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筝又接了一个电话,正要进包厢,景哲跑过来了。
“喂,你帮我去女洗手间看一下悠然。”
说话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孟筝都懒得搭理他。
正想走,被景哲一把拉住。
“悠然进去好一会儿了还没出来,你帮我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语气实在是很欠扁,孟筝是真的不想搭理他。
但是想到简悠然那个肚子,孟筝最终败给了自己的良心。
“你不知道冲进去啊?”孟筝对景哲实在是没好感。
景哲撇撇嘴:“有人进去了啊,我冲进去别人不报警抓流氓啊?”
孟筝心说你还知道丢人啊?
女洗手间力挺吵的,离老远都能听到女人吵架的声音,其中一个就是简悠然。
“还真是挺能闹腾的。”孟筝有点不想管。
景哲催她:“快进去看看,悠然怀着孕呢,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孟筝对这货有点刮目相看,这混蛋可能混蛋得还不是很彻底?
“你听听你老婆的声音,中气十足,像是被人欺负的吗?”孟筝很烦简悠然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应该一直是她欺负别人吧,景少,你对你老婆的能力恐怕一无所知。”
景哲是真有点着急:“万一发生冲突别人推她一下,她挺着大肚子多危险?孟筝你去不去,不去我去找我妈来。”
孟筝翻了个白眼,推门进了洗手间。
里面居然是三个女人在对峙!
孟筝听了一耳朵,大意是第一个进去的女士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手包放在了洗手台上,然后等她上完洗手间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包里的表不见了。
那手表应该挺贵重的,她立刻就拦住了后面进去的简悠然和另外一个女士。
于是三个人就吵起来了。
简悠然气得捧着肚子怒不可抑:“我会偷你的手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胡乱怀疑人?”
丢失手表的女士脾气倒是挺好的:“我没有说一定就是你,我只是合理的怀疑。洗手间就我们三个人,我的手表总不能自己飞了。看大家穿着打扮应该都是有脸面的人,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不问你们是谁,只要拿我表的人现在把表还给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家这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了。
另外一位女士留着干练的短发,一身精致的小西装,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拿。
听了失主的话点了点头,看向简悠然:“那你就把东西还回来吧,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简悠然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怒:“你们是一伙儿的吧,想讹我?”
丢表的女人视线在简悠然肚子上扫了扫:“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就报警了。”
简悠然冷哼一声:“你报啊?谁稀罕你的破表。”
她举起自己的手腕:“看到了吗,我这表一百多万哪,我会偷你的表?”
短发女士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提议失主:“你报警吧,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胜过在这里浪费唇舌。”
失主深深地看了简悠然一眼:“你确定要我报警?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该想想你的……婆家。”
简悠然眼中划过一抹慌乱。
孟筝翻了个大白眼,快要被简悠然这个女人给蠢死了。
她走过去,直接一把抢了简悠然手里的包。
“你干什么?”简悠然捧着肚子抢不过她,急得脸都白了。
孟筝没有搭理她,打开手包,一阵哗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洗手台上。
化妆镜,口红,手机……还有一只精致的手表。
丢表的女人上前一步,拿起那只表,翻过来,把底盘展示给孟筝看。
“这款表是我先生给我定制的,上面有我和我先生名字的缩写。”
孟筝看了一眼,底盘上确实有一组字母。
简悠然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似乎站不住,扶着洗手台身子摇摇欲坠。
“抱歉。”孟筝也不想替简悠然道歉,但是面对这两位女士,她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人家道歉,虽然这件事跟她无关:“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多谢。”
失主把手表带回自己的手腕上,朝孟筝笑了笑:“做错事的人不是你,你没必要道歉。”
失主一开始就说过不追究,大家也就没有彼此留姓名,也没有多聊,那两人直接就走了。
简悠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丢脸丢到孟筝面前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这比要她的命都要严重。
孟筝其实并没有多想,因为这个人的人品一早就清楚了,对她能干出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有点不解,景哲对她应该也不抠啊,这个简悠然怎么会去偷别人的手表?
“收拾好了就出去吧,景哲在外面等着呢。”
孟筝话落,景哲就在外面喊:“到底好了没有啊?”
简悠然眼泪都出来了,恨恨地盯着孟筝:“这下你满意了?看我在你面前出了个大丑,你心里是不是在狂笑啊?”
孟筝:“……”
不是,这人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你谁啊?你出丑跟我有关系吗?”孟筝觉得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简悠然冲过来就想扇孟筝的耳光。
只是孟筝比她高,她又怀着孕,动作比平时要慢。
被孟筝抓住了手腕,“你是不是有病?”
简悠然咬牙:“你进来干什么?你害我丢脸,害我出丑,你进来干什么?”
孟筝都被气笑了:“你果然是有病。”
说完她就放开了简悠然。
孟筝敢发誓,因为估计这个女人的肚子,她真的没有使半分力气。
但是简悠然却连连后退几步,然后直直撞在了洗手台上,又一下子摔倒在地。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孟筝觉得自己仿佛看了一出戏。
还是一出无比狗血的剧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出来吃顿饭而已,为什么就有那么大一盆狗血浇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了?”景哲冲进来,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捧着肚子呻吟的简悠然。
“血!怎么出血了?”