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筝怎么也想不到,她跟景哲居然还有后续。
这天下课回来,林玥老远就看到宿舍楼下站着一个看着就不怎么正经的身影。
手里夹着烟,靠在一辆豪车上,伸着一条大长腿,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打量窥探。
“卧槽,我是眼花了?筝啊,那不是你前未婚夫吗?”
冉苒也道:“还真是呢,他来干什么啊?”
林玥一把拉住孟筝:“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啊?”
景哲已经看到孟筝了,还是懒洋洋的靠在车上没有动。
苏小米也有点懵:“看着不像是来找麻烦的,筝啊,你们最近是不是又遇到过啊?”
孟筝:“又泼了他一次酒算不算?”
林玥啧啧:“这人是被虐上瘾了还是怎么回事?”
孟筝也完全想不通,也就懒得想。
她也不想搭理景哲,准备无视他,跟着林玥她们直接上楼。
谁知景哲扔了烟头自己过来了,双手插兜站在了孟筝面前。
孟筝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叹了口气。
这个人就是有让人泼他的本事。
“上完课了?跟我出去一趟。”景哲说。
孟筝看着他,没说话。
林玥翻了个白眼:“我说这位大叔,你谁啊?我们筝凭什么跟你出去啊?”
“大叔”景哲愣了一下,他就比这些丫头大个六七岁的样子,怎么就大叔了?
他也懒得搭理别人,准备去拉孟筝的手:“有事跟你说。”
孟筝侧身避开了:“有事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吃饭。”
“我请你吃饭。”景哲说。
孟筝:“不必了,跟你也吃不下去。”
景哲:“……”
他知道孟筝讨厌他,看不起他,也知道自己过来这一趟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但是在家里废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孟筝。
原本是个讨厌的人,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他景哲,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孟筝这样别人口中的“多才多艺”“能干懂事”的人,因为他是相反的“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四毒俱全”那一类的败家子。
这两种人好像天生就气场不合,是死对头。
所以他死活想不通为什么会越来越在意孟筝,会忍不住就去想她,竟然还会觉得孟筝脸上那股子冷傲的劲儿是那么的迷人。
就好像现在,孟筝看着他的视线分明是冷淡的,不屑的,他却觉得莫名好看。
景哲盯着孟筝的脸,被人嫌弃了居然还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看着我吃不下去,那你看着我吃,怎么样?”
孟筝心里其实有点烦,只是脸上没表现出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就上去了。”
“我就是想请你吃顿饭,把之前的误会解释一下。”
孟筝默了一下,“之前没有误会,也不需要解释。”
说完孟筝就和林玥她们回了宿舍。
景哲啧了一声,这结局在他的预料之中。
林玥回到宿舍就扒窗户去了。
“那人还没走,还在那抽烟,真是太没素质了,烟头直接扔地上,九年义务教育难道没有教会他不要乱扔垃圾吗?”
孟筝放下包又抽了一本书拿出来看,对冉苒道:“中午吃什么啊,不出去了吧?”
冉苒拿着手机点外卖:“不出去了,太冷了,点个带汤的吧,清炖土鸡怎么样?”
孟筝:“我都行。”
林玥:“还是再点些辣菜吧,清炖两个字听着就很淡啊。”
又道:“看看,抽了半截的烟又扔地上了,呸,完全没法跟三叔比。都是一家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孟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林玥:“走了走了,那倒霉鬼总算是走了,走之前还抬头扫了一眼楼上呢。”
苏小米对着镜子研究自己额头上的痘痘,纳闷道:“筝啊,那人抽什么疯,不会是被你虐着虐着就喜欢上你了吧?”
林玥一拍大腿:“卧槽,很有可能啊。”
冉苒“啊”了一声:“他都有儿子了,怎么好意思现在来追我们筝啊?不要脸。”
林玥乐得不行:“冉宝,你骂人真的是一点力度都没有。骂那种人渣怎么只能骂不要脸呢?你应该说:他也配!这三个字,嘲讽力99+侮辱力99+打击力99+,言简意赅又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冉苒竖起大拇指:“我输了,你赢了。”
“好说好说,跟着姐姐,保证你以后吵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苏小米无奈:“小心学长找你算账,教坏人家乖乖宝贝,你赔得起吗?”
林玥顿时就怂了:“冉宝啊,你还是不要跟我学了,我真赔不起。”
被这三个家伙一顿插科打诨,孟筝就把直接把景哲抛到脑后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有把景哲的抽风当回事,那人本来就不怎么正常,干什么都不稀奇。
景哲从学校出去,简悠然堵着大门正等着他呢。
大冷的天,简悠然穿的挺有风度的。
人是真的漂亮,开了景哲以前送的红色跑车,香车美人,引得来往的男女同学纷纷驻足围观。
她站在路中间,景哲的车也不能从他身上碾过去,只能停车。
简悠然踩着高跟鞋跑过去,愤怒的踹了他的车门一脚。
景哲降下车窗,神情冷漠,“找死?”
简悠然神情大震:“你不是说你对她没有感觉吗?你不是说孟筝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完全引不起你的兴趣吗?姓景的,你骗我!”
这段时间景哲被简悠然搞得实在是精神崩溃,都懒得搭理她。
“跟你说不清,也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简悠然不仅不让,反而一把抓住了车窗。
“你说清楚,你跟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景哲心里烦着呢:“我跟你说得着吗?我跟她有没有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简悠然,我们已经结束了。怎么,给你的钱花光了?”
简悠然大叫一声,也不顾什么仪态了。
“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才不在乎那些钱……”
“是吗?”景哲叹了口气:“你偷别人表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想过我们景家?你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就注定了,你进不了景家的门。机会是你自己丢掉的,怨不得别人。”
“我、我那是一时鬼迷心窍,是想给我弟弟……”
“滚开。”景哲扯掉她的手,“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