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公司有年会,景氏孟氏都有,而且已经准备好了。
考虑到孟筝带的团队还要在景氏参加年会,景北庭也要出席孟氏的年会,两家就把时间错开了。
先是孟氏那边的年会,中规中矩的,很正常。
景氏这边的年会是景哲负责,就……
景氏提前一周就通知参加年会的人要正装出席,还要走红毯。
这天天气很冷,大家真切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美丽冻人。
尤其公司的女孩子,为了好看穿着裙子,下车就冻得瑟瑟发抖。
年会全程有人摄像,就算冻得瑟瑟发抖都不得不打起精神走红毯。
孟筝是带着她的团队参加的。
她没有穿裙子,穿了一套非常飒爽的西装。
小西装配阔腿长裤,腰细腿长,踩着高跟鞋,看着就很女王。
她后面清一色男生,把她簇拥在中间,就跟众星捧月似的。
景北庭是在孟筝后面入场的,跟景哲的父母一起。
景哲把年会搞成了演唱会的形式,整得热闹的很,还请了明星助阵。
表演结束就是酒会,有自助餐。
孟筝有点为难,因为景氏这边很多高层过来敬酒。
在孟氏是没人敢让她喝酒的,毕竟是她的主场,被敬酒的事景北庭。
到了景氏这边,她成了客,景氏的高层怎么也得过来意思意思。
孟筝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有人过来就喝一口。
虽然只是一口,但人多,不一会儿也就两杯红酒下肚了。
醉过两次,两次都丢人,孟筝就再也不想喝醉了。
好不容易应酬完了景氏高层,项目组的人又过来了。
孟筝手里的杯子正好空了,有人过来,她就只好又倒了半杯下去。
红酒度数不高,但已经喝了两杯的孟筝感觉到脸上有点热了。
正要喝,一只大手伸过来抢走了她的杯子。
景北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仰头一口喝掉了酒。
才道:“孟总不胜酒力,我帮她喝,谁还来?”
谁还敢来?
项目组的人本来也就意思意思,意思传达到位了,其他人自然不敢真跟老板喝。
成功帮孟筝赶走了那些家伙,景北庭看了她一眼:“不想喝就不喝,你不是很会拒绝?”
这话听着就感觉话里有话。
也有可能是孟筝自己心虚,就觉得景北庭这话是在内涵她最近故意躲着他。
“那我后面就不喝了,三叔你别怪我不给你员工面子就行。”
景北庭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
孟筝这才意识到:那杯子是她的。
后面再有人来敬酒,孟筝就推脱有点醉了。
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又是个女孩子,也没人真的要她喝。
景北庭帮她挡完酒又去应酬了,今晚他是主角。
孟筝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放了一杯柠檬水。
另一边,景北庭正被人围着寒暄。
他个子高,在人群中很是打眼。
其实他的话很少,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能跟人谈笑风生的人。
多数是别人问,他回答。
孟筝知道自己在盯着人家看,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眼前一黑。
“还没看够呢?”景哲坐到了对面,吊儿郎当。
孟筝就不好盯着景北庭看了。
她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不打算说话。
“我跟林瑾轩打了一架。”景哲说。
孟筝无动于衷。
景哲:“以后不要去见那孙子了,不是个好东西,背地里玩的那些勾当连我都望尘莫及,你懂吗?”
孟筝本来就不打算再见林瑾轩,那个人是好人还是人渣,她也不感兴趣。
“他怎么玩跟我没关系。”孟筝说。
两个人也算纠缠了这一段时间,景哲对孟筝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知道她完全没有把林瑾轩放在眼里。
别说,这样的孟筝真的挺特别的。
孟筝坐的有点煎熬,想走人。
其实可以走了,但又舍不得。
平时在公司她其实很少看到景北庭,除非开会。
人就是这么矛盾,一方面想看到他,一方面又要躲着他。
现在她不用躲,她可以在这里偷偷看着。
可惜来了一个不识趣的景哲。
“景少不用应酬吗?”孟筝想把人赶走。
景哲笑了一下:“怎么,我在这里耽误你的好事了?”
孟筝:“……”
她站起来:“你不走,那我走好了。”
景哲也站起来:“你坐着吧,我走。”
孟筝就坐了回去。
“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景哲有点自嘲地扯扯唇:“不管我怎么做,都不行了是吧?”
“不行。”孟筝说。
景哲看了看景北庭的方向,又看了看孟筝。
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后也只是吊儿郎当地耸耸肩,“好吧,我明白了。”
两个差不多一样的人,孟筝却依旧看着景北庭没有看他。
所以景哲明白了。
景哲走了,孟筝又得到了片刻安宁。
随着这段时间接触,她发现景北庭其实不怎么接触女性。
他身边的助理基本上都是男生,就算实在没人用了,出门也都不会带女助理。
在公司对女同事更是保持着距离,私底下女孩子们都说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高冷不可侵犯。
只有孟筝知道,他也曾带她买过菜,还给她做过饭,煮过咖啡。
好像对她,是不一样的。
又喝了一口柠檬水,孟筝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这样呆下去不行。
正要走,光线突然暗下来。
音乐也响起来了,那边有人在起哄让景北庭跳舞。
曲子是交谊舞的曲子,景北庭不下场,其他人也不敢动。
“你们跳你们自己的,不用管我。”景北庭连连后退。
景哲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就数他声音最大:“三叔,你是不是找不到舞伴啊,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啊。看两个大男人跳舞,也挺有意思的吧?”
有人就道:“景总怎么可能找不到舞伴,咱们公司多少女孩子对他虎视眈眈呢,就是景总太高冷,没人敢靠近。”
景北庭够了一下唇:“你们先开始,我去问问我的舞伴愿不愿意陪我跳。”
大家一听,顿时都兴奋了,景总这是心里有人选啊?
会是谁?
只有景哲仿佛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