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筝的剪辑技术还是很厉害的,她把春季和冬季的雪景剪成了一条,就短短几秒的视频,除了美还有震撼。
景北庭看了一遍,觉得很不错。
时间已经不早了,孟筝还没有关电脑的意思。
景北庭眯眼瞅着她,“今晚不打算睡了。”
孟筝也看着他,不说话。
景北庭过来,一把抢走了电脑,拉着人进了卧室,直接塞进被窝,然后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
“明天我也有应酬,还是早点睡吧。”在孟筝后颈子上亲了一口:“不动你。”
孟筝就闭上了眼睛。
景北庭对着空中说了一声“关灯”,房间立刻暗了下来。
元宵节刚过,莹莹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留下了满室温馨。
这栋宅子是陌生的,床是陌生的,身后的怀抱也是陌生的。
孟筝有点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不是睡着了。
她睁着眼睛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筝儿……”一道沉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景北庭轻轻叹了一声:“你是不是睡不着?”
“你不要想!”孟筝警惕道。
景北庭低低地笑起来:“筝儿,你太可爱了。”
说着翻身上来,把孟筝紧紧的控制在了怀里。
孟筝整个人都绷着了。
她知道孟妈在担心什么。
其实这种事她想过,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这种事虽然不好奇却也不会抗拒。
只是事到临头,真的有些紧张。
“筝儿……”
景北庭的鼻息很重,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目光霸道又慑人。
喜欢的女孩子就睡在怀里,他要真没想法,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热烈的吻铺天盖地的砸下来,那粗重的喘息几乎要敲破她的耳膜,腰几乎被人掐断。
孟筝完全说不出来话,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在劫难逃。
其实她也不想逃。
双手主动的圈住了对方的脖子,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筝儿,可不可以?”
景北庭的眼睛很吓人,被逼出了一身汗。
他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过什么,现在他是想要这个人。
就眼前这个,唯一的,不想放手。
孟筝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她完全没办法说话,只能主动抬头,送上了自己的唇。
无声的邀请。
第二天,景北庭是被孟筝的手机吵醒的。
孟筝还在睡,而且睡的很沉。
景北庭拿到手机显示按了静音,凑过去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看来电。
是孟妈。
景北庭挑了挑眉,轻轻的抽出胳膊,然后悄悄下床,去了外面接电话。
“筝儿,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景北庭沉声:“伯母,是我。”
听到那声“伯母”孟妈都没反应过来,“你谁啊,筝儿的手机怎么在你这?”
“我是景北庭。”
孟妈:“……”
手机那头是诡异的沉默,听筒里对方的呼吸声很重。
由此可见,孟妈被气到了。
“筝儿在我这里,我们在豪爵一号,我爸给我准备的新房,结婚用的。”景北庭说。
“新房”“结婚”这些字眼无一不在刺激着孟妈的神经,刺得她眼皮子直蹦:“景北庭,你还是人吗?”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一大早的又是景北庭接的电话。
孟筝呢?
肯定还在睡觉。
为什么还在睡觉?她那一向自律的女儿绝对不会谁懒觉到九点。
孟妈是过来人,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简直给气坏了。
“你不要以为你、你得手了,我就会把筝儿嫁给你。”孟妈深吸一口气:“你休想!”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种结果在景北庭的预料之中,孟妈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已经很温柔了,都没有骂他是畜生。
景北庭笑了笑,去洗漱一番,然后下楼弄早餐去了。
厨房里什么都有,因为周末要过来住,他让人把该买的东西都添置好了。
冰箱也是满的,他先拿了一些水果出来洗好晾着。
毕竟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水果女孩子不能吃,先放到常温下,孟筝起来也就差不多了。
煮粥景三爷还是可以的,只是光吃粥也不行。
于是他做了份三明治,热了牛奶。
刚准备上去叫孟筝,孟筝却下楼了。
她还是穿着昨天的家居服,那上衣的领子比较低,雪白的颈子就那么晾在空气中。
上面一颗半草莓,十分醒目。
为什么是一颗半,因为那半颗被领子挡住了。
景北庭挑了挑眉,没忍住,过去先抱着人热乎乎亲了一气。
“饿了?”
“嗯。”
孟筝的唇有点肿,感觉说话都怪怪的。
“你帮我约好人了吗?”
景北庭道:“约好了,下午五点,我正好也在那家酒店谈事情,先陪你。”
孟筝喝了一口牛奶,“我自己可以,会叫上舒航。”
“舒航?那个跟你献殷勤的小子?”
“嗯?”孟筝一时没想起来:“舒航什么时候跟我献殷勤了?”
景北庭语气凉飕飕的:“不仅跟你献殷勤,还吃了我买给你的早餐。”
孟筝:“……”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记得这么清楚?”孟筝都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景北庭看了她一眼,哼一声,接了上面的话题:“我陪你不行?”
孟筝道:“用不着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拿钱办事,又不是求他们。合作宣传,帮他们省钱呢,他们还能不乐意?”
景北庭就不坚持了:“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你先谈完就先回家,我那边估计要晚一点。”
孟筝并不过问他跟谁应酬,据说今年景老爷子要完全卸任,那景氏的董事长很可能就是景北庭。
他现在忙着熟悉所有的业务,比她可辛苦多了。
景北庭顿了一下:“先前你妈打过电话了,我接了。”
孟筝一愣。
景北庭:“伯母生日快到了,她喜欢什么?”
孟筝又是一愣,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伯母”是谁。
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这人改口改的很是利索啊,这就伯母了。
她很少笑,尤其这样开怀大笑。
笑起来格外的明艳动人。
景北庭也不吃东西了,就看着她笑,恨不能把她刻在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