“可能是墙上的冰柱落了下来，刚巧砸在惜希小可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