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夜北寒突然厉喝一声,眼尾稍也跟着一挑,是他龙颜大怒的表现。
夜玲珑蓦地一个激灵,而后委屈的扁了嘴:“父皇,你居然为了一个小杂种吼儿臣,儿臣要告诉母后——”
愚蠢的夜玲珑,还不知道夜北寒因为什么才如此龙颜大怒,还在一口一个小杂种的叫着。
虽然宫里传言夜北寒怀疑小公主不是自己亲生,但是被自己女儿把一顶绿帽子摆在明面上,试问哪个做父亲的会高兴。
——
冷宫内殿,瑾妃慌乱的忙着准备茶水招待皇上。
夜北寒坐在破旧的椅子上,腿上‘长’了个薅都薅不掉的小丫头。
是的,夜惜希像是长在夜北寒的腿上一样,紧紧地抱着他的大粗腿不肯放手,口口声声念叨着:惜希好怕怕——
走一步跟一步,没办法,夜北寒只好把她拎到腿上。
总不能他坐着,让这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站着抱着大腿,那样太有损形象。
黑着俊脸看着赖着自己不放的小丫头,偏偏这小丫头还得寸进尺的抱住了他的脖颈,小脸搭在颈窝,时不时的抽搭一下,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忙活了好半天瑾妃也没能找到一滴热水,只好用茶盏装了一盏凉水。
“皇上,这冷宫没有火炉,还望皇上不要责怪。”
瑾妃将装着凉水的茶盏放在桌上,而后局促的立在一旁。
夜北寒的凤眸落在那茶盏上,通透的白玉茶盏玲珑剔透,只有他知晓,斟上热茶之后那杯体便会现出一条盘旋的金龙。
凤眸微微眯了眯,夜北寒没说话。
自从打入冷宫以来,皇上第一次过来,瑾妃难免会不知所措。
握与前方的双手因局促而不安的绞在一起,见夜北寒的眸光久久的落在茶盏上,便笑着解释:
“这茶盏是惜希找来的,若不然这冷宫根本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平时我和惜希都是用瓢喝水——”
说到这里瑾妃忽然反应过来,是夜北寒将她们母女打入冷宫,而她如此解释,岂不是在抱怨。
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恕罪,臣妾并无抱怨之意,臣妾只是——”
似乎只是什么都是错。
所以瑾妃干脆不说了。
夜北寒撩起凤眸落在瑾妃的脸上,微暗的眸光晦暗不明。
“爱妃只是什么?”
啊?
瑾妃错愕的抬头。
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爱妃’这个称呼了,不可置信之中透着茫然。
对上夜北寒晦暗不明的眸,又忙不迭的垂了手,毕恭毕敬的解释。
“臣妾的意思,搬入冷宫,是臣妾罪有应得,臣妾毫无怨言。”
“可是冷宫真的好冷。
”抱着夜北寒脖子的小丫头幽怨的抱怨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毕竟离夜北寒最近。
夜北寒垂下凤眸落在小丫头的脸上,只见小丫头委屈的扁着小嘴,像只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
夜北寒嫌弃的皱了下眉,“齐公公,带小公主去洗漱。”
想他俊美无疆,风度翩然,竟然会生出这么个脏丑无比的丑东西。
看来真不是他亲生。
“不要,惜希去洗漱皇粑粑就会消失不见。”
夜惜希固执的抱住夜北寒的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